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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了拉陈又然,青龙对我说:“何公子有什么话说,写给青龙看罢。”
我见旁边有水源,便轻轻挥手,然后凌空写起字来,把这些问题写给他看看完之后,说道:“他想见什么人我自然不知,灭掉整个门派,或许是觉得还见不到他想见的人,他需要做件大一点的事情。若他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那一切便可解释得通。”
听到此处,不禁周身都冷了。
那个期待的答案,在陈又然嘴中缓缓吐出:“是刹璎……先杀掌门,后放话有除掉魔王的办法,最后见那人迟迟不现身,只能动用这个办法,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那个人是谁。会不会是他口中的那个爱人呢。大费周折,还忍心用那么多人的命,只是为了找出一个人。
视人命如草芥,还是我熟知的那个人么。
还是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熟知过你。
“此事我们以后再说。”青龙对陈又然一抱拳,“陈公子,何公子,在下其实是青烟帮的大当家,前一阵子,长老告知,魔界发生异变,特地派在下来调查此时。”
“青烟帮……!”陈又然惊喜地说,“青龙大哥原来是青烟帮的,青烟和武当不算生死患难,也算是志同道合的兄弟门派,贵派忠溪可长老安好?”
“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居然可以在这里遇到墨靴客。”他说,“我们现下就应当联手,在魔王还没有什么大动作之前,把他赶出人界。”
陈又然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对青龙说:“我和弟弟要去杭州找那位传说中的神医,顺便沿途打听魔王的下落。眼下是他行踪不定,又不易有什么线索,青龙大哥,你知你觉得这个办法可好?我们兵分两路,你去联合其他门派。而我继续顺道打听,然后,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他说完,从腰间取出一个玉佩。递给青龙:“这是武当有‘顺风耳’之称的彤心玉佩,大哥拿着。”
“这……”
“可以随时联系到我,记得,一有行踪,就告诉我!”
“好……”青龙拍拍我们俩的肩膀,“你们也小心。他不好对付。”
作者有话要说:四月终于可以不用日更一篇文了。加快《彼岸》的速度!~
17
17、第十六章。 。。。
我和陈又然下了山,我写着问他,青龙是什么人。陈又然说,青烟帮的创始人是武当的俗家弟子,青烟像是武当的影子,互相照应又互不干涉,这样持续了几十年了。
他说:“现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去看你的嗓子。”
他顿了顿,凑过来问我:“你说,若是他刚才说的话都成立,那他真正想引出的会是谁?”我低下头,该死,哪壶不开提哪壶,无料他又说:“会不会是你?”
我脸颊一下就发烫,抬眼瞪他,他敲了下我的脑袋:“别拿表情,试想,其实他只是为了引出你和我呢?否则,在那墙头,为什么会有那些字?”
不要试图找我,那是对陈又然说的。
越想越乱。
陈又然说:“不管是不是我们,但起码现在我们是他的目标了。所以,现在接下来的门派也不用去了,反正现在是他来找我们,不是我们找他,我们不如直奔杭州吧。”
来到杭州已经是春末夏初的时节,天气渐渐炎热。我们沿途打听,都没有什么结果。陈又然说,不如直接去找那传闻中的神医问个明白,然后再去找那鸟和那花。
我想想也是,无头苍蝇一般的总不是办法。
路上,陈又然为我们都置办了一些衣裳和日用的东西。他把那浑身是血的衣服给换了去,他似乎爱极了白色,但也爱在细节上做着文章,在腰带之处缠着白狐毛,领口之处也镶着洁白的毛,看上去十分的雍容华贵。衣纹是梅花图案,腰间配玉,白皙的手腕上又有银镯相称,手中不离一把洒金折纸扇,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个纨绔子弟。
他为我选了身同样的白色,布料却更加素雅一些。只是腰间的束腰变成了红黑相间的颜色,那颜色不知为何,总会让我想起刹璎。
于是我俩又仿佛回到了从前,大摇大摆大模大样地走在长安老街之上的样子。
到了杭州,极容易就知道了那神医的住处。他在杭州城太有名,太传奇,就如知道杭州的西湖八景一般,也一定知道回春圣手的名号。每个人的心中都把他当做神一般的人物,在脑中心中描募出他的样貌,他的眉目,但也因为那两个苛刻的条件,一批有一批的人登门拜访,无功而返。
我和陈又然去了酒楼里,先要了小菜和酒,边点菜边和小二打听。
那小二是个和善而机灵的小鬼,听我们说起那神人,便同我们聊了起来。“两位大爷也是要去拜访那回春圣手啊~啊哈。”
“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杭州城中谁不知道那大人的名号,小的每日都被人这么问呢。不过今日两位公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还是头一次见到两位大爷这样的求医人。”
陈又然勾嘴笑了一下,看得我汗毛直竖。
“每日都会有那么多人来?”
“当然。”
“哎……可那条件还真是苛刻,我们也只是碰运气的啊。”
“条件?”小二轻笑道,“那不在夏日啼鸣的鸟,不在人间开放的花?大人,这是个谜面哦。”
我和陈又然齐齐看向他,他继续笑吟吟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杭州城的人大概都知道吧,这不在夏日啼鸣的鸟,指的便是杜鹃鸟。这不在人间绽放的花,自然是彼岸花。”
脑袋犹如炸雷,我一瞬间觉得心中开朗。
不错,杜鹃鸟,传闻中啼于春末夏初,啼声悲切,“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彼岸花,传说开在忘川,开于冥世,开在三途河边。那自然,不是在人间绽放的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怎么早没想到!
我转眼看陈又然,他看见我的眼神,也冲着小二问:“那为何都知道了谜面,却还是有那么多人无法亲眼见得神医,无法被他医治呢?”
“大人,你们想得也太过简单了吧。”小二笑着说,“这并不是指这两件东西哦,这谜面之下,是指的两个人哦。但是谁也不知道指得是谁,而且,神医说了,若是找到,就提头来见。”
!
提头来见!是有多么的深仇大恨啊!想来那神医给我感觉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原来还有这么恐怖的内心啊。
打了个哆嗦,好可怕。
陈又然在桌子底下捏了我一下,我转眼瞪他,却看见他的眼神,那眼神就是在说:“行了,我有办法。”
他又转眼,对着小二:“给我们上菜好了。”
“好嘞。”小二把白毛巾一挥,搭到肩膀上。
陈又然看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么?”
我摇头。
他眼睛张大:“不是吧,小哑巴,我以为我们已经很默契了啊。”然后他故作神秘地凑近我,“你觉得那彼岸花,指得是谁?”
眼里泛着淡淡的光芒,让我豁然开朗。我张着嘴,他用手一捏,贼笑道:“想起你老情人了啊。”
刹璎……能配得上彼岸花的人,只有魔王刹璎了吧。不说那左眼,犹如琉璃工艺品的左眼,整个人的气质,都散发着浓烈的妖艳气息。
一颦一笑,倾国倾城。而且,那君临天下的气质。和,悲伤的,回忆……
我一直在想,第一次看见他时,被那眼盯着的时候,那忽然泛上来的悲伤感觉。是如此让人难忘。
陈又然拍拍我:“小哑巴,对不起哦。不过,我们可以去试试看,或许行得通。”
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走!”
从有记忆开始,我便住在长安城。看了十来年的长安花开,长安花落,遍地留红,十里弥香,一直就这般觉得,不会再也地方,比长安还有更加美丽繁华的景致。但是第一次来到杭州城,尽管已经是春末,却依然可以享受着这番美景。同长安是不同的,更加玲珑景致,在周遭的房屋中,在杨柳依依的堤岸边。如此景致,更让我迷醉。
打听到神医的住处,其实并不难。沿途问,就这样一点一点走到了郊外。
的确如我想象,是个感觉世外仙境的地方,走得越近,越可以看到遍地种植的花草。十分鲜艳的颜色,都是我未曾见过的品种。
“别去触碰,可能有毒。”陈又然提醒着我。
总算,在花草掩映之下,露出的房屋一角。我们知道,那一定便是神医的住宅。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