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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交谈、对话。
也许自己可以帮她一把,鬼车首次萌生了想要挽救一个人的念头,毕竟自己强行占用了她儿子的身体,还顺带着接受了不属于自己的关爱之情。
“小然,李家两位少爷还不回来?”柳如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你可别饿着。”
“还得几分钟吧,”鬼车摸摸肚皮,“估计快到了。”
“铃铃……”柳如云刚想说话,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忙不迭接了,“喂?”
“……嗯,”不知手机那头说了些什么,柳如云咬咬唇,低下头去捏自己裤子上的皱褶,片刻后终是道了句,“好。”
“小然,妈妈临时有点事……”柳如云按下停止通话键,抱歉的对鬼车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鬼车起身将她送到了门口,末了轻声道,“再见。”
“拜拜。”柳如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围栏外。
“哎,那是你妈?”白琮从房顶上跳下来,一溜烟钻进了屋子,“冷死了冷死了。”
鬼车回身一脚踢中它的屁股:“先把你那脏爪子弄干净再乱窜!”
“你这混蛋,”白琮啐道,“劝你离那个人类远点,我听小绛说了,虽然不能确定,但它对妖气的感应可比我敏锐得多。”
“如果是冲着我们来的,除掉她是自然,”鬼车不耐烦道,“这还用你教?”
作者有话要说:鬼车需要慢慢弄懂什么是感情,虽然柳如云给他的并不是爱情,别误会。
29
29、夺舍 。。。
入夜。
“柳如云送的?”李承宇边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挨着鬼车坐下来,一抬眼就看到了那条深红色的围巾,他之前有接到许飞的报告,所以并不意外。
“嗯。”把脸埋进枕头等待睡意降临的鬼车随意应道,并伸腿将他往床边上踹踹,免得自己领地又被大幅度侵占了去。
可鬼车顾得了这头却顾不得那头,就在他驱赶李承宇之时,站在大床另一侧的李炎枫脱掉睡衣,堂而皇之地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回你们自己房间去。”鬼车咕噜噜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将被子全裹在了自己身上,试图以行动来抗议双胞胎的霸权。
“你白天总溜得不见人影,”李承宇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拨开蚕蛹般的鬼车,颇有些惋惜的道,“我们也只好利用晚上这一点时间来联络感情了。”
“明明是你们自己要留在学校里,还好意思反过来怪我?”眼看着国土即将沦陷的鬼车垂死挣扎道。
被子被卷走,一个人光着上身躺在床上的李炎枫早就黑了脸,见状哪里还有闲工夫和他争辩,直接干脆利落地把属于自己那一部分的被子扯了回来。
“总之你无权反对。”李承宇微笑道,与李炎枫一左一右,将鬼车如同夹心饼干一样卡在了中间位置。
鬼车卧室里的这张床铺并不算小,但想要一次容纳三个成年男子的身形还是有点困难,虽说不至于拥挤,可翻身时免不得身体就会相互磕碰,而且彼此间呼吸声也离得极近,这种过分亲昵的姿态总会让鬼车感到由衷的不自在。
我翻,我翻,我接着翻……
“如果睡不着,我很乐意与你一起做做运动。”李炎枫低哑着声音道,鬼车挺翘的臀部总会在翻动中有意无意擦过他的下腹,惹得那处也跟着蠢蠢欲动起来。
若不是现在天色已晚,加之明早还要上课,他必然会好好惩治一番这个不安分的家伙。
“不用!”鬼车闻言顿时手脚僵直,再也不敢乱动了。
夜色越发的深沉下来,房间里一片寂静。
——小然……
蓦地,一丝极为模糊的呼唤声在屋内响起,轻飘飘传进了鬼车的耳朵。
——小然,到妈妈这里来……
鬼车双目无神地直起身,犹如提线木偶一般跨过依然昏睡的双胞胎,打开房门,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出去。
公寓外冷风肆虐过街道,刮在人脸上仿佛能削下一块血肉般的刺骨,然而仅着了一身睡衣的鬼车却对此毫无知觉,只按照对方指示机械地迈着步子。
街上没有一个人影,连道路都有些朦胧不清,唯独那声声殷切的呼唤未曾消失,不断地叫着鬼车的名字。
——小然……
渐渐地,鬼车身周浮起了一层白色冰晶,那些细小的晶体旋转跳跃、不断堆积,最后竟在他脚下铺出了一条纯白的雪路。
按理说在这种零度以下的环境中,鬼车就算是梦游也该被冻醒了,可他仍然表情木然地前行着,赤脚踩在那片冰冷的雪地里。
——小然,你好乖……
雪路的尽头,柳如云一身红衣,皮肤白皙的如同鬼魅,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但她的眼角眉梢却始终浸润着盈盈笑意。
鬼车呆滞地走上前,任柳如云一脸欢喜地将他搂在怀里,半点反抗也无。
柳如云摩挲着他的脸颊,嘴角依然维持着诡异的上扬,可眼中却有泪水一滴滴涌了出来,溅进雪地里化作了无数颗细碎的冰渣。
“哭什么哭!”陈容蹙眉喝道,他的身影逐渐从虚空中幻化现形,神情颇为不耐,“你怎么回事,连她的心魂都没能彻底操纵?”
后半句话明显不是对柳如云所说,然而这片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再找不到第四人的存在。
“她、她很可怜……”谁知陈容话音刚落,又有一个男声不知从何处传出,期期艾艾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没用的蠢货!”陈容美丽的容貌有些扭曲,“既然你这么好心,不如滚回深山里待着算了,又何必跟出来帮我?”
“不,你别生气,”那个声音略带点惊慌的道,“我只想保护你……”
陈容似乎并不想听他多说,径自恨声道:“我必须借用这具身体去诱骗那两个完美的法器炼化材料,所以你赶紧将李逸然的灵魂驱逐了,别给我搅出乱子。”
“……”对方一时间并未给予回应,漂浮于空中的冰晶抖了抖,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
“若不是需要血缘相关的人以外物作引线施术才能将李逸然唤来,我也没兴趣对这个女人下手,一切成功后我自然会放她离开。”陈容和缓了语气道,一颗红痣妖娆地点在他上挑的眼角处,双眸转动间平添一股极致的魅惑。
“我想有个能自保的法器,”他敛去眼底的最后一丝怨愤神色,满含着期盼的道,“而未央你一定会帮我达成这个心愿的,是不是?”
“嗯……”
白色的雪花骤然飞扬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心凝聚,逐渐汇集成了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剑,但本该薄如蝉翼的剑锋却足有一寸来厚,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吹毛短发的利器。
陈容一瞬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那把长剑,手指也开始不自觉地痉挛。
“去!”隐藏在暗处的男子一声爆喝,那冰剑仿佛有灵性一般,立即将剑尖对准柳如云怀里的鬼车,移动中挟带着阵阵寒气,瞬间便刺穿了他的后心!
但本该随之而来的鲜血喷涌景象并未出现,冰剑入体即化,竟一寸寸消失在了鬼车的身体里,而且之前他后背上那处被长剑撕开的伤口也莫名地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就在这时——
“喵!”两道一黑一白的光芒穿破虚空疾驰而来,气势汹汹地冲向了陈容胸口。
陈容身周的白雪顿时飞速旋转着升起了数丈高的距离,将他牢牢护在了雪墙之内,不露半点破绽。
半空中白光骤止,生生刹住势头转而跃向鬼车,剩下黑光却依旧冲向了那片皑皑白雪。
“轰!”两者相撞,看似坚不可破的雪墙被豁开了一个拳头大的裂口,咔咔数声后颓然塌陷!
“陈容!”先前那个稍显懦弱的男声大喊,情绪惊惶得掩都掩不住。
然而黑光撞破雪墙后仿佛有些后继无力,冲到陈容胸前时只堪堪击得他倒退了两步,饶是如此,陈容的口角也溢出了鲜血,地上开出朵朵红花。
“没想到你一只刚成年的猫妖本领倒不小,比摆设用的首领强多了。”陈容捂住胸口,话里带刺地嘲笑道。
那黑光正是黑绛,它一击得手后迅速跳离,一个空翻跃到了鬼车身旁。
比它先一步到达的白琮根本不去理会挑衅的陈容,只围着鬼车上上下下地蹦跶,间或毫不留情地对着那张俊脸狠踹两脚:“怎么还不醒?”
“陈容,你没事吧?”一直只闻声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