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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否则被迁怒就大事不好了。
诸煌恺满脸血,带着疯狂怒意的大手死死扭住夏无昱的脖子,使他的颈骨发出快要碎掉似的格格脆响。
因为窒息,夏无昱同样全都是血的脸上青筋暴突,令他看起来狰狞似鬼,然而他全无将死的恐惧,只是望定管理者那双冰眼,露出属于胜利者的嘲笑。
管理者眉头微微一跳,放松了手指,“怎么,以为我会杀了你?”
在物质层面上消灭他,从来不是自己的目的,只有击溃精神,破灭灵魂,才能体会到酣畅淋漓的征服喜悦。
管理者勾起唇角,露出莫名一笑。
然后,他用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姿态,将夏无昱的头压下,以仿佛吞吃般的力道,唇舌痴卷,抵死缠绵。
“唔……”
良久之后,夏无昱勉强挣扎着抬起头,“把帐结了……”
管理者急切而又暴躁,用黑沉沉的脸色表示出半途而废自己到底有多不满,“先验货,后给钱。”
咚——
夏无昱的头再次敲在管理者脑门上,只是这回没用太大力。
刚刚凝结的伤口,又裂开了,两个人的热血交融在一起,令管理者仿佛被烫到般,猛然一震。
夏无昱却一无所觉,他轻声道,“我的朋友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再说,这周围的人也随时可能死去,做是要看时机和气氛的,我现在没心情。”
管理者嗤笑,“自作多情,你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干你,难道还需要顾忌你的心情?”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放开了钳制的手,整理好衣服站起身,曼声道,“带我去实验室。”
什么实验室?
夏无昱刚想问,就反应过来,管理者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狗乖乖爬过来,指向城的方位。
夏无昱抱起他,背对管理者俯下…身,“上来。”
“什么?”
“我跑的快,背你过去。”
管理者面无表情,一直竖着耳朵听的狗,脸色瞬间精彩起来。
“不用!”管理者的声音更加冷了八度,“你以为只有囚徒能买到好东西?”
他脚下扬起风旋,整个人离地浮起,狂风般呼啸而过,那巨大的风压还正正将夏无昱拍了个趔趄。
“靠!拽什么拽。”紫眼睛的某人不爽。
狗歪歪头,他也觉得那位大人在故意耍帅。
夏无昱疾奔回城,一进门,果然看见管理者雍容华贵地坐在突兀出现于大门口的一张宝蓝色沙发椅上,手中还好整以暇的端着一杯红茶。
于是,夏无昱先生更不爽了,“摆pose摆的真蠢,装腔作势,牛郎一样,勾引谁呢。”
管理者额头青筋一跳,手指一顿,茶杯歪了八度。
“起来,干活!”夏无昱粗暴地踢人家椅子。
管理者咬牙切齿,“你是哪里来的奴隶主?”
狗见情势又有往暴力方面发展的趋势,赶紧自动自觉爬下去,啪嗒啪嗒在前面引路。
城表面看起来恢宏壮丽,地下空间更是不得了的大。阿尔彼得罗原本有专门用来改造美少年奴隶的手术室,就在它的准备间内,一扇帘幕后面,隐藏着与墙壁同色的仪器翻板。
狗打开控制板,输入密码,三人身后,入口金属门的背面,无声无息出现了另一道门。
“这都是你弄的?真厉害。”夏无昱赞叹。
狗挠挠头,弯弯嘴角,带领他们进去。
无数错综复杂的仪器,试验台,巨大的玻璃培养皿,与毛毛他们的那个种肉巢穴非常相似。
管理者看了看,毫不迟疑走过去,开始在试验台前忙碌。
夏无昱虽然对他有信心,这时候也难免感到担忧。
“喂,你到底行不行……”
“闭嘴,外面待着!”
夏无昱一缩脖子,抱着狗避到门外。
他也想趁这个时间去毛毛他们那里看看情况,可不知怎么,下意识的知道,如果把诸煌恺单独扔着,那家伙必定会非常生气,然后必定会不好好给自己工作。
正求人家呢,哪怕帮不上忙,在一边陪着也是一种承认和尊重吧。
于是,夏无昱老老实实坐在地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终于,门开了,管理者有些疲惫的出现,看来之前的事情让他耗费了相当大的精力。
“这个东西,给母体喝下去。”
红宝石般的溶液,反射着妖艳的光芒,夏无昱接过试管,小心翼翼的问,“喝了,然后呢?”
管理者揉揉眉心,“你要的太急,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喝了,母体会生产出他真正的下一代,即种肉世界的皇,而其自身则会死去,没了母体,病毒自然便不存在了。”
狗一愣,哼哼了声,开始用力摇头。
敢于否定自己么,看来确实是个可用之才,管理者扫了狗一眼,淡淡道,“皇会继承母体的一切特质,按理说,仍将继续释放病毒,但很可惜,他没有机会活着来到这个世界。溶液,会在他仍处于胚囊中时,杀死他,将他融化。”
夏无昱抿紧唇,默默转身离去。
旧东京地区。
本就彤云密布的天空,整个被奇异的肉红色晕染,光线忽明忽暗,一伸一缩,简直好像生物体的内脏在律动一般。而在这片诡异天空的正下方,宛若与之呼应般,蠕动着绵延五百米方圆的巨大肉球体。
毛毛见到夏无昱,呜呜一声,猛然扑向他,将大脑袋埋进他怀里蹭来蹭去。N和式互相搀扶着走过来,虽然脸色苍白,但身体上并没有别的异状。难民们聚拢在一旁,各个面带忧虑和畏惧。
夏无昱松了口气,他们都没事,看来就是所谓的,身具高质量种肉与N病毒的人了吧。
毛毛呜呜道,“老大,俺们,去打那个坏蛋,可是,可是坏蛋不死,变成了好像妈妈一样的巨大肉块,兔兔说,不能再打了,但不打,又拿他没有办法。”
夏无昱用力抚摸那颗毛茸茸的大头,轻声安慰,“别怕,我有办法解决,我去处理。”
他伸手,在N的脑袋上也摸了摸,然后转向式,“他们两个多亏有你,今后也拜托了。”
式严肃点头,忽然全身一震,“你要到哪里去?”
夏无昱笑笑,“这话说的早了。但世事难料,谁都不知道下一刻,我们身在何方,所以,唯有抓住眼前,珍惜眼前,才是我的处世之道。”
式拧起眉,“住口,交代遗言一样……我和你一起去!”
夏无昱张开双臂,用尽全力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笑,“兔兔,要加油,相信我们总会有再见的一天。”
式脸上一红,刚要大声呵斥,然而夏无昱已经带着一溜残影,一头扎进了巨大肉块。
“你来了……”
“我来了。”
“你是来杀我的吧……”非 凡 昍 音
“……是。”
无数触…手般的血管刺破银次的身体,与外部的大肉球密密连接,使青年四肢大张,离地而起,看上去,就像被钉在了无形的十字架上。
他眉目俊秀惊人,闪耀着温柔的光辉,夏无昱有些怔忡,觉得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现在的他——母性。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身体内部就开始疼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想和你结合,蕴育属于我们的后代……即使,那意味着你我都将死去。”
夏无昱慢慢走近,错综复杂的血管筋络为他让路,就像刚刚进入的时候一样。
他摸了摸银次的脸,“你非常美丽。”
银次垂下眼,羞涩的笑了,
“知道么,我曾经无数次痛恨将我生下来的母亲,认为过往的艰难苦痛,俱都拜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所赐。但是现在,我自己将要成为母亲,并且必须耗尽全部生命才能让他降生,于是心中或多或少的,明白了什么是母亲。也许这个孩子的未来会很辛苦,也许他孤独而又寂寞,但此时的我,还是想不顾一切的将他蕴育出来。
诞生吧,我的孩子,哪怕一眼都看不到你,妈妈仍然衷心的祝福你。”
夏无昱垂下眼,握紧了手掌。
“来吧,我命定中的爱人……”
夏无昱将俊美的青年抱在怀里,重重压上他的唇,疯狂亲吻,有红宝石般的汁液,慢慢从嘴角流下,形成触目惊心的艳丽轨迹。
……
青年静静微笑,有些忧伤,“也许你不用与我一同死去了……那么……我的孩子,请你照顾他……”
夏无昱不知说什么好,那个孩子,在未出生前,便注定死去。
青年眼角滑下血泪,就像红宝石溶液那样耀目、美丽,“请用心的疼爱他,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爱……”
他崩溃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