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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昱冷笑,和游戏人物混血?多年来一直被嫌弃的平贱之民,他们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你的构想,可真美好,但再怎么光明的前景,也是建立在奴役别人的基础之上的。天柱,巨大能量的来源,通过奴役无数游戏世界来实现。新诸煌中游戏人物的处境,更不用说了,就算真的会逐步改善他们的生存状况,也是源于高高在上的施舍。至于其它游戏世界中的人们,当然从始至终,都仅仅是贵族阶级的玩物罢了。”
机器人摇摇头,“慕容青枢的敌对情绪,我可以理解,因为从他的立场出发,我们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压迫阶级。但是,不要被他的观点洗脑了,注意,你并不属于土着的阵营。”
“但我也不属于统治阶级的阵营,”夏无昱抬起手,指向核心区之外的地方,“那边,才是我的阵营,同样的被压迫,同样的被侮辱,现在,还要再加上个被抛弃。”
机器人很不赞同,“过去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是我从光子晶炉的灵子海洋中重生出来的,你与恺一样,都在我这里享有最高等级权限,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业火副长夏无昱了。”
“要这么说,你重生出来的那个,也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天地炉祭炼出的逆天至宝——乾坤虚实倒转时空之镜。”
机器人张开双臂,拥抱住青年,圆滚滚的大脑袋,在他颈侧轻轻磨蹭,“你与恺灵魂交融,你与我性命交修,你现在的身体,也是我的。鱼鱼,不管本体是什么样子,被包裹在我身体里的你,就全部都是我的……”
夏无昱有些恍惚,不自觉的,也环抱住了机器人冷冷硬硬的身体,“但是诸煌恺,将我说成了一个无耻至极的窃贼,那些本不应该属于我的权限,你不会也感到非常厌恶吗?”
机器人小声哼唧了一下,“我喜欢鱼鱼,想和鱼鱼永远在一起,但恺现在却坚决要将你丢掉。跟你说,他懂得了爱后,就变得怪怪的,完全不听人劝,我都不大能理解他的想法了,难道是因为我还不明白情感为何物吗?”
它的声音柔软了下去,轻轻嘟囔着,就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兽,在委屈地撒着娇一样。
夏无昱的心中,一下子变得又酸又痒,不自觉更加用力地搂抱住机器人,直想冲口而出,要永永远远和它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
他隐隐觉得,这个状况有些不大对劲儿,明明之前很悲愤很伤怀,为什么几句话间,整个人就变得醺醺然了起来?
就像双修时那样,安然闲适得令人耽溺其中,舒服万分,根本不想从这种状况中抽身而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机器人渐渐变得喷香柔嫩,大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搔得人连灵魂也苏苏麻麻开来,恍惚听到那家伙喃喃哼唧,好久没有和鱼鱼爱爱了,一直都是恺在占便宜,它也好想的说。
“鱼鱼,和我走吧,我们到一个谁都不会来打扰的地方去……”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为什么话题会转到了那么诡异的方向上?
他到底……
“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冷冷的,微微含着一丝怒气的声音钻入脑海,就像一瓢冷水,浇到了他蠢蠢欲动的灵魂上。
夏无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一脚踢飞机器人,定睛一看,它哪里有半丝粉嫩,然后才发现,粉嫩的那个其实是自己,他的身体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小猪的样子。
奇怪,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与他刚刚的一阵迷糊有关系么,难道因为他并非现实中的人物,所以身体突然间不受控制了?
不远处,一片瑰丽的红雾中,露出诸煌恺冷漠端正的绝世容颜,他近乎带着贪食之欲地盯了某人那个光溜溜肉嘟嘟的身子一眼后,才艰难地转移了注目的方向。
“恺撒,我说过,不要理会他。”
机器人微微将头倾斜出一个角度,透露出隐隐的不满。
诸煌恺放缓声调,“别这样,你不想知道真正的情感,是什么滋味吗?”
机器人动动脖子,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
“走吧,集中精力在正事上,让各个行动终端按照基本程序运行就可以了,你的主体意识不要在外界浪费过多的精力。”
正手忙脚乱将自己变回人形的夏无昱一愣,“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恺撒要怎么才会拥有感情?”
血雾中的诸煌恺,没有回头,仅用眼尾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夏无昱,离我们远点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去吧。”
说完,他拖曳着华丽的红色焰尾,往高塔飞去。
机器人踌躇一下,也一步三回头的跟随在后。
夏无昱猛然大声道:“即使没有我破坏天柱,你们也不会将平贱之民们迁徙入游戏,对吗?”
机器人动动眼睛,像是默认了,只是轻声呢喃,“夏无昱,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紫瞳青年愣住,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基地内,守卫者早就观察到了空中发生的事情,之所以没有上来干涉,是因为有命令阻止了他们那样做。
夏无昱降落下来,就见佐丞镡站在一群面无表情的基因战士中间,皮笑肉不笑的冲他招了招手,“呦。”
紫瞳青年瞪着他,“不用离那么远,我真想把你怎么样的话,这些守卫能护得了?”
佐丞镡微微涨红了脸颊,有些尴尬,“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夏无昱抬头,往玻璃金字塔的方向盯了一眼,“他们看得到这里?”
“大船能量不多了,只是一些不甚清晰的影像。”但即便如此,他如果从一米九的身高缩水成十九厘米,也还是能够很轻易地被分辨出来的,好不?
夏无昱耸肩,“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话该是我问才对,”佐丞镡小声说,“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讲,能做的我一定帮你做到。”
“是佑司丽芳的意思?”
“是,你来基地,必有所求,她认为不宜与你为敌,所以让我来看看,卖个人情,行个方便,当然,这也是因为我说自己和你有旧的缘故。”佐丞镡微微苦笑。
夏无昱点点头,于是那些围拢着的基因战士,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佐丞镡的吧。
“基地中还关着多少人,把他们全放了。”
佐丞镡点点头,跟守卫者说了,这种事情显然在佑司丽芳赋予的权限之内,所以基因战士极为配合,立刻分派人手前去释放。
夏无昱有些忐忑地盯着生殖与生命部门的出入口,心想白牙飞靶和直属战队的其他成员们被送来时,实验已经基本要被确认失败了,他们……不会吃太多苦吧。
“接下来,贵族们有什么打算?”他随口问。
佐丞镡状似不经意道:“意见不大统一,有人想留,有人想走。”
夏无昱猛然扭头,走?怎么走,走去哪里?
大船中,会议室内。
董元老不大自在地坐在玻璃椅子上,似乎怕自己大力一些,就会把脆弱的椅子压垮一般。
兰诺脂琼站在对面,微微冷笑,觉得有些时候,站着的未必没有坐着的待遇好。
董元老威严的表情,几近牙疼,“兰诺族长,你怎么说?”
银色长发的冷峻男子,稍稍瞪大瞳眸,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迷人的惊讶,“元老,您这是在进行威胁吗?”
“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并且请你尽快做出选择。”董元老意味不明的笑笑,望了被强压着坐在自己身旁,满面惶惑的精灵王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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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诺脂琼对他的继父暗暗使了个眼色,要他安心。
精灵王子直直盯着他,眼眸中又是困惑,又是不安。
与其他贵族不同,他并不为中央光脑与独裁者的联手欺骗,以及隐隐透露出的渺茫未来感到烦恼,有兰诺脂琼在的一天,那些事情就用不着他来操心。
至于显然将他当作人质的董元老,则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看着好像挺占上风,但真真是走在死路上还不自知,徒然给人增添个笑料罢了。
令他心烦意乱的根源,恰恰是那个泰然立在面前,明明身为一名变…性人…妖,却浑身上下充斥着伟丈夫般傲岸的气势,让他不自觉信赖依靠的冷峻之人。
听说,他和他从前,相处得不好。
听说,他们彼此间互相伤害,很深很深。
听说,他之所以不记得了,是因为这个人,给他洗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