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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齐转头看去,只见那些低等灵体只在邵季安周围环绕著,并不敢近身,而他则一脸冷汗,似是忍受著什麽痛苦。
“季安虽然是沧耳,但也是灵体,你的铃声也影响了他。”邵有森替邵季安解释道。
“我没事!”邵季安却皱著眉,完全不当一回事,只是紧盯对面“苗尚”的一举一动,想靠近又怕伤害到他,一时进退两难。
看他这样满不在乎,邵有森直瞪他,显然是不同意他的说法。
“你放心,这种程度的法器还伤不了我,现在主要是苗尚,先将他控制住才能进行下一步。”邵季安知道他担心自己,耐心宽慰道。
还想说些什麽的邵有森,看到他眼中的拒绝,只好将话又吞了回去。
三人又各自为战,只是严齐却有了顾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催动铃声,他所用的金刚铃可不是一般的法器,是专门用来对付高级死灵的。
“严齐,你不要忘了刘沁还等著你送他去救治!”看出他的滞碍,邵季安提醒了他一句。
严齐一咬牙,不再分心,前扑後继而来的灵体像是永无止尽一般,不知是多少人的执念,那里有恨,有爱,有喜,有怒,但终归都化作灰烬,消失无踪。
“他到底是个什麽东西,怎麽这样缠人!”被“苗尚”的缠斗搞得不耐烦的邵有森不停报怨,却不敢掉以轻心。他的动作很快,而且狡猾,稍有不慎就会被那利牙或是利爪弄伤,想想到觉得疼痛难忍,可不是闹著玩的。
“如果猜得没错,应该就是苗尚的心魔!”邵季安猛得躲开一击,手掌心处一股小型火刃暴长增长,在即将碰到“苗尚”时,又猛得收回。
“苗尚”也看出他的顾忌,更有意利用这一点,将重点放在游窜灵敏的邵有森身上,除了那一阵阵烦人的铃声,一切都还在掌握中。
不过可苦了邵有森了,不仅要对付那些被召唤来的低级灵体,还要小心大Boss的偷袭。
他知道邵季安缚手缚脚,并没有使出全力,身为沧耳,是不能伤害生灵的,但他了解他的个性,如果不是他在意的人,在这种非常时刻,规矩什麽的他才不会放在眼内,他有这个权力与能力!
“有森,你不用管我,尽管做你想做的,只要不伤害到苗尚。”邵季安帮他将飞扑过来的灵体除去,趁隙对他说道。
邵有森心内一阵叫苦,你说的轻松,如果真做了想做的,他可没把握谁都不受伤害,尤其是那个“苗尚”!
而严齐这边也已经汗流浃背,体力有些不支了,再这样拖延下去,不仅对己方不利,而且小沁的伤势也不容他再浪费时间,於是再次诵道:“如我所犯诸愆咎,听我如斯苦痛言,愿施诫香解脱水,洗我妙性离尘埃,解我离诸暗秽缚!”将符纸贴於金刚铃之上,再以供奉过七七之日的净水洒过,铃声似有神助,变得更有穿透力,一波一波的音律,如涟漪扩散开去。
已经对铃声有所抵御性的“苗尚”突然痛苦地喘气,双手胡乱挥舞著,灵体们也都缩作一团嗷嗷叫唤著,不再攻击,灯光忽明忽灭,所有的家具都悬空起来,接著便是一黑,一切便安静了。
这突来的变故让邵季安三人也都停下动作,除了身为沧耳的他,其余二人都目不能视。
“开我法性光明眼,无碍得睹四处身,言能.视!”黑暗中,只听严齐快速反应过来。
紧接著邵有森也唱诵著开了眼,却什麽也看不到,四周一切如常,就像什麽也没发生过,“苗尚”,低级灵,都不见了。
“怎麽回事?”
严齐也有些不解,但他明白这一切并没有结束,“苗尚”一定是趁乱藏了起来,奇怪的是周围并没有磁场的波动,就像他真的离开了一样。
邵季安却屏息盯著某处,幽蓝的光从眼睛里忽隐忽现,聚然一亮间,他猛地窜起,伸手抓住肉眼看不见的透明形体。
慢慢地,一个人影显现,“苗尚”被他厄著脖子,眼中含著泪水,可怜地道:“邵季安……”
邵季安一恍神,就要松手,旁边的邵有森有了动静,“小心!”
☆、鬼男缠23
原本一脸可怜的“苗尚”趁邵季安疏於防范时突然向他发起攻击。
一道寒光闪过,邵有森狠狠地摔在地上,霎时间,五内俱焚,痛苦的说不出话来。而偷袭不成的“苗尚”则贪婪地舔著手上不断滴落的血液,似笑非笑的唇染得如同眼睛一样腥红。
“有森!”被及时推开的邵季安,看清楚眼前怎麽回事,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有森,没事吧?”
看到“苗尚”还要再扑过去,严齐大喝一声:“言能.流火!”趁他注意力分散时再度催动铃声。
邵有森靠著邵季安颤巍巍站起身,虽然前胸被划伤,但好在伤口不是特别深,没什麽大碍。
“季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要动用杀手!了,可是我怕你……”
“你不用担心我。”邵季安截过他的话,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邵有森挑了下眉,将左手腕上一串通体雪白的珠饰摘下,温润圆滑的珠子上遍布精美的花纹,细看之下还会发现,那些花纹都是用极精细的梵文组合而成,很是罕见。
将珠串挂於双手大麽指,捏著连续的手印,口中念念词,不一会儿,珠子散出白光来,越来越盛,直至耀眼夺目。
而一旁的邵季安将磁场催到极限,紧贴周身浮著一层薄薄的黑雾,形成一道防护。
“普启一切诸名使,及以神通清净众,又启乐明第二使,夷数与彼电光明,复启日月光明宫,水火明力微妙风,再启十二宝光王,勇健大力降魔使……”
随著喝诵,手珠缓缓升起,覆於其上的纹饰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一个个梵文悬空翻转。
正恼於铃声的“苗尚”看到这些梵字像绳索一般缠绕过来,更是焦躁不安,挥手就要打去,刚一接触,顿时一阵钻心的疼,顺著皮肤直窜四肢百汇,久久消不去。
惧於这种疼痛,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著它们越缩越紧,就在快要贴上身体时,他看向了邵季安。
“救我……”
此时的邵季安虽然毫无表情,但冷汗却不停顺著脸颊流下,显然这些梵字对他影响也不小。
他明白现在向他求助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苗尚,但看到他眼中的泪水与希冀仍有些不忍,只能克制自己。
而“苗尚”看他不为所动,还想做最後努力,可是越来越鲜明的灼烧感令他渐渐不耐,最後索性骂起来:“邵季安,你这个可恶的沧耳,你根本就拿苗尚作食物,而苗尚却爱著你,真是太可笑了!你看到没,苗尚,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还执著什麽,妄想什麽!劝你趁早死心吧!哈哈哈哈!”
他一边骂一边笑,疯癫暴戾的样子恐怖至极,两只眼睛犹如血红的窟窿,折射著无尽的恨,张牙舞爪想要突破重围,却无可施为。被再度召唤出来的低级灵体像被无形的吸力吸住一样,全都在梵字周围灰化无踪。
“你们是救不回苗尚的,别白费力气了,他现已经跟我合为一体了,我就是他,他是就我,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邵有森继续念著咒文,梵字枷锁发出金色光华,相互碰撞,叮当脆响,如碎星粉钻,绚丽恢宏。
“啊啊啊──”一声哀嚎响彻,如沙石打磨著耳朵。
“我守了他这麽久时间,你们休想将他夺走,苗尚是属於我的!他是属於我的!只有我知道他的孤独跟痛苦,只有我才会永远不背弃他!”
他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尖利的指甲划破自己的身体,噬骨啮心的痛苦也磨灭不了心中的愤恨。
“如果不是我,他永远不知道阳光是什麽,只有我才会真正接纳他,而你们,只会将这一切都毁掉!”
梵字如影随形,无论怎样也摆脱不掉,“苗尚”感到力量在不断流失,他恐惧,不想就这样消失,不自觉落下的泪水使眼前一片模糊。
“季安,快将檀木盒打开!”邵有森冲著发愣地邵委安大声喝道。
看著眼神犀利的邵有森,他犹豫了,从不知道苗尚会有这麽痛苦,他的过去,他的心魔,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才会让他变得如此。
他承认自己一开始的私心,他不爱苗尚,只是将他当做食物,戏弄他,甚至想过杀了他,当知道他对自己抱有不一般的感情时,虽然犹豫过,但却从没心软过,直到刚才都还将苗尚当成所有物,只想霸占著。
但是,当他听到心魔说苗尚再也回不来时,那种恐惧无法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