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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月凝雪道:“是,凝雪虽是受长老们的建议,但凝雪自身也有这个意愿,能将自己的医术用在救治他人之上,是凝雪一直以来的心愿。”
尚云清禾闻言,起身朝她走去,与她面对面的对视一会儿,勾唇笑道:“本座也是这个意思。”
这日,天气晴朗,一大早宋棐卿就不见了踪影,小源深觉得无聊,杂耍班子的事情也暂时没有着落,他拉上秦哥吵着去郊外散散心,自然是要骑着他的羊驼大大。
秦哥对此也很无奈,谁叫小少爷这么闲不住,每天总要想些花样来玩,而主子对他也是格外娇惯,从不要求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因而秦哥为了防止少爷再次把家里的房顶给拆了,只好叫了两名手下陪同着小少爷去郊外。
小源深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出门,到那些空旷的地方,比如深林,小溪、小河边,或者到人流来往频繁的籍道(类比官道)边,看看驻扎在那里的小客栈、小茶馆,或者看着来往的商旅、牧民、农民。说起来这个小小的喜好,是小少爷学会走路的时候,就隐隐流露出来的,不过这些都是他听主子说的,他是一年多年前才与宋棐卿结识,并跟在他身边,他还听府里的老人说,秦府还没建成的时候,主子只是一个一贫如洗的人,一个人带着刚满月的孩子,特别不容易。
可主子,那个别人只知道一个秦姓的人,却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不但有了自己的土地,还迅速建起了秦府,后来就是商铺,不断扩大的商铺。
源深看着籍道上来来往往的农民、牧民,或乘着白狼的的商旅,以及一些侠客,偶尔也有乘坐高头大马车的一些商客,靠在树杈上,眯着眼睛,好像很享受。
开始时,他对马车这种工具十分的好奇,经过金环的一番介绍他才得知,原来还有马车这种代步工具,他冲着在树下乘凉的秦哥道:“秦哥,你看,这日头这么足,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在路上晒太阳,你说,他们若不是有急事,就是急性子,宁愿被太阳晒,也不停下来休息。”
秦哥看了看路上还有不少的人,遂道:“嗯,或许他们真的有急事。”
源深看着那些赶路的人,不禁觉得无聊起来,起身跳下树,刚好被一名手下接住,源深稳稳地落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嗯,不错,回头叫爹打赏你。”说着转头看着秦哥道:“咱们去前面茶馆坐坐,我累了。”
“嗯。”秦哥点点头,而后两名手下也牵着白狼,与源深的羊驼大大,向着茶馆而去。
由于源深不常来这里,加上他可爱清秀的面容,以及一行人的阵仗,立刻吸引了茶馆里一部分人的注意,一些人还小声的议论源深的长相,这让他十分的不自在,故而扫了那些人一眼,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顿时好似闪着青色光芒,让那些打量他的人不禁缩了脖子。
秦哥也显不悦,跟小二商量着要间雅间,却是被源深一口打断,“本少爷就喜欢在这大厅里,热闹。”
两人落座后,两名手下也被源深要求坐下喝茶,“你们跟着本少爷辛苦,坐下喝几杯茶休息休息。”两名手下闻言也不含糊,互看一眼,利落入座。
热闹的茶馆,虽因为源深的到来有那么短暂的安静,却在片刻过后,又恢复了原本的吵闹,而且这里人流来往频繁,大部分只是来喝碗茶,解解渴休息片刻便离开了,因而对源深的注意也不再那么多。
源深正坐在位子上发呆,想着待会儿要去哪里玩,却是成为了被吸引的那位。
只见茶馆门口来了一支很庞大的队伍,队伍里有乘坐白狼的,也有驾着马车的,大概上百人,而为首的是一年轻男子,他着一身青衣,面容俊美,身姿挺拔,举止间气质不凡。而他的身边跟着一位端庄贤淑的女子,一看便是令人羡慕的仙侣。
源深观那人,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厚厚的刘海下,那青色的莲花印记闪烁着青色的光芒,却是在短暂的感情波动后,又归于平静。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世上即使有人再如何气质优雅、行为不凡,都比不过他爹,任何人都不可能超越爹在他心中的地位。
尚云清禾一行人经过将近半个月的时日,终于赶到了玉清外郊,众人也早已疲惫不堪,而他与端月凝雪在荒野露宿时还可以在马车里休息,精神看起来会好很多。
由于到了地方,众人也都放松不少,尚云清禾便命令到茶馆稍事休息,而后再派人通知玉清籍首黎匀。本该是轻松的时候,他却在进入茶馆之时,感到一道隐隐透着不安的视线,他在茶馆一周视察半晌,除了大厅中央座位上的一个小男孩比较有可能,其他人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由于那孩子一直低着头,又有西瓜盖般又黑又厚的头发盖住脑袋,他更加不能清除的看清孩子的长相,故而对那孩子更加感兴趣,笑了笑,朝那孩子缓缓走去。
而一边的端月凝雪虽好奇,也不愿意多打扰,虽然尚云清禾愿意正视她,然而这一路下来,她还是觉得尚云清禾并没有真的把她看在眼力,单从他们休息的时候,还要分两辆马车就可以看的出来。为此她已经渐渐对尚云清禾不抱希望,因为原本她对尚云清禾也没有多么深的感情,她虽性格文静,却不代表她可以一直忍气吞声。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写着写着就超出我的预计了呢???烦恼…………烦恼…………
☆、第五十章 中暑
尚云清禾缓缓朝着源深走去,而小家伙则完全没有注意,除了开始的一种熟悉感,此刻源深只想趴在秦哥的腿上,一边休息,一边想着去哪里玩或者干脆回家。
尚云清禾见那小男孩似乎无精打采,出于医者之心,更加想与他接触一番,而源深的两个侍卫见到陌生人冲自家少爷走来,虽不至于立刻动手,但也开始警惕,尚云清禾略有所觉,不禁笑笑,冲着秦哥道:“这位小哥,你怀里的可是你家少爷?我看他精神不大好,许是天气太热中暑了,刚巧我略懂医术,小哥是否介意我给你家少爷诊治一番?”
他一席话说的礼貌也有根据,让人不会立刻拒绝他,秦哥更加认为对面的男子,面相生的善,加上言语礼貌,又对源深十分关心。他刚巧也感觉,源深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舒服,故而笑着想答应,却是被一声奶气却很坚决的声音打断。
“谁说本少爷中暑了?本少爷好的很,用不着你操心。”源深突然抬起头,刚才没精神的样子,也好似完全不属于他,一双大而圆的眼睛更是晶亮,仿佛还透露灵巧的心思,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他这么一说不要紧,秦哥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干巴巴的看着源深,又歉意的看了尚云清禾一眼,但却发现对面那人丝毫生气的表情也无,反而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源深。
尚云清禾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心里有多么的平静,也知道自己正专注的看着对面的孩子,那圆圆的小脸,闪亮的双眼,以及倔强的撅起的红嘴唇,加上那厚厚的西瓜头,还有那包裹在短衫褂子与裤子里的小小的、肉肉的身体,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好像都在吸引着他,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扑上去,紧紧的抱着他,让他叫自己一声爹。
然而,尚云清禾知道那不可能,不说那孩子看起来已经四五岁了,他的孩子应该是三岁才对。还有一点,这孩子无论从长相到举止,都与他或者宋棐卿不太相像。
他应该冷静,三年来,他总能找到那么一段时间,冷静的分析他与宋棐卿的过往,他也想到了宋棐卿很可能已经不在蒂都了,他想去找他们,可茫茫人海,他该从何处找寻?
起初他去问过天枫韶云,可韶云二人始终不对他透露半个字,即使他十分确定,他二人知道宋棐卿的下落,但却无济于事。后来他派出一部分弟子,前往蒂都各处自行修习医术,并安排他们注意打探宋棐卿的动向,那人当年的白发形象至今也令他难以忘记,他知道那是生孩子留下的后遗症。
再后来,他甚至把弟子派出蒂都历练,然而多种途径,都没能得到宋棐卿的消息,他这才明白,若是那个人想要躲着自己,任谁都不可能把他找回来,可是,他难道就该就此放弃了吗?
无数难入寐的夜晚,尚云清禾都会枕着手臂,仰望窗外的星。他问自己,是否对宋棐卿念念不忘?回答是肯定的。他又问自己,是否对宋棐卿怨恨过?回答依然是肯定的。那么,愿意就此结束与他的缘分吗?回答是,不愿意。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