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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回道:“宋棐卿今后都不会再让世人知道,今日过后,他便会从灵府消失?”
端月银翘立刻道:“为什么?他是尚云清禾明媒正娶的妻,是摆过宗庙,入了族谱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你们准备做什么?你们要对他做什么?”端月银翘一边发问,一边着急,“你们就不怕他发现了更加恨你们?”
“恨?”大长老的声音听起来悠远又沧桑,顿了顿才道:“他一个外人,妄想沾上我尚云府,我们怎会轻易答应,若他恨就叫他恨,他发现也好,不发现也罢,反正他已经答应出战。”
此刻端月银翘仿佛从大长老的话语中听出了死亡的味道,那死亡还充斥着满满的厌弃,原来,尚云府从来不曾认同过宋棐卿,那么当初为什么还要同意他进府?尚云清禾也是这么想的吗?
端月银翘被接连的消息震的直摇头,太可怕了,他怎能让他的姐姐成为尚云府的人,他又怎能看着宋棐卿遭受不测,他一边后退,一边道:“大长老,你们……好无情,我要去告诉宋棐卿!”说着拔腿便向外跑去。
此时为大长老推轮椅的弟子赶紧跟上,却是被大长老叫住:“清源,叫他去!”
尚云清源着急的道:“可是师傅,他去告诉了宋棐卿,那妖怪若是真的恼怒了,杀回府上怎么办?他看起来好像很厉害。”
“没出息的东西,老夫教了你这么多年,你怕他一个外人作甚?况且老夫有十足的把握,即使他知道了,依然会去,否则他便不会答应。”大长老道,他的一双满是皱纹的眼,静静的看着大门的方向。
清源奇怪的道:“咦?怎么会?一般人知道自己出力不讨好,这么为对方效力,却是掉进对方的陷阱,跟定会怒不可遏,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哈哈哈,”大长老突然笑了,那笑声低沉阴冷,“没错,他就是不想活了,这也是我们的目的,只有他死,谒灵牌才会安全回归。”
清源想了想道:“大长老,宋棐卿真的不想活了?”虽然他们都不喜欢宋棐卿,这人突然冒出来,莫名其妙成了族长夫人,害他经常被别府的人问到原因,他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听来的说一遍,那种男子间的事,他想想就觉得恶心,再有就是这人向来不讲规矩,还在赏花宴上大丢灵府的颜面,让灵府受人诟病,昨日竟然还敢劫持长老,想想就可气,但要真的设计让他死去,他却觉得自己师傅的手段,太阴狠了些,想着不禁偷偷看了他师傅一眼。
大长老撸了撸白花花的胡须,沉声道:“清源,老夫告诉过你很多次,甚为灵府之人,要以灵府为重,其他的一概不重要,明白吗?”
“……知道了。”
一切以灵府为重,就要不择手段,害人性命吗?
端月银翘用尽他平生最快的速度,也未能即使追上宋棐卿的队伍,他奇怪自己与大长老的谈话并不长,为何追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影子?
宋棐卿,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待宋棐卿一行人骑坐白狼快速赶到灵溪村的时候,那里已经混乱一片,他看到尚云清稠正在尚云府弟子的掩护下,组织灵溪村的百姓撤往安全的地方。
宋棐卿三两步走过去,对尚云清稠道:“百姓疏离的如何?还有多少人未救出?”
尚云清稠见到他惊奇的道:“宋兄?你怎么来了?谁叫你来的?”
宋棐卿道:“这些现在不重要,快告诉我实情。”
尚云清稠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多做纠缠,一边示意宋棐卿与他一起疏离百姓,一边道:“今早我与清禾本打算组织一些人前去灵溪山上,为那些不方便下山的老人看诊,谁知刚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便听到一阵野兽的吼叫,我与清禾立刻警觉,立刻派人前去声源查看,弟子回来报告说是有大量野兽朝这边来,清禾赶紧派人会府禀报,我们本以为这些野兽不足为惧,谁知他们不但有桤树帮助,自身还会变大身形,攻击力迅速上升,我们一时间竟疲于应对,不少百姓因此受伤惨亡。”
“柳烟呢?”宋棐卿突然问,她与清稠两人从来出双入对,此刻却不见她的影子,宋棐卿十分担忧,清稠闻言焦急的道:“她昨日等到清禾回来后,就回了府,怎么你没见到她?”
宋棐卿想,昨日自从尚云清禾离开,便交代任何人不得轻易靠近暖阳阁,想来叶柳烟就算有想找他,也会被拦截,因而没能见到吧,“我没见过她,但并不代表她没回去,知道她在府里便好,我去支援战场,这就先告辞了。”
尚云清稠看着他匆匆离开,内心总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哪里不对,便将心思全放到了村民身上。
尚云清禾一把银霜宝剑此刻充满寒气,他飞身而起,脚踩眼前一只三米高巨棕熊的大肚皮,举剑利落的砍向巨棕熊的肩膀,只听一声惨烈嘶吼,跟着棕熊的肩膀顿时鲜血如喷泉一般向外涌出。
紧接着,不等清禾跳下那大熊另一只手臂一挥,向着他砸去,清禾双眼打睁,手腕翻转,银霜剑剑尖对准大熊的铁拳刺去。
但大熊的冲击力不容小觑,那一拳打下来,清禾就算不直接受力,也会被打成重伤。
正在此刻,宋棐卿刚好赶到,恰好看到这惊心动魄的场景,他心跳骤停,仿佛忘记一切一般,甄化全身起劲,脚尖用力点地,身体轻盈飞出,半空中抽出腰间软剑墨痕,那把前段时间尚云清禾送给他的剑。
墨痕剑身被起劲瞬间盈满,发出墨黑亮光,宋棐卿双眼狠戾的瞪着那巨棕熊的手臂,用力一挥,生生将柱子一般粗的熊手臂砍断。
巨棕熊顿时大声惨吼,那叫声比之前惨烈不知多少,只见巨棕熊不断向后倒退,一张大口大大张着,漏出一口森白巨齿,但面容却无比狰狞,打量鲜红的血不断涌出,洒落在它脚下的地面,最后大棕熊被一根倒地的大树绊倒,竟然直直向后倒去,那巨大的声响,巨大的身形,将他身后的好几颗桤树妖也压得死死的,但也不排除受到波及的弟子与村民。
但这一切尚云清禾却无暇顾及,早在宋棐卿抽出墨痕剑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宋棐卿的到来,那熟悉的气息与功体,让处在紧张状态下的尚云清禾也能立刻分辨出。
阿卿?一瞬间,光那个名字就让尚云清禾血液沸腾,但激动过后却是巨大的疑惑与愤怒,“谁让你来的?你疯了吗?”尚云清禾落地后,将收了剑势的宋棐卿的肩膀紧紧抓着,痛心的吼叫。
宋棐卿的肩膀让尚云清禾抓的生疼,他轻皱眉头,缓缓道:“我来尽我的本分,放手,他们还没脱离危险。”宋棐卿看着周围被妖物没尾追的村名,沉声说道。
尚云清禾此时看起来有些狼狈,一身族长专属的宽大袍子早就不知道在打斗中撕成了多少片,此刻只剩下肩头的一片不料,内里那一身白色劲装却是将他健硕的身材显露无疑,而宋棐卿除了临出门时蝴蝶塞给他的墨痕,还是那身狼狈的衣装,倒是比尚云清禾还狼狈了几分,可惜两人现在都没这个心情关心对方的着装与形象。
宋棐卿这边作着他的打算,那边尚云清禾被他气的发抖,咬牙切齿的道:“你紧他妈狗屁的本分!这些人不需要你尽责,你立刻给我滚回去!”
宋棐卿不悦的皱眉道:“尚云清禾,你能不说脏话吗?”宋棐卿的一双眼警惕的看着四周,这里已经炸开了锅,丝毫没了往日的村庄模样,一切都萧条极了,悲惨极了,但他还可以找到过去村庄喜庆的影子,恐怕这些影子,再被这些怪物破坏一段时间,也会消失殆尽吧。
他自认自己不是大慈大悲之人,但看到到处燃烧的房屋,逃窜的、被怪物攻击的村民,以及奋力战斗的灵府弟子,原本美丽的村庄也不复当初,他突然感同身受起来,好像他以前就经历过,那一双双渴望生的眼睛,那奋力战斗的身影。
尚云清禾气结,这个时候宋棐卿还有心思找他的话茬,发现对方根本不看他啊,他又用了些力气,一只手索性扳过宋棐卿的脑袋,让他看着他,气恼的道:“你现在什么状态,怎么能轻易运气,你不怕……不怕魔胎反噬?你不是说谒灵牌不起作用了吗?到时你要如何自保?我很可能无法分心保护你。”
宋棐卿对他紧张担忧的面容毫不感兴趣,他厌烦的推开尚云清禾的手,沉声说道:“不用你管,魔胎由谒灵牌而起,在关键时刻,若是魔胎有危险,它自然会自保,再说,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何须你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