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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风险很大的赌博。
亚尔卡的疯狂果然影响了他。
他呼出口气,让那个违禁品回到床头柜上。
近日进展太快,看到水凡全身冷汗做着恶梦时,他就知道这东西的效用太过火了。……但是当初他应该没放入太具威胁性的回忆才对……
留恋地再瞟了眼鼓起的被单,他面色凝重地举步离去。
不管如何,在水凡醒来质问他前,他有其他事要先搞定。
45
墙上的钟发出滴答滴答的机械声,耀眼的日光透过窗直射屋内。书房主人没有特意拉上窗帘,只是任艳阳照亮太过宁静的偌大空间,消去些许冷清的寒意。
放下笔,埃斯·拉拉拉合上正在批阅的文件,平静地抬眼对上刚进房的不速之客。
“不惊讶?”漂亮精致的轮廓上没有太多表情。
将手搁在桌上,埃斯回答:“有什么好惊讶?”
“也是。”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望着座椅上的人。“艾斐斯堡的负责人对自己计划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泛起一个苦笑,埃斯尽量维持脸部平静,“纳尔斯先生是指让你们留在艾斐斯堡打工的事?”顿一顿,他又问:“现在是要称呼您为纳尔斯、盛千曜……或是亚尔卡呢?”
“你想称什么就称什么。”称谓的选择,只为了有利谈判。
“好吧,纳尔斯,请坐!或是你想站着谈?”埃斯忍下想按摩僵硬后颈的冲动,并祈祷对方不想站着谈。也许他上周该听查罗德的话,在书房前安排个人,虽然对某些人可能没作用。
找了个座位,坐下了的盛千曜依旧严肃地盯着埃斯。
沉默两秒,埃斯实在受不了,主动开口:“纳尔斯……或是亚尔卡,好久不见……你是来询问为什么你会回到灵界的事吗?”
“我记得我说过,我到灵体周期结束前都要待在人界。”“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最后竟还是回到了这里。若不是埃斯出差外地,他恢复记忆的第二天绝对是直接拜访这里。
“是的,但你当初交代你的人的事项里,有条绝对但书:以让水岛接受你为第一优先。”
“的确,但我不认为这可以因此让拉拉拉家族破坏法令。若要说你把我弄回来是为了那条但书,那更是可笑!你的意图是把我交给司法部?”
盛千曜冰冷的目光让埃斯蓦然觉得很累,他揉揉眉间,“亚尔卡……我知道当初是我的错……”
“那不是一个错字就能解释。”盛千曜毫不犹豫地打断埃斯。
恨意在意识深处翻腾,血腥的气味飘散在脑中,那不是他的,是亚尔卡的。
辩解无效,埃斯忽然一笑,“亚尔卡,当时灵界正处备战期,你擅自藏着人界高阶灵能者,又动用禁术,司法院没有判你终身监禁或销毁灵体就已是万幸,你还期望我包庇你吗?”
“至少不是告密。”害“他”失去一切,待在那幽闭的监狱度过数千年。
埃斯有些无力地靠上椅背,“你总是这样,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以为世界绕着你转。你以为谎报水岛失踪,人界就会就此撒手吗?在那么敏感的时刻,并不是我想帮你瞒,就可以牺牲整个拉拉拉家族!”
“所以你就亲自带人闯进我的地盘?”他记得水岛从他身边被带走的景象,也记得之后在不可能相见的绝望中度过的每个日子。
“当时如果不是我,场面会更难看!”埃斯忍下拍桌的冲动,想起什么,脸色沉静下来,“……更何况,那不是水岛希望的。”
“埃斯……你敢说你当初的举动没有半点嫉妒成分?”这才是“他”耿耿于怀的。
“……”埃斯闭上眼,曾经在阳光下灿烂光明的日子清晰如昨。“也许有。但如果水岛也这么希望……”后话哽在喉头,他知道即使水岛希望,他仍旧会站在主事者的立场,做出一样的举动。
“他是这么希望。”理智上了解那是亚尔卡的自私,这句话还是自盛千曜的嘴中脱口而出。
埃斯叹口气,“随便你怎么说。”
盛千曜话锋一转,“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你找我们回来到底为了什么?”这才是身为盛千曜的自己来的目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确是为了帮你才瞒着上面让你入界。我一直和汤雅有联络,因为他说你的记忆一直无法恢复,我才提议让你们来趟灵界。我没想到……你竟能让水家帮你到这个地步。”
“……也是水岛有留下遗言吧……”他低语,不愿忆起过多情绪。
“现在的灵界已没一千多年前封闭,司法院那些老古董消逝后,法令弹性多了,对于战时的刑法,也不再那么执着。虽然恢复你的身分不可能,但到时你的存在曝光也不再那么危险,更何况现在有水家当你后台,依三界条约,他们只要紧咬你是人界灵,这边就不能对你动手,至少台面上不行。”
“这理由还不足以支持你的改变。”盛千曜定定看着埃斯,眼中是满满的质疑。
埃斯语塞,他这个堂弟太过敏锐。
犹豫了快一分钟,他才幽幽开口,回视盛千曜的眼神有丝忧虑。“……亚尔卡,你认为你的灵体周期还有多久?”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埃斯要表达什么。
见盛千曜沉默不语,埃斯续道:“你从懂事起就担任祭司职,加上数次动用禁术,现在外力恢复记忆的灵体损伤后,你还剩多少时间?”
“……不多。”因此他更该把握时机。
埃斯坐起身,“亚尔卡……”不再隐藏担忧,“你是我堂弟,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度过之后的日子,不要有遗憾。”
盛千曜不无所谓,“我该感谢你了?”他并不那么在意存在时间的长短,这是身为祭司第一要学会的课题。
“这个国家……甚至整个灵界都是靠祭司在维持。你们用灵力和生存时间换取多数人的平稳生活,这是多大的代价!用你过去的付出,换取这个愿望也足够了。”
“这么说,你打算帮我瞒到水岛回我身边?”如果这后援是真的,的确很有利。
“如果可以。”他总是语带保留。“你认为水岛的记忆会回来?”
“不,太迟了。”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和他不同,水凡的灵体已经过太多次有机体转换,新的记忆不断进入消除,早不可能找回原先那个叫“水岛”的人格。顶多让水岛的意识在午夜梦回时,重现水凡梦中,像孩时记忆,彷佛存在,却不能再体会。
“这样你依然要坚持?”埃斯有时很担心这个钻牛角尖的堂弟。
“是的。”
盛千曜忽然轻轻笑开,不带锋利的神色,只是温柔地笑了。
“我很喜欢他。即使他将永远不会是水岛,我仍旧喜欢他。”
埃斯一愣,彷佛看到了另个人,就像他刚在艾斐斯堡遇到的纳尔斯·莫尔。
“因为我是盛千曜。”
像是宣示般,一字一字,缓慢却清晰。
46
水凡满足地睁开眼时,面对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满足指的是睡眠时数,但他的身体有部分不满足中,例如……胃。
他超饿的!他的胃总是无理地叫醒他,也不管他想继续在舒适的睡眠中翻滚。
不甘愿地下床,他扒齐头发拍平衣服,出门找吃的去。
他毫不犹豫地往领地前进,所有的储备粮食全都保存在准备室旁边,当然包括打杂工的平日伙食。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看来平日打扫走廊的员工今日也休假。当他接近准备室时,稀疏的声响才由金属门后传来,他恍然大悟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休假。
理所当然推门而入,刹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工作,无数不可置信的眼神同时向他投来,让他一阵恶寒。
难道今天的休假不提供伙食……?
他还是走到置物柜拿了两条面包,倒了两杯牛奶。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