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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爹去换衣服沐浴了,天泽也被人带走了。
黑猫是雷打不动地坚守岗位,懒洋洋地伸展四肢趴在天泽脑袋上,似是在努力把自己变成天泽的第二层头发,“你周岁的时候,筵席从头到尾都在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两岁生辰时,你在你爹怀里不安分地乱动,把你爹的领口都扯开了,半个身子都钻了进去,今天你三岁生辰,你就在你爹身上撒了泡尿,真是年年有惊喜,你对你爹绝对是真爱。”
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幸灾乐祸的意思,天泽忽然觉得他不被将军爹待见实在是情有可原,每次都在生辰上给他找不痛快让他丢面子。
在这方面,他对他爹还真是真爱。
在这之后,天泽就再也没见过他的将军爹,也没有见过筵席上的客人,对其他人来说筵席才刚刚开始,但对天泽来说,它已经结束。
果然,一点也不好玩。
天泽撅着嘴忧伤地爬进被窝,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屁股露在外面,一看就知道他不高兴。
但小厮压根不管他,自顾自地出门离开。
什么破生辰,只不过一个聚集结党的好时机罢了。
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是来给自己庆生,一群虚伪地家伙,一出门看到的那么多人居然是他们真是瞎了老子的狗眼,就没有好人吗?
那一刻,小孩心中的中二情绪膨胀到了极点,连黑猫不见了都没注意到。
“你就是将军府的小少爷吗?”,小孩清脆的声音传来,雌雄莫辩,声音尖细,在这无人的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莫名的吓人。
天泽就被唬得心里一个咯噔,爬爬爬死命往被子里钻,屁股什么的全钻了进去,一个脚趾头也没露出来,团成一个小包子。
将军什么的手上的人命从来不少,血气浓厚,罪孽深重,谁知道会不会有孤魂野鬼来算账,打不过老子还有儿子,那他不是倒大霉了?
喵了个咪的,拜上辈子的各种恐怖电影所赐,他现在怕的不行,血液都要沸腾得逆流了,心脏的跳声清晰得跟打鼓似的。
黑猫,你在哪里……
死死压在手肘和脚掌下的被褥被人拉扯,天泽脑海里闹哄哄的,压根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心里一个劲地呼唤着黑猫,真是的在这么重要紧急的关头跑哪里去了啊。
男孩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包子给挖出来,看见包子眼里泪水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慌了,笨手笨脚地给天泽擦眼泪,“那个……你别哭啊,我不是坏人,乖乖啊。”
“……”,天泽见着这个长得挺秀气的孩子沉默,你妹的居然只是个小孩,幸好黑猫不在,不然又要被黑猫嘲笑了,话说那个家伙跑哪里去了,不是说不能离开自己三尺么。
不科学……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天泽不由得担心起黑猫来,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当场就闭上眼睛进入意识海寻找黑猫,却见他半死不活地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安详得就像是……死去了……
心提到了嗓子眼,天泽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天泽的鼻息,这才稍稍放心,还好,命还在。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怎么喊他都长睡不起呢?
天泽咬着嘴唇纠结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去把外面的小屁孩收拾掉,万一人家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做了什么,那就不好了,而且这个身体是他们两个共有的,自己有这个义务保护好这个身体。
那孩子见他好奇地盯着自己,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噼里啪啦地跟他说事,“我叫慕安,是旁系子弟,父亲说以后就让我住将军府,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呢。”
那孩子笑的再灿烂友好都无法驱散天泽心中的阴霾,特喵的这时候说这些想做什么,我懂得,过继嘛,反正老子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死人,我不会怎么样的所以能不能请你速速滚蛋?
天泽死死地瞪着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人赶走去守在黑猫身边,心里的不耐烦达到了顶点。
可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是没看懂他的意思还是无视他的意思,继续笑的开心,还一个劲地问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哥哥送你个吊坠你喜不喜欢?
天泽阴沉着脸盯着他半天,冷笑着扯嘴角,混蛋是你逼我使出杀手锏的,让老子丢这么大的脸老子记住你了。
深呼吸,掐大腿,开哭!
洪亮的哭声很快就把小厮和在外面攀谈的舅舅跟那熊孩子的爹吸引来了,舅舅忙抱起天泽哄着让他别哭,抬头对着那对父子报以一笑,“真是对不住了,这孩子没见过生人,看见慕安恐怕是被吓着了。”
慕安的父亲把孩子拉到身后,听他这样讲立刻跟着道歉,“是这孩子太莽撞,吓到了小少爷真是对不起,安儿,还不快道歉。”
无措的孩子父亲被指名,忙站出来给哭闹不止的天泽道歉,不知道如何安抚只好把身上的东西都摘下来塞进他手里,“别哭别哭,这些都给你玩。”
死命哭泣的天泽看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是不满地撇嘴,慕安递过来的东西看上去价值不菲,这点倒是大大的安慰了天泽的diao丝心。
chapter 11
在天泽抓着慕安送的东西总算破涕为笑,其实也只是不哭而已,两位家长大人又客套了半天,才总算把这对父子给送走了。
舅舅抱着天泽又黯然伤神了好久,才红着眼眶将他抱到被窝里掖好被子确保不漏风,才不舍地离开了。
天泽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这个舅舅带他虽好,但他心中第一人永远是将军爹。
爱情果然又伟大又神奇;在将军爹面前,他这个小崽子也只能让步。
啊,总觉得忘了什么东西。
怀里的东西挺值钱的,等他偷跑出去可以当了用作盘缠,这样就不用担心吃喝穿住了。
嗯,貌似重点不是这个……
是什么来着……
就在天泽冥思苦想的时候,黑猫出现了,咬着一块雕刻精美挂着金色穗子的玉佩,他将玉佩放在天泽面前,小巧的脑袋高高抬起,依旧是那副高傲的姿态,“喏,给你的。”
这是什么?天泽好奇地拿起玉佩,只觉一阵暖流从指尖流淌到心窝里,忍不住眯起眼睛,发出舒服的慨叹,“这玉好神奇啊。”
“当然,我送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凡品。”,黑猫翘着尾巴得意地回答。
这时候,天泽总算想起了被他遗忘的事,不由得暗骂自己记性不好,要不是他自己醒过来那可如何是好,“你不是晕倒了吗?”
“哦,那不是晕倒,”,黑猫有些郁闷地想起才露出雏形的第四条尾巴,心里大叹可惜,不过没关系,还可以再修炼回来,“我当时在施法给你取玉佩。”
“谢谢你。”,天泽感动地凑过去在黑猫脑门上吧唧亲一口,将他抱进自己怀里揉来揉去。
黑猫,“……”
这个人类仗着自己对他好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竟敢以下犯上,好大的胆子,不过……今天是这家伙的生日,就随他去好了。
黑猫乖乖趴在天泽怀里,软软的,肉呼呼的,很舒服啊,脑海里天泽寂寞忧伤的表情仍在,而心底有个地方,正在无声无息地变柔软。
在这个屋内冷冷清清的寒冷冬末,一人一猫抱在一起,紧紧依偎,汲取温暖,迎接春天的到来。
在此不得不说一件极其无语的事,在半夜十二点他睡得迷迷糊糊时,有人抬起他的上半身,有热热的顺滑的东西在他嘴唇上一触而过。
挣扎着半睁开眼睛,舅舅端着一碗长寿面夹了一筷子在他嘴上点了点,就将面随手放下,小厮把天泽放好放平,盖好被子。
美人舅舅俯身在天泽额头亲了一口,眼神哀伤,“孩子,生辰快乐。”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毅然决绝。
就跟今晚过去自己就活不了似的……会不会其实是泪奔而走的?
天泽还来不及叹气呢,就见小厮走过来端起碗,呼噜噜地将面吃光了,接着端起空碗,也毅然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泽风中凌乱了,喂喂喂,那面是舅舅给我做的爱心长寿面,你怎么全吃了呢,都不给我留点面汤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小厮很不屑地斜了天泽一眼,那位公子怎么可能会下厨房做东西,做出来也不能吃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周岁的时候公子为了给你下面结果烧了厨房吗?
再说了,君子远庖厨,你未免想得太美了。
就这样,天泽过完了这个生日,内心是有些憋屈的,但有黑猫在,似乎那些也就没什么了。
他们两只处的和和美美,殊不知外面却是乱了套,原本就热闹,如今更是如烧开的水,热闹得要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