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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一同来到杭州,察觉到玖哥的气息便一路找到这里,没想到被你的结界阻挡在外……珑言,你知道玖哥出了什么事吗?他……”
“刃枭,是我没有防备,不关他的事……”玖言无力地倒在夫人怀中,柔声劝慰。
“是谁做的?”牧歌沉下脸,一双细长的眸子杀气四溢。
“什么什么,玖哥他怎么了?”珑言还是有些不明白。
“玖哥被帝华然那伪君子玷污了!你满意了吧?”沧刃枭撕心裂肺地哭诉,“玖哥那么信任他,丢下族中事务帮助他选出新帝,他却趁着玖哥力量最弱的时候对他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想给他治伤却没办法进去,想要找你又担心再被人趁火打劫……兰珑言,你哥一直劝我不要生你的气,可我怎么能不生气?呜呜……”
什么!剧痛从额头蔓延到整个大脑,珑言惨叫一声,恨不得立刻撞柱而死。牧歌先一步将他搂入怀中,用恳求的神色阻止了沧刃枭的斥责。
“不、不!他是大哥最信任的人啊……啊啊,好疼……”这个结界的确只针对鱼族,但是珑言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趁机钻空子,而且还是玖哥最敬重的皇兄帝华然!他知道那个昏君对哥哥的感情很特殊,但是这些年来从没做过半点强迫的事,如今这是怎么了?珑言哽咽着还想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珑言!”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下一刻却被另一个更加焦急的声音打断。
“不好了!”推门而入的少女匆匆环视一眼神色各异的四个人,而后强压镇定走到兰玖言面前,恭敬地下跪,“兰大人,大小姐女扮男装入朝为臣的事被御前侍卫慕容玉笛识破,并且在她的房间搜出毒药,据说……和新帝茶杯中发现的毒一摸一样!”
“不可能!”沧刃枭顿时拍案而起,“靖南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她和新帝蓝筝、慕容玉笛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啊!为什么会这样……”
“夫人,兰家现在乱成一锅粥,请你们赶快回去吧!”少女抹了把泪,“大小姐现在被囚禁在皇宫的寒池里,已经被剥掉好几片尾鳞了!”
“该死的……呜!西湖大人,珑言就拜托你了,请千万不要让他回兰家、更不要找我皇兄报仇!”兰玖言深吸一口气,咬牙站起身,“刃枭,我们回去!”
“可是你的伤……”沧刃枭心疼地抚摸着夫君腕上的血迹。
“没关系,救靖南要紧!”兰玖言坚定地望着相伴多年的女子,“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和他……这些年的纠葛也该结束了,刃枭,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沧刃枭将朱唇咬破,忍着悲痛点头,随后将少女拉到身边,三人在蓝光中渐渐消失。
这算是轩辕大地陷入混乱的导火线吗?牧歌长叹一声,心疼地擦去珑言的汗水。
相传深宫大内中有一方寒池,四季冰冷刺骨,被关在里面的人极少能撑过三天,如果不是与皇族有关的人是不配关押在此的。
“你不要妄想当皇后了,”少年用力摇晃着少女的纤腰,“我不会把你让给他的!”
墨绿色卷发的少女嘲讽地笑笑,一言不发地承受着无情的冲撞。
130
130、记忆之伤 。。。
细雨三月,千山蒙绿,莺燕徘徊,问春何在。谁的倩影在微雨中踏乱芳尘?谁用佳酿醉了樱红?那个珠玉般美妙的声音越来越清泠,哪一年的哪一月,是否与君相识?
你这两颗红樱桃真漂亮,好好让本公子尝尝……
珑言,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好温暖……珑言,你,也喜欢我吗?
情,不过是花间一壶烈酒,喝下去,醉的是自己,清醒的是别人……
是谁在梦里搅动了一池春水?是谁不负责任地离开又想抵赖?是谁把记忆冰封在遥远的雪山?是谁独自饮醉江山?你我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只能保持天与地的遥远。一个人曾经背叛了爱情,那么如今爱情主动回到他身边,他能否问心无愧地再续前缘?昨日的疼痛即使锥心刺骨也已过去,为何不能昂首面对今天?
鱼族大印、重修盟约、阴谋篡位……十五年前似乎发生过什么,一个人用美妙的声音打乱了另一个人的梦,用超然的笑震撼了那颗孤寂的心。他是谁?细长的双眼、白皙的肌肤、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相貌平凡却能一笑倾城。他叫西湖牧歌,一个能毫不犹豫地消灭骨肉至亲的冷血杀手。他为了种族的利益去接近一只喜欢恶作剧的小鱼,却在最后放弃了任务,独自承担远离爱人的痛苦。
西湖牧歌、兰珑言,他们原本就是相爱的!
“啊!”猛然惊醒,绿发青年怔怔地望着陌生的床帏,失去的记忆一点一点涌上心头,下意识地摸摸曾经被自己剖开的地方——没有伤疤却隐隐作痛。不对劲,这不对劲!镜中的自己已经脱去了少年的稚嫩,美丽中透着成熟。他是谁?我吗?新旧记忆同时席卷大脑,血红的往事断断续续地浮现。
“珑言,你怎么了?”白衣男子匆匆赶来。
“骗子!”静静地凝视那人半刻,兰珑言的灰眸子里露出无法磨灭的恨意。
“珑言……”西湖牧歌倒退几步,“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你这混蛋为什么还有脸出现在我眼前?”珑言甩开锦被翻身下床,“你躲什么,难道我这只蠢鱼会对你构成威胁?你害怕了?”
“你在说什么……”不要,不要想起那件事,求你不要想起来!
“呵呵,你装傻啊?”珑言慢慢逼近一脸惊慌的牧歌,在他想要转身的一刻猛然扑过去,冲着那苍白的脸便狠狠甩了一巴掌,粗鲁地撕扯他的衣衫,“老子他娘的把命都给你了,王八蛋,咬死你咬死你……呜,头好疼……啊啊!”
“珑言!”牧歌忍痛抱住发狂的小鱼,任凭对方的指甲刺入自己的皮肤。
“为什么这么痛,头要裂啦啊啊!”指尖在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抓痕,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衣衫,珑言痛苦地哀号,想要打破“倾城笑”的束缚就必须承受这种代价。
“哇——”牧歌终于喷出一大口血,脑中最后的希望也彻底消失,术者一旦吐血,就意味着被施术的人已经完全解开束缚!
“牧歌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清醒过来的珑言手忙脚乱地用碎布片擦拭牧歌唇角的血,同时大叫,“救命啊,快来人,救救牧歌啊!”
家丁闻声赶来,七手八脚地把主子抬上床。
“爹!”四胞胎姐妹一进屋便看见父亲浑身是血地倒在珑言怀里,顿时花容失色。
“都别乱动!”紫文霄一只手分开人群,厉声喝道,“去准备两桶温水和伤药!”
“救救牧歌吧……我不要他死,他不许死!”珑言与无论次地哀求,死活不肯松开怀里的人,“牧歌不要死,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呜呜……”
“我快被你……勒死了!”微弱的声音从薄唇间吐出,牧歌苦笑一声,“真是笨蛋!”
“呜呜对不起……”珑言急忙松开手,捂着脸抽搭。
“你们两个在玩儿什么?都见血了!”紫文霄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牧歌,回头对四胞胎说,“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出去,将来嫁人时千万别找这种喜欢虐玩儿的主儿!”
“爹……”四个孩子担忧地望着爹亲。
“别听这坏叔叔鬼扯,爹只是疲劳过度,你们去厨房做些鸡汤送来,”牧歌吃力地支起身子,对家丁们笑道,“你们也下去忙吧,这里交给文公子就好了!”
众人见主子下令,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好低头离开。
温水和药很快便被送来,紫文霄把碍手碍脚的珑言丢到一边,灵活地将牧歌身上的血擦干净,又把药抹匀,用干净的布条儿仔细包扎,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放在桌上:
“这东西能调理血脉,早晚两次!那笨鱼,你把身上的血洗洗,我去找件衣衫!”
珑言抖着手去解衣扣,但无论怎么努力都解不开。紫文霄把半旧的衣衫放到牧歌身边,无奈地帮小死鱼脱衣,拿着毛巾仔细擦掉那些血点子,一把将他推到牧歌面前:
“我得去给素儿梳头了,你们两个不许胡闹,给我好自为之!”
绝美的男子刚刚拎着两桶脏水离开,珑言立刻扑进牧歌怀里,像只被母亲遗弃的小兽般哭诉“牧歌是大骗子”。
“对不起,当时……”牧歌低声叹息,用清澈的声音讲了一个凄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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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冷坟平岗 。。。
遥远的乱岗中埋葬着一段快被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