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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要!”小美人急忙阻止,“林海不过一个男子,并无损失……只是若惊动了更多宾客,折辱的岂不是令公子?他身为朝廷命官,不乏政敌……”
“那公子希望如何?”对方的目的就是那幅画,不想招惹更大风波也只能照办。
“夫人心里明白!”扫视一下众人青红不定的脸色,芳林海那一双水眸子含怨带痴,倒把玉萍踪看得越来越喜爱,不但记恨,反而几步上前昂首一笑。
林海心里有鬼,见他那副样子唯恐被抢白,可对方只是深深一拜,声音却毫无愧疚:
“萍踪一时鬼迷心窍,自知难以赎罪,芳公子想得什么补偿,玉家绝不推脱!来人,把东西带上来!”
散发着清香的画卷由一位干净利落的女侍双手捧上,芳林海伸手略一碰触便知道其中有鬼,偷瞄了一眼玉萍踪,但见那双深邃的眼眸直逼自己,火一般热情坚定。看来他还没吃够苦头吧!捂着小腹,芳林海脸色突变,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林海!”水诗颂一手挥袖遮掩,一手慌忙掀开衣衫,顿时捂住心口,“造孽啊,玉将军,林海年纪尚轻,怎生受得住这般对待?如今他伤势极重,若有个三长两短……”
玉老爷朴实厚道,哪知其中的蹊跷?揪起儿子的耳朵“噼噼啪啪”又打上几个巴掌,仰天大呼对不住列祖列宗,对不住死去的发妻,养出这种有“龙阳之好”的暴虐儿子不如勒死算了!兰玖言冲上前,好说歹说抱住他硬是拖到一边按住。南桑木暗自怒骂儿子的固执,只能冲进书房,自行打开一幅山水画后的机关,将一卷画轴取出,狠狠递到那对混账师徒面前,扭身便走。
水诗颂含笑接过,一言不发地立在风中,绛天池抱着芳林海,心中不由得感慨“蛇蝎美人”一说,殊不知,这场攻防战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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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雾里看花 。。。
那个画面不知过了多少年仍然环绕心间,浓雾弥漫、夜月花开,是什么调和的墨色?淡雅、柔美、神秘、飘渺……少年好想知道究竟是谁用那神来之笔画出这一片奇景!
是芳家的神童芳林海啊,这是他八岁的作品,名叫《雾中花》!
真不愧是百年一见的天才画师,连他父亲都望尘莫及!
那孩子才十三岁就生得这么标致,若是再过几年恐怕连轩辕第一美人明孝淑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去去,大男人怎么能和女人相比,你们这群登徒浪子……
芳林海,群芳争艳、文林如海吗?这样相差悬殊的含义在那个人身上竟如此统一,不愧是书画世家的公子,举手投足都那么优美!
玉萍踪趴伏在床上,臀部隐隐作痛,脸上也火辣辣地疼。老爹老娘“双剑合璧”,真真叫人拍案叫绝!不过最疼的还是这颗心。仰慕对方五年,总想偷偷收藏他的画,可是只要卖家听到“玉家”这两个字就像见鬼一样卷包袱跑了。索性到府上讨要,结果被洗脚水泼了一身精湿,好不狼狈。狠狠心动用手中的势力,还来不及行动就被那夜叉继母逮个正着儿,然后家法伺候,如今天赐良机让他见到了芳林海本人却不成想是这个结果。他的确貌美如花,可那心肠竟如同蛇蝎,我玉萍踪如果不顾脸面当场验身,你又如何下得了台面?可惜一身骨头不争气,坑人无数偏偏对这么个妖精软了!
想到他那冷清却艳丽的小脸儿和那身雪白的肌肤,玉萍踪浑身又是一股火热。芳林海,你倒叫我如何是好?。
一股青烟自水蓝色纱幔里飘出,几声轻笑传来,说不出是怎样一种魅惑。修长的胳膊在身边的玉肌上滑过,调侃的语言大刺刺地传入耳中。芳林海实在忍不住咳了一声,里边的人却笑得更加灿烂。玉臂伸出,林海的小手被一只柔荑握住,整个人随即跌入帐中。
颈子上生疼,芳林海用力掐了一下那人的腰,反手将他摁到,一脚踏上小腹。
吃痛地叫嚷着,仰躺的人急忙赔笑,声音磁性十足:
“好孩子,快放开,哥哥我受不住这一脚!”
“你可记得我以前对你怎么说的?”芳林海孤傲地昂着头,冷冷地扫了那混账人一眼。
“你说‘不该碰的不许碰,该碰的少碰’,好孩子,快饶了我吧!喂,纳兰小哥儿你倒是说话啊,再不求情我就疼死了!”黑发散落了大半边床,那人的凤眼蓝绿交错,薄唇宛如朱砂,数不尽的妖冶妩媚。
“老实去死吧!”抚摸一下脖子上的齿痕,那两个小洞还真有点儿疼,纳兰容素半支着身子,一双寒冰似的淡紫色眸子里尽是嘲讽。仔细看去,那瞳孔似乎与旁人不同,左边深邃不见底,右边却只有一汪泉水而不见泉眼!那是雪族的特有双眸,被称为“重瞳”。
“还敢求救?”芳林海一个用力,下面的人大叫一声蜷缩住身子。
“行了,小芳儿,这家伙刚死一次,你就别让他死第二次了!”金色长衫,紫蟒玉带,一位年纪约莫二十几岁的青年款款走来,上翘的唇角似笑非笑,颇具嘲讽之态。
芳林海见到来人,板着脸收回脚,纵身跳下床,靠着窗沿坐下。
“难得我们今天又凑到一块儿欢乐,你就饶了那‘饿死鬼’吧!”青年离他大概半臂远才坐下,双膝交叠,打个哈欠。
“别说的那么龌龊,寻欢的是他一个人!”芳林海瞥了一眼那个浪荡骗子,神情更加不屑。
“异血宗族四大名艳难得相聚一堂,你就不要继续严肃了嘛!”那个无廉耻的混蛋还在笑,也不怕肚子上再挨一脚!
“慕容孝信,你又想玩儿什么鬼?”纳兰容素系上衣服,被他吸了那么多血,头还真疼。
“你还是叫我罹忧吧,那才是我的真名!”一脸无赖相的男子舔舔唇,露出尖牙。
“雾里看花终隔一层,谁能想到我们亲爱的大老板不但没死还摇身一变成了鬼族的族长,真是笑话!”芳林海嗤笑一声。
“喂喂,两年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怎么这么冷淡啊!”罹忧撇撇嘴,十分受伤。
“那是被你骗了,老不死的!”芳林海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淡,却也有几分怒意。
“都安静些,水大人来了!”紫文宵机灵地岔开话头,他总是能最先把麻烦推开。
平缓的脚步声让另外三个美丽异常的男子屏住呼吸,纷纷从床上爬下来,整理衣襟端然站立。
“呵呵,我来迟了,今天的茶会早该开始!”羽扇轻摇,微风阵阵,湖水般稳重清丽的男子飘飘而来,朦胧的笑意顿时将这个昏暗的卧室照得如沐春光。
“好久不见,水大人!”罹忧笑得娇艳如花,凤眼不停地勾搭着眼前的人。
“罹忧,太祖瞳怎么教育你的?”水诗颂在太师椅上坐下,端起一杯茶。
罹忧自负地笑起来,丝毫不理会芳林海的怒火,声音更加阴柔:
“他只说‘伺候好水诗颂,想要做什么就不必叫醒老子了’!”
“他真这么说?”水诗颂放下茶杯,笑眯眯地问。
“大概这个意思……”罹忧走上前,坐在他身边,“连皇仙鹤都被我吃过了,您就不要再担心我这功夫了……”
“林海,刚才怎么做的现在接着做!”呷了口茶,水诗颂波澜不兴地下令。
芳林海深施一礼,几步上前便要收拾那狂妄的混账人。罹忧一见不好急忙娇笑着逃走,二人不一会儿就在屋子里厮闹开。
紫文宵看着他们笑了一会儿,又定睛凝视着眼前的人,低声问:
“大人,您准备何时付诸计划?”
水诗颂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
“时机未到,你们就这样好好享受些时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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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男儿之苦 。。。
小酒店儿的角落里,一个身材健壮的中年男子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满脸愁容,口中叹息不断。他长得很有棱角,古铜色皮肤显得很健康,粗糙的手上结满了老茧,看上去像个经常习武的人。
“玉世伯,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绛红色身影走来,一个眉眼英俊的青年男子坐在他面前,一把握住那只死捏着酒杯不放的手,“别喝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天池啊……”玉老爷凄苦地看着他,“别拦我,让我喝死算啦!”
“别啊,您出点事令夫人和萍踪怎么办?别忘了,您孙子们才满月啊!”
“想我戎马一生,却落个夫人如狼似虎,儿子禽兽不如,叫我这前护国大将军的面子往哪放?”玉老爷趴在桌上险些大哭。
怪不得您,谁让南夫人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