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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他的是科尔一脸委屈的表情,还有刚才撞到床边微微肿起来的脸颊。
奇怪。
科尔的样子……
…可以说…没有任何异常。
发色……依然是栗色的,长相跟之前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很像自己少年时的样子。
这么说……刚才的是错觉……了?
还好,还以为是被科尔以外的家伙……
不对,根本不好吧?!
是科尔也不行吧?
这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敢任意的摆布自己的身体?!
“你这个……”
克蓝伸出个指头指着科尔的鼻子,想骂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骂起。
话说……到底是怎么变成刚才那个样子的?
这里……似乎是波斯菊公馆二楼的房间之一。
他是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
记得之前……他跟翎去了“绿剪刀”酒吧……见到了西慈,对方让他拿到苏的中控钥匙卡作为提供莉莉丝情报的交换条件,然后他就离开了……可是出来后翎不见了,于是……
于是后来……怎么样了?
咦?
克蓝捂住了自己的头,莫名的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类似记忆断片之类的事情。
好像有些很重要的东西被跳过去了?
对了……翎呢?如果问他的话应该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可问题是现在几点了?看起来像是早上……那跟西慈约定的时间还剩……
“克蓝…?”卧在地上的科尔见自己的宿主半天没有反应,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裤脚,试图引起注意。
“……你在干嘛,起来啊!”克蓝回过神看到科尔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像只被主人训了的小狗般可怜巴巴的呆在那里,立刻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科尔很“乖巧”的借势又往自己的怀里钻,这次他依旧没客气的反手一按就把科尔按坐在床边,自己则在对面的椅子上郑重其事的坐下。
不行了。
先前他一直觉得没必要跟虫人多费什么口舌,但怎么说也是自己养的东西,多少教一些他应该也能明白的规矩吧,这样以后就不会再困扰了。
“给我听好,小子,我不管你能不能明白我说什么,在你懂之前我会一直说——不许你再做这种事了!如果你再犯我就不客气了,会狠狠的教训你,知道吗?”
克蓝的表情非常认真。
也非常认真的用手指着科尔的鼻子。
只是因为他裸着上身只围了一条被单,跟同样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少年面对面的坐的笔直,让这幕类似父亲训教儿子或者主人训教宠物的戏码多少看起来有点奇怪。
“这种事……是哪种?”
……再加上某只完全天真不谙世事的样子,就更让克蓝觉得自己是鸡同鸭讲了。
其实……
科尔完全明白克蓝指的是什么。
以前的他可能是懵懂不知,但现在的他……
只是装的懵懂不知而已。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的宿主是什么样的人了……
固执又冲动,来硬的只会两败俱伤,绝不能答应他会好好听话,不然以后再犯就很难找台阶下了……
啊…这就是人类思维的复杂性吗?
真要感谢贡献他此等资源的小蚁11号。
虽然……他还是完全想不起除了KISS之外他还对那孩子做过什么。
“那个……请问有人在吗?”
突然从楼下传来的呼唤打断了两人莫名其妙的对峙进程。
“……谁?”
克蓝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回应。
怎么……陆不在下面?门没锁?
当他还在疑惑这些的时候楼下呼唤之人已经走上了楼梯,不过在从敞开的门中看到克蓝的样子时立刻很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
来者穿着西装却用领带打着桃心结,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人了。
“对不起打扰了……那个,苏殿下请您过去,有些事商谈。”
苏…吗?
克蓝皱皱眉。
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来的正好。
不管用什么手段,那个全赌场监控钥匙卡都必须拿到手……
把克蓝的表情和心事完全看在眼里,一旁的科尔偷偷的翘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ACT36:尸壳
“请这边走,里维斯先生。”戴着桃心领带的侍者毕恭毕敬的为克蓝带路,一直引着他走到“1/2心”主楼的一层大厅中央。
“我以为是在会面室见面,这是哪?”
克蓝环顾了下四周正在为前一夜纸醉金迷的生活收拾残局的若干人士,又抬头望向中空天井,略带讽刺的问道。
“请稍等。”
侍者走进中间吧台的区域内,将手上戴着的戒指和酒柜上的某个点接触了一下,圆形的吧台随即旋转下陷,酒柜反之上升,不屑一会功夫便转出了向下环绕盘旋的楼梯构造。
“……这可真是……很新奇。”
克蓝扬扬眉,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侍从——他们似乎都对眼前的景象见惯不怪,完全没有往这边看的意思。
“请。”
引路的侍者从吧台上取了个红酒杯,从内兜里掏出个发光的小圆球放进去,向克蓝点头示意并将红酒杯递过来。
让他自己下去吗?
向这个深不见底的地下空间?
克蓝插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攥了攥拳头。
他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某种不太好的预感由心底生成,是来源于职业素养的危机意识。
用这么特别的机关隐藏起来……
这下面……一定不是普通的接见室吧?
苏想让他干什么?
或者……想对他干什么?
不知道。
今天一早起来就处于被科尔压倒的状态,侍从带来苏的邀约后,他本来想跟陆商量一下,却哪里都找不到人。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
无从了解。
克蓝讨厌思索太过复杂的事情,他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去做,做了再说——或许这也是职业素养带给他的直线型思维模式。
陆不在的话,他也没有拜托照顾的对象,最终只能选择把科尔反锁在波斯菊公馆里,只身前来赴约。
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能向前,没有退路。
他接过红酒杯,向秘密通道迈开脚步。
玻璃杯中的发光体摇曳着幽暗的楼梯,克蓝步伐缓慢的一圈圈向下。
警觉着周围的动静,直到螺旋状的前方沉寂消失。
面前是一堵墙。
“……哎?”
克蓝将手中的光源举高,然后在相离不远位置的墙面上,看到了酒杯型的凹槽。
理所当然的将对应之物嵌进去后,酒杯中的发光体瞬间被某种射线映照成了红色,接着整个墙壁隆隆发颤,并徐徐上升,他背后的楼梯却盘旋下降,等到墙壁升顶,可以返回的楼梯通道口已经没了踪影。
墙壁后的空间是发着红色荧光的诡异长廊。
两边排立装饰的……该不会是某种另类的艺术品吧?
为什么会一个个装在透明的玻璃箱中沉浮?
为什么会部分是人形的样子,部分却是动物的骨骸?!
蛇尾……鸟翼……狼爪……
“……全部都是尸体的集成吗?”
原来苏有这种爱好……
真令人恶心。
克蓝走在其中,就感觉自身也被沉浸在红色的器皿中一样的不舒服。
明明他应该习惯了鲜血的颜色,此时却有什么更多的因素刺激着他的神经,有什么味道涌入早应麻木的心肺,让他瞬间倒吸了口凉气,不自觉的站在原地。
在动。
那些玻璃箱中的东西……在动。
……什么?
不会吧?
那些看起来像是拼凑起来的残肢断臂,并不是死物?
当克蓝不自觉的走到某个器皿前,瞬间猛睁的眼珠吓了他一跳,反射性掏枪的下一秒却不知被什么从后面将枪抓走了!
那血红如丝般的信子,难道会是从在后方器皿中游荡的蛇男嘴中吐出来的?
原地翻身同时抽出匕首斩断那信子,却又被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爪子抓了个正着,后背重重撞到玻璃器皿上,好在那器皿还算结实并没有因此破掉,也就让他免于承担玻璃碎渣的伤害……
咦?没有破掉……
那刚才的信子和爪子是从哪里……
啪嗒、啪嗒——
头边响起了拍打翅膀的声音,感觉到阵风略过的克蓝迅速移离原地,抓紧匕首呈警戒姿势的朝向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不明生物。
是一只大鸟……?
它正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