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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至少三十秒的皮肤接触。”他的心情重新变的轻松起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愉快地说,“这样他们会找机会互相实践,但谁也不会说出真相,很有趣不是吗?”
劳伦茨,“……在这里传出医疗欺诈的新闻败坏劳伦茨家族的名声之前滚出我的城堡。”
马修无辜地说,“这并不是欺诈,赫伯特。科学研究表明长期缺乏皮肤接触会让人变得暴躁、冷漠、难以相处。换句话说,他们的皮肤正处在饥渴状态,身体在发出‘来爱我爱我’的讯号。我只是慷慨地为他们的身体传达讯号而已。”
劳伦茨,“……”
马修,“打赌吗,赫伯特,他们回去以後绝对不会交流,但是他们会暗中找机会完成我的建议。”他抬眼看看劳伦茨,劳伦茨那双海一般蔚蓝的眼睛也看著他。这里是劳伦茨堡里唯一一个有天窗的地下室。屋外明媚的阳光流泻进来,正映著他漂亮的蓝眼睛。
马修,“你输了,就让我没有任何规划地装饰我们的花园,你赢了──我得说这可能性很低──我愿意支付下一次请魔法学徒的费用。”
劳伦茨,“我不记得什麽时候成了‘我们的花园’。以及,在你整理完桌子以後,必须把那只狗掉的毛清理干净。我不希望在我的领地里看到任何一根狗毛横在我的面前。”
“啊──赫伯特,你有任何情趣可言吗!”马修痛苦地抱住了脑袋抗议,“自从住到了这儿,我都快成为你的家务小天使了!”
一缕暖暖的阳光透过劳伦茨的嘴唇落到了地下室的地上。劳伦茨的嘴角微微一弯,弯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地狱猎犬的皮肤饥渴症(3)
地狱猎人理查与他的猎犬堂吉诃德并没有如期出现在劳伦茨堡。这之後的一个多星期马修都没有再听到他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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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很可惜但……好吧,我输了赌约,我负责请下个月的魔法学徒。”马修有些失望,坦率地说,“比起花钱,更可惜的是他们让我相信我的话会起到那麽点作用。”
劳伦茨冷淡地说,“我没有答应赌约,你无须付出任何多余的费用。”
每当劳伦茨试图用冷淡与他保持距离,马修都莫名地觉得他很可爱。他面带笑意说,“露出肩膀来,赫伯特。”
劳伦茨迫於命令,露出了他的右肩。马修如兄弟一般拍了拍他削瘦的肩膀,安慰说,“好了,这下你也不用担心花园的设计了,我会好好做规划,并从几何美学的角度证明我的设计配得上美丽的劳伦茨堡。”
劳伦茨,“……”
马修,“在我画出图纸之前得再去一次花园,你愿意与我一起去吗?当然你没有别的选择。趁清晨的太阳不那麽毒辣,我们散个步吧!”
劳伦茨受到了戏弄,压抑著怒气说,“……马修.格里夫,下次再敢随便命令我,我会把白手套丢在你的脸上。”
“好嘛,”马修妥协地道歉,“我只是想开个玩笑。你从来不笑。”
他们在晨曦的笼罩下再次来到了城堡仍旧荒芜著的花园里。然而,当他们远远地看到花园里翻滚的毛球时,那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他们快步走近,才发现花园里的毛团们是一堆胖乎乎的、颜色深浅不一的信使精灵。它们挤挤挨挨地堆在花园一角,不住地在地上轻轻弹动。
马修大声说,“天哪……谁给我发了那麽多信?为什麽这些小家夥会在花园里?”他粗略估计了一下,有十几只那麽多。
劳伦茨露出了嘴唇,说,“那只狗。”
马修奇怪地问,“你怎麽知道?”然後啊了一声,反应了过来,“因为堂吉诃德在那里尿尿!这太不靠谱了,如果今天不来,甚至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看见他的信。”
他召唤那群胖乎乎的信使精灵,它们纷纷扇动毛茸茸的翅膀飞到马修周围。这些来自地狱的小魔物一旦与地面的空气接触,绒毛的颜色就会随著时间流逝慢慢变浅。马修找到了颜色最浅的那一只,令它传达信息。
“格里夫,我是堂吉诃德。”绒毛里传来了堂吉诃德低沈的声音,“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但有点不对劲。你听一下我有没有做错。”
马修惊讶地抬起了眉毛,好奇地往下听。
信使精灵,“我和理查回到下面以後,理查那家夥居然要求跟我洗澡。不是单独洗澡,是一起洗澡。呃,你可能不知道一起洗澡对我们而言有多不非常。那杂碎做任何事都不会叫上别人,我也不会。我习惯他做什麽都不叫我,除非是去打猎。你知道有多不正常了吗?好了,我们就在不正常的氛围下一起去洗了澡。然後……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想足足摸了有几分锺。然後我想起你的吩咐,我摸了他五下,甚至还他妈的摸到了他的屁股,黑暗之神在上,我不是故意的。然後我们就从水里出来了,那杂碎一句话都没跟我说。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感觉还不错。我做的对吗?”
马修,“……”
马修花了几秒锺消化这段话,而後表情复杂地扭过头去对劳伦茨说,“非常抱歉,赫伯特,看来我又得强奸你的耳朵了。”
马修接著打开了第二个信使精灵,堂吉诃德震天动地的吼声传了出来。
“格里夫,你他妈的快看到我的信!!!”
马修耸耸肩说,“看来他知道我可能看不到他的信。”
接下来有近十只信使精灵都只吼了这同一句话。从颜色判断,这些精灵来到人界的时间非常相近。看到这些精灵,马修简直可以想像等不到回音的猎犬急得龇牙咧嘴的模样。
“他真的太暴躁了。”劳伦茨说。
“恐怕不是,”马修同情地说,“他很无助。他感觉到理查和他的关系发生了变化,那让他不安。但是我和他说见面是一个星期後,所以他严格地遵从我的话,不来找我。说他没有服从性是对他不公平的评价。啊……让我们看看下一个信使,这只和上一只相比,嗯……大约相隔了三或四天,看来我们的猎犬理清他的思路了。”
劳伦茨,“……”
这只信使精灵明显比之前的那些颜色深了一圈,身体又胖又圆,想必堂吉诃德在它的肚子里塞了一大堆话。马修将它唤到面前。
“嘿,格里夫,我觉得好些了,抱歉对你大吼大叫。”
绒毛里传来堂吉诃德心平气和的声音。马修回头看了劳伦茨一眼,眼神在说,“你看,我说的吧?”
绒毛继续传达著声音。
“经过这几天,主人终於意识到他的……呃,我们的毛病。我们都得改掉大吼大叫的习惯──当然,打猎的时候除外,我想你也赞同。不过你也知道本性难改,前两天我们又打架了,而且这次我不小心把他打伤了。他十分愤怒,威胁说要用银枪崩了我,我十分害怕,就把他的枪藏到他摸不到的地方,为了这事,他几乎要爬起来掐死我。我让他别动,但他的脾气比石头还硬,他不仅不愿躺著,还接了该死的任务。我不能说是什麽任务,总之很危险。就算我们两个四肢完好地去都不一定能活著回来,但是他坚持。如果我拒绝他就要单独去。所以我说他妈的好吧,我不会丢下你。我们现在正在整理行装,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马修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糖糖,堂吉诃德抬高声音说,“……少废话,等我一分锺!”
马修用气声说,“听上去他们的关系好些了。”
劳伦茨,“……从哪儿?”
马修,“没有了火药味……嘘我们接著听。”
堂吉诃德,“我得走了。希望我们在路上不会打架。……啊,最後一句,我喜欢你的治疗方法。格里夫,我得说你是个了不起的家夥。”
信使精灵吐光了话,肚子变的瘪瘪的,累得飘落到地上。堂吉诃德的信让马修的眉间凝重起来,蒙上了担忧的神色。
“要知道地狱猎犬是多麽勇敢的生物,”马修道,“连他都这麽说,这一趟恐怕真的有危险。”
劳伦茨提醒道,“先看最後一个精灵里装著什麽。”
马修垂眼,看到最後一个信使精灵无精打采地在他脚边弹跳。它的颜色是深紫,看起来它来到人界还不足一天。马修蹲下来,令它吐出话语。
“是我,格里夫医生。”绒毛里传来一个浑厚低沈的男声,声音的主人听上去非常匆忙,说得又轻又急,并且在剧烈喘息,似乎在跑动。这令马修与劳伦茨吃了一惊。他们对望了一眼──那不是堂吉诃德的声音。
马修回忆著这个声音,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