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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考试开卷,伍钦旸懒得念书,转而开始思考他哥现在怎么多了个病弱的属性,得出的结论也让他十分忧郁,因为现状的造成八成还是跟自己有关。谭翊一早就听说伍钦旸醒了,趁着下午休息的时间过来慰问,结果一推门就看见他们兄弟两个正在病房里腻歪。伍小同学面不改色地从沙发上起身,笑道:“哟,Jerry~来啦。”
谭翊道:“非礼勿视啊。你挺滋润的嘛。”又和玄珏打了个招呼。
伍钦旸道:“别提了,我明天还考试呢,你看我这手怎么写字啊。”
谭翊道:“要不你直接等补考吧,下学期开学的时候你手总能好了吧。”
伍钦旸道:“算了吧,过年的时候我才不想看书呢。”
三人又随便说了些闲话,然后伍钦旸就开始抱怨自己离奇的穿越。谭翊听了半天,最后问道:“那镯子呢?我大伯说他们没在楼下找到镯子啊。”
伍钦旸记得这镯子应该是摔下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自己手里,便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心里想的却是把镯子拿来给他的韩向阳。他不确定韩向阳最后是不是真的哭了,只觉得那个拥抱里似乎包含了太多他无法理解的东西,久别重逢又或是失而复得,有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自己就是冷云峰的错觉,却不知道冷云峰会不会因此回来。谭翊见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正想问他怎么了,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谭翊接了电话,很快道:“我这就回去。”说着就要出门。
玄珏道:“怎么了?”
谭翊道:“来了个急诊,车祸大出血。”
玄珏道:“你赶紧去吧。”
谭翊急匆匆地走了。
伍钦旸没说什么,总觉得这件事的结局还不够完美,无论是文莺莺还是红菱,现在就连韩向阳都让他觉得郁郁。玄珏见他皱着眉头出神,便问道:“旸旸,想什么呢?”
伍钦旸道:“啊?没想什么。”
玄珏道:“想韩向阳?”
伍钦旸知道自己瞒不住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有点儿,说不上来……他最后好像哭了,我就是觉得他要是真喜欢冷云峰,那也太惨了吧……冷云峰让日本人给害死了,唉,所以说我不喜欢民国啊……太动荡了也不好,对了哥,那个韩维生……”
玄珏道:“还记得吗?你从柜子里翻出来的那封信,末尾有个印,就是韩维生的。民国想当警察也不容易,我就在想给冷云峰开介绍信的这个韩维生是什么人,韩向阳也姓韩,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感觉的出来,韩向阳对我们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他一直有意给我们留出说话的空间,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原来是为了冷云峰。”
伍钦旸道:“那封信?我都没注意……韩向阳这算什么啊?冷云峰是被日本人给害死的,那时候他已经是个中年人了吧?然后他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玄珏道:“按小说的分类,他这应该算是重生吧,不过也不一定就是件坏事。你想啊,红菱被抓了,与之相关的结局已经改变了,就好像平行世界和蝴蝶效应,一件事情的改变会引发很多种不同的结局。我们回去的这段时间没对现在产生什么影响,而且我也没感觉到那个世界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存在,所以我倾向于我们是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这个世界的结局是文莺莺的命案破了,冷云峰也不一定会死,韩向阳大概也会尽量避免这个结局的发生吧。”
伍钦旸道:“就和游戏支线一样?”
玄珏道:“差不多吧,游戏里总会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平行世界为什么不行?”
伍钦旸觉得他哥偶尔也很像个哲学家,而世界上本来也有太多科学道理无法解释的事情,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就是他根本没和文莺莺问清楚尹海璐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从实际意义上来说他们真是白穿越了。兄弟两个面面相觑,简直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个时而清醒时而歇斯底里的女鬼才最难对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三零章(全文完)
玄珏道:“旸旸,那镯子呢?”
伍钦旸道:“我给乔叔了,八苦斋的事情我也和他说了,他们应该去查了吧。可是程昌骏的嫌疑已经排除了啊,他不是杀害尹海璐的凶手,那文莺莺为什么要杀他啊?”
玄珏道:“也许我们就不该用一般人的思路来判断文莺莺的行为。文莺莺为什么选择程家?是因为程昌骏的爷爷挖了她和杨少爷的坟?还是尹海璐的遭遇让她想起了什么?案发时程昌骏的处境和杨少爷的类似,但实际上不止一个人具备犯罪的动机和条件,没有查出真凶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进入调查者的视线。尹海璐的案子里有两个嫌疑人,一是程昌骏,二是她的另一个男朋友刘天磊,但有一个问题,就是案发当晚程父和程母的不在场证明是不确定的,而程母在案发前后把镯子送到了八苦斋,她到底对警方隐瞒了什么?”
伍钦旸道:“等等,杨夫人是想把‘自杀’的文莺莺嫁祸给杨少爷,但她去戏班之前不可能知道是红菱害了文莺莺,她以为是女儿用砚台砸死了人,实际上她所做的一切还是为了洗清杨小姐的嫌疑。如果程昌骏的妈妈也和杨夫人一样,当天晚上她根本没有去朋友家里打牌,而是去了金水源小区——小区门口的监控坏了,谁能证明那天晚上她没有来过?她又有房门钥匙,假设她进屋后发现尹海璐已经死了,误以为是儿子杀人,就像杨夫人那样伪造了现场,但后续的调查又表明程昌骏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程母害怕担上什么责任,就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这就是她没对警方坦白的线索,但她也不一定清楚凶手是谁。”
玄珏道:“所以文莺莺才一直缠着程昌骏。尹海璐的遭遇让她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再加上程母的举动,让她误认为程昌骏是杀害尹海璐的真凶,她的目的就是想替尹海璐报仇。”
伍钦旸道:“那凶手就不一定是刘天磊了。程母清理过现场,肯定破坏了很多证据。万一是小偷入室盗窃再失手杀人,从过程上来说也完全没问题啊。”
玄珏道:“没有财物丢失不一定能证明凶手就不是图财,但因为案情的矛盾点全集中在他们的感情纠葛上,没准就因此忽略了什么问题。”
伍钦旸顿时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拿出手机道:“那我现在就给乔叔打电话。”说着拨通了乔源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乔源道:“旸旸?怎么了?”
伍钦旸道:“乔叔,你现在说话方便吗?就我那个同学的案子,我和我哥有新的发现,我们觉得不一定就是情杀。”
乔源“嗯”了一声,说道:“等等。”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声音,隐约还传来“这是怎么了”的询问声。
伍钦旸问道:“乔叔,你现在在外面啊?”
乔源道:“在八苦斋呢。”这时又传来了“让一让让一让”的声音。
伍钦旸好奇道:“怎么了?那个店主……”心想不会和警察吵起来了吧。
乔源言简意赅地道:“死了。”
伍钦旸吃了一惊:“死了?!怎么死的?”
乔源道:“初步判断是自杀,准备拉回局里做个尸检。你刚才说什么?不是情杀?”
伍钦旸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万万没想到八苦斋的店主居然自杀了。等到他把自己推断出的结论说完,乔源道:“行,那我找时间再去医院一趟。”说完挂断了电话。
伍钦旸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非要说什么的话大概也只能用“世事无常”四个字来形容,生生死死本来就是个很严肃的命题,对他们来说事情其实早就结束了,只是并非尽善尽美的结局难免有些遗憾,比如他虽然破了文莺莺的案子,但却没能救回程昌骏的性命,既然有失有得,也就谈不上什么应有的成就感。伍钦旸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哥,周末咱们再去一趟辽阳道吧,我想吃黄焖鸡了。”
这句话的重点当然不可能是黄焖鸡。
玄珏大约也能猜出他心里的想法,伸手抚平他头上一撮翘起来的头发,也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下午伍钦旸回校考试,选修课的教室里还是第一次坐满这么多人。等到开考的铃声一响,众人纷纷动笔,伍钦旸护着手指身残志坚地开始抄书,把路过的任课老师感动的不行,还特意看了一眼伍钦旸试卷上的名字。伍钦旸暗暗祈祷老师您可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