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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白靓希的失踪过程钻牛角尖。快递、胜利面粉厂、死亡时间和冷冻条件都是很好的切入点,毒品的来源也是。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天衣无缝的犯罪,绝大多数未破的案子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罢了。肖云鹤想了想,又问乔源道:“平凡那边有消息没有?”
乔源道:“啊?还没……”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还就是平凡打来的电话。
乔源接了电话,就听平凡在电话的另一端火急火燎地道:“乔组!”
乔源听他语气焦急,不由的疑惑道:“小平?怎么了?”
平凡皱眉道:“乔组,我可能发现白靓希的被害现场了。”说着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地砖缝隙间早已锈黑的血迹,片刻后示意大坪市局技术中队的人过来搜集证据。
乔源闻言一振,忙道:“怎么回事儿?”
平凡言简意赅地回答道:“胜利面粉厂里有个大型冷库,我在其中一间的地面上发现了大量疑似清洗过后的血迹残留,刚联系了大坪技术中队的人过来做鲁米诺测试,我怀疑……”
乔源几乎是立刻想到了那个“死者尸体曾被冷冻保存”的结论,下意识地重复道:“冷库?”这下可真是全对上了。
平凡还没拿到白靓希的验尸报告,不清楚尸体被冷冻过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证实,此刻听乔源的语气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惊讶,反倒有种“这回对了”的欣喜,不禁奇怪道:“乔组?”
乔源道:“不错啊小平。”又把白靓希尸检报告中几条比较重要的结论跟他说了,又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其它进展没有?”
平凡道:“胜利面粉厂里有个叫姚攀的工人,是负责打印网店快递单的,具备接触到大量空白快递单的条件,但这个人在三个月前就从面粉厂辞职了,下一步我准备调查一下这个姚攀的下落。另外,在面粉厂里发现的泡沫箱和冰袋都同快递到局里的类似,向丹已经进行了取证,比对之后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了。我觉得胜利面粉厂和那个姚攀都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乔源道:“快递方面呢?”
平凡道:“向丹已经去查了。”
乔源道:“行,那你先忙着吧,有什么新的进展回头再说。”挂断电话,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许愿,笑道,“真让你说着了。”
许愿道:“怎么?”
乔源道:“胜利面粉厂的冷库。”这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本来还打算让平凡和向丹去调查一下大坪市内的殡仪馆各个医院的停尸间,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线索,毕竟要说起冷冻过的尸体,也只有出现在这两种地方才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了。
肖云鹤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虽然目前看来进展顺利,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无论是作为当年“八零九案”事件中心的H省,还是白靓希失踪的C市,又或者是如今所有证据指向的大坪和毒品的可能来源,都给身处A市的他们一种鞭长莫及的感觉。但无论怎样,这起案件的核心仍是那个寄到警局、并且指明要唐岛收件的装有白靓希尸体的包裹。
肖云鹤并不认为对方选择唐岛是出于某种偶然,因为唐岛的身份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秘密”了,对方这个举动无异于对警局的宣战,但这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下一步的行动,这让肖云鹤在潜意识里觉得很不正常,但他也不能因为自己捕风捉影的猜测就贸然改变目前的侦查方向。
肖云鹤略一沉吟,又想到身为当初“雷霆行动”总指挥人的叶天峰明天就该到了,而在“八零九案”上叶天峰要比任何人都有话语权,便决定先听听他的意见再说,毕竟自己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对“八零九案”细节方面的了解。比如谁可能了解到唐岛的真实身份并且泄露出去——当初唐岛调到A市重案组虽然算是空降,但是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会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肯定或多或少地参与过当初的“八零九案”,这就不排除H省警方里有内鬼的嫌疑了。
快递运尸、卧底身份泄密,死灰复燃的贩毒集团……肖云鹤越想越觉得心烦,便和乔源还有许愿打了个招呼,拿了东西匆匆出去了。
乔源看着肖云鹤的背影,抬起手来摸了摸下巴,又问许愿道:“你觉不觉得云鹤最近压力挺大?”
“我也觉得。”许愿把白靓希的尸体推回冷柜,又把整理好的尸检报告交到乔源手上,“尸体、唐岛、冰毒……什么时候你坐在他那把椅子上就明白了,局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我还是算了吧。”乔源跟着道,“你呢?年底就该退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养老呗?要不我改行当教书匠去。”许愿道,“再说吧,这案子可不简单。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乔源道:“胜利面粉厂,大不了我亲自去一趟大坪。”又问许愿道,“最近殷浩那边怎么样?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想问他借两个人过来盯着点儿,谁知道那帮吸毒的孙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许愿道:“行,回去我跟他说。”
这边平凡和乔源汇报过了情况,向丹那边也已经带人去了收件员老王口中的家属区三号楼。老王是如风快递胜利面粉厂分站的业务员,平时主要负责附近家属区的快递揽收和派送,在这起“快递运尸案”中也正是他收下了装有白靓希尸体的包裹。当然,他接下这单快递的时候可不知道一箱之隔的包裹里装着的居然是冷冻过后的女尸,向丹也并没有把这个“噩耗”透露给他,只是让他仔细回忆与寄件人有关的信息。
老王对这个大包裹还有些印象,慢慢回想,总算记起当时是在三号楼收的件,具体楼层却是真想不起来了,只能不很肯定地说是在三楼或者四楼,门口堆了几个空花盆的那家就是。寄件人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说儿子在外地工作,想寄大坪特产的面食给儿子的同事们尝尝,希望能一天就到,为此还多付了“隔日达”的邮费。老王当时忙着背这大箱子下楼,天已经黑了,楼道里的灯又坏了,东西也重,只顾着脚下,就没怎么注意这老人的脸,之后把东西装车就回来交工了。
向丹第一反应是“天黑”和“楼道里的灯坏了”怎么凑得这么巧,又觉得对方的一番托词现在想来真是意味深长,然而寄件人的年龄却让她觉得有些意外,又觉得不能排除是有人趁着光线不好蓄意假扮一类。向丹立刻便带人去了家属区三号楼,想求证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要“给儿子同事寄面食”的老人,结果当然是扑了个空,而且据那家的邻居反应,这家老人早被儿子媳妇接去养老了,现在正筹备着卖房呢,根本不可能回来寄什么快递。
向丹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到意外,又仔细问了一回这家的邻居,得知老王揽收快递当晚她去别人家里打麻将了,这几乎是她近几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天天如此。向丹不禁暗叹对方心思缜密——从时间上避开了和邻居照面的可能,又借着灯光的昏暗掩饰了自己的容貌,或许还有一点运气在里面。老王本还想找找当时对方打进来的电话号码,只是他做快递员的一天打出的电话怎么也有上百,一个个翻出来核实可是件不小的工程,向丹想了想,先让大坪市警方去调取老王的通话记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了……
然后发现回家后更不想动QAQ
☆、第九十章
总的来说今天传回的进展还算不错,许愿见乔源拿了尸检报告出去,便锁了柜子,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走出警局大楼的时候天还没黑,许愿正想着今天晚上回家有什么吃的,手机就响了,来电话的还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一个人。
是谭靖昀。
他们这对同母异父兄弟之间的感情虽然还算不错,但因为谭靖昀一家远在美国,所以除了逢年过节之外两人之间不必要的联系其实很少,以往因为时差的关系也多是用邮件联系,大白天打电话过来还是第一次。许愿有些纳闷地接起了电话,疑惑道:“靖昀?”
谭靖昀道:“大哥。”把自己回国来A市出差的事和许愿说了,久不见面的兄弟之间又是一阵寒暄。谭靖昀调整好时差,今天又和客户商量好了接下来几天的安排,总算能沉下心来给许愿打个电话。距离兄弟两个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谭靖昀又难得来一次A市,左右今天晚上无事,就想约许愿和他家里那位出来吃个便饭。许愿正愁不知道今天晚上该吃什么,听谭靖昀这么说当然乐意之至,但还要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