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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不归和傅子卿并肩走在扶苏和孟姜女身后,狐不归看着扶苏问着孟姜女有关范喜良的情况,便对傅子卿说道:“傅子卿,我觉得扶苏太子以后肯定会是个好皇帝的。”
“哦?何以见得?”傅子卿似笑非笑地问。
“扶苏太子心善,又有治国之才,对百姓来说有这样的君王自然是幸运的。”狐不归认真说道。
“是啊,如果扶苏当真做了皇帝,天下自然是幸运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无缘帝王之命。”傅子卿微微眯眼,说道。
“怎么会?扶苏可是太子啊。”狐不归不解。
傅子卿摸摸他的头,说道:“也只能是太子而已。”
狐不归还想说什么,傅子卿却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前方。
狐不归疑惑看去,便看到扶苏刚好拦下一个要鞭打劳役的士兵,不知在说些什么,但看的出来,他有些生气。
傅子卿拉住狐不归的手,快步走了上去。
“你是谁呀,怎么敢来管我们的事情,这些劳役那么会偷懒不打怎么行?”那士兵有些不屑地说。
“劳役也是人,怎能随意毒打,更何况我怎么没发现他有偷懒?”扶苏反驳道。
孟姜女扶起那被打的劳役,那劳役看起来已有四五十岁了,皮肤被晒得黝黑黝黑的,或许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又或许是吃得少干得多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疲累,而且骨瘦如柴。
“他有没有偷懒当然是我说了算了,你这小子到这儿来凑热闹干什么?”
扶苏身后的小太监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平日里扶苏待他十分不错,所以两人的关系也不像其他主仆那么生硬,要自然亲近的许多,否则他也不敢就这么笑出来。
不过他这么一笑可是把那士兵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你笑什么?一个下人而已。”
孙圆说道:“笑你呀,狗眼看人低还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嘿,你这说话一整个儿娘们儿味的还敢来说我?不想活了是吧。”说着,那士兵便想甩鞭子。
狐不归将人往后一拉,笑道:“等等,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你是要打人,怎么不弄弄清楚他的主人是谁呢?”
那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狐不归,淫笑道:“哎哟,小哥儿长得不错啊,该不是哪家姑娘穿了男装跑出来的啊,瞧着小脸嫩的。”说着,便伸出手向狐不归的脸摸去。
傅子卿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一扭,那士兵立刻惨叫起来,骂道:“你又是谁,竟敢打我,小心老子让人打死你!”
“哦?好啊,有本事来啊,我等着呢。”傅子卿笑道,一发力便将那士兵的手扭断了。
狐不归拉拉他的衣角,说道:“好啦,没事了,他又没碰到我。”
傅子卿搂住他的肩,说道:“他想碰你就是大罪。”
扶苏看了看两人,眼中情绪难辨,看向倒在地上捂着手哀嚎的士兵,说道:“士兵都如此嚣张跋扈,不把劳役当人看,难怪死的劳役那么多。”
那被救的劳役看了看几人,突然跑到不远处拉住另一个长官模样的人指着几人不知说了什么。
孟姜女有些生气地说:“没想到我们救了他,他还要害我们。”
“害我们?”狐不归疑惑道,“为什么啊?”
孟姜女说道:“他应该是去告状了,这样可以让自己不被责罚,唉……”
“人之常情吧。”扶苏负手而立,叹道,“若不是官兵如此苛刻对待,他们也不会如此,可想而知,劳役的生活有多苦。”
狐不归瘪瘪嘴,没说话,傅子卿开口道:“那是要表明身份了么?”
扶苏勾唇笑:“应该还不会,我倒是想试试这里的生活。”
孙圆大惊:“公子,这万万不可啊,你看看这些人打得多狠,你肯定受不了的。”
“这些百姓都能如此顽强生存,为什么我不可以?”扶苏说道。
“公子果然是心怀天下。”孟姜女叹道,“我也愿留下来,为这些劳役们做些事,说不定,会有良人之下落。”
扶苏拱手:“姑娘大义。”
狐不归看向傅子卿,眼中满是期待,傅子卿无奈道:“那就一起留下来玩玩吧。”狐不归立刻眉开眼笑。
“你们几个,是来闹事的么?”长官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人,说道,“还有你,这么没用,快回去让大夫看看。”
那士兵闻言立刻爬了起来,龇牙咧嘴地跑了。
“我们当然不是!”狐不归立刻说道,“我们想在这儿玩唔……”
傅子卿捂住他的嘴,笑道:“军爷,小孩子,不懂事。”
那长官打量了一下几人,突然笑道:“正好这几天人手有点紧缺,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就别怪我了。”说着,手一挥,大喊道,“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充作徭役!”
“你们……”孙圆刚想呵斥便看到了扶苏的眼神示意,立刻便噤了声。
“大人,那这个女的怎么办?”一个士兵指着孟姜女说道。
那长官摸着下巴盯着孟姜女:“不如充作军妓吧。”
一群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孟姜女的脸色瞬间变白,求助地看向扶苏。
扶苏叹了口气,说道:“本不想的,现在是没有办法了,子卿兄可否替扶苏教训一下这帮家伙,简直是国之祸害。”
悠悠的语气,却令那长官脸色大变,当今太子扶苏之名他岂能不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倾塌长城(一)
倾塌长城(一)
傅子卿坐在驿站的椅子上,喝着下人送上来的茶,不禁叹道,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话说昨日扶苏亮明身份后,那些人皆是态度大变,一个个恨不得扇死自己来赎罪的样子,之后他们便被请到了驿站行馆住下。
“傅子卿,为什么我们不跟着扶苏去巡视呢?”狐不归百无聊赖地玩着桌上的杯子,问道。
“人家是去干正事儿,你去凑什么热闹。”傅子卿笑道,“而且,我们也有正事儿要干哪。”
“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傅子卿夸张地叹了口气,说道:“别告诉我你没发现这里的腥味儿很重。”
狐不归挠挠头,不说话了。
傅子卿笑道:“闻得出来是什么吧?”
狐不归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蛇,而且好像已经吃了很多人,血腥味特别重。”
“那知道它的藏身之所吗?”
狐不归摇摇头:“它的活动范围很广,我找不出来。”
傅子卿伸手捏捏狐不归的鼻子,说道:“成,那就去找找,或许能解决一下劳役多死亡的事情。”
“你怀疑……”
“对,就是这么怀疑的。”傅子卿说着,站起身,对狐不归勾了勾手,狐不归立刻跟了上去,为终于有事做而高兴。
傅子卿带着狐不归来到长城施工处,四处随意走着。狐不归忍不住问道:“傅子卿,你不是说不来这里吗?”
傅子卿无奈地捧着狐不归的脑袋,说道:“不是不来这里,是不打扰公子。”
狐不归甩甩脑袋,拉开傅子卿的手,说道:“好啦,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干什么?”
“到处走,然后跟紧我。”傅子卿自然而然地牵起狐不归的手,笑道。
不远处的扶苏看到他们,微微一笑,眼中还有些淡淡的羡慕。
傅子卿拉着狐不归沿着长城走着,一路所见皆是劳役被奴役的景象,狐不归不由感叹:“他们可真是狠,我们都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同伴的。”
傅子卿笑笑:“人心嘛,本来就是最难说的东西。”
狐不归看着他,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说道:“那你呢?”
傅子卿低笑几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说道:“你自己来看看不就好了?”
“切,又看不到。”狐不归抽回手,大步向前走去。
傅子卿苦笑着摇了摇头,跟上去和狐不归并肩而行。
“这长城的工程可真是浩大啊,那么多的人一起工作,还要修那么长的时间。”
“当然啦,但是这样子更容易出事,不是么?百姓恐怕早已怨声载道了。”
“看看孟姜女就知道啦,她可是一路找过来的,不知道多少和她一样的人还在家里等着呢。”
“就像你的名字。”傅子卿笑道,“式微式微,胡不归?”
狐不归挑眉看他:“有没有办法帮帮他们?”
“傻瓜,怎么可能有办法,总不可能不修这长城了吧,你觉得嬴政会同意吗?”
“不会……唉,算了,说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