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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洛斯淡淡一笑,似乎默认了这种说法,“我可以帮你恢复力量,但是,你也别忘记你自己的承诺。”
“我知道。”雷纳德烦躁的在床上坐下,“不过,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恢复我的视力吧?”
伊卡洛斯轻轻的笑了,他将酒杯塞进雷纳德的手中,然后自己也覆上了酒杯,原本杯中的残血慢慢的消失了,它化作了一丝丝的白烟,慢慢的进入了雷纳德的鼻中。
他陡然睁大了眼睛,即便是很细微的变化,他也感觉到了力量的恢复。
虽然视力没有恢复,但是雷纳德知道这一切都还有所转机。虽然他并不喜欢做什么黑巫师,但是,在这些日子的黑暗中,那种无止无尽的恐惧让他想要发疯。
他也不想再看到费德里科为了自己而受伤了。
——明明应该是我保护他才对。
看着雷纳德惊喜的摸样,伊卡洛斯金色的眼眸中有了一丝不屑,他轻蔑的哼了一声,“早就告诉你,我有办法。”
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雷纳德怔了怔,便马上板起了脸,怒道,“我可没打算信你。”
“很好,”伊卡洛斯平静的点了点头,“我也不相信你。”
TO BE CONTINUED…
30、30。咒语 。。。
雷纳德不太喜欢回忆小时候的事情,总觉得,那些记忆都很糟糕,并不值得去回忆。但是现在,他必须记起最初那个人交给他的每一点东西。
如何施咒,如何生存,如何战斗,如何杀人。
这一切的过去都被雷纳德尘封在了脑海中,他不想去回忆,因为那是只有弱者才会做的事情。
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伊卡洛斯也不希望他知道,当然,雷纳德自己也没有什么兴趣来了解这些这些事情。
但是,残酷的杀戮在整个欧洲开始了。
异教徒都被带到了火刑架前,他们被杀死,他们的肚子被剖开,内脏和血液被雨水冲刷。
大量的尸体堆砌在地窖、河边,等着被处理干净。
伊卡洛斯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做法会给欧洲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他只想看到黑巫师的死亡。
“人总是会死的,所不同的只是方式。”伊卡洛斯背对着雷纳德,忽然一笑,“幸运的是,黑巫师都是一群以自己为中心的家伙,没人会去殉道之类的,所以发现他们被人追杀的时候,往往会躲起来。”
“但是,他们也会为了求生而站在一起,如果是为了活下去,相信一次自己的同类似乎也不太坏。”雷纳德冷冷的道。
“幸好古老的黑巫师联盟已经瓦解,所以,我有时间来慢慢将他们处理干净。”伊卡洛斯将双手交叠在一起,他木然的银色左眼让人透着一股子淡漠,而金色的右眼却带着狂热。
“现在已经没什么人相信上帝永生了,尤其是当权者,他们只是利用这些来控制人心。”雷纳德声音平淡。
“上帝给我们带来财富,权利,现在会帮我把整个欧洲的黑巫师扫除干净,”伊卡洛斯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敬上帝。”
“看来你很享受做黑巫师的过程。”雷纳德冷笑。
伊卡洛斯的呼吸慢慢靠近了,雷纳德不舒服的向后退了退。
“我跟你是不一样的,雷纳德,我救你是因为我答应了你的小情人费德里科……”伊卡洛斯喃喃着,轻轻的摩挲着那质感很好的皮肤。
“我看并不是这样,”雷纳德嗤笑,“费德里科告诉了我你发现的东西,你的父亲?我还以为他是个没种的家伙呢。”
伊卡洛斯并没有生气。他扫了一眼雷纳德,“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也许可以骗得了费德里科,但是你骗不了我。”雷纳德勾起嘴角,“我知道关于朗基努斯之枪的封印,它需要献祭。”
“而最后的祭品已经被你毁了,”伊卡洛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先知之眼能看到最终的真相,可是,西里奥家族的先知已经不存在了。”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封印不可能被一名黑巫师打破,即使是几百年前,也有十七名黑巫师一起才勉强对抗朗基努斯之枪的力量,那也是为什么存在十七人议会的原因……”雷纳德一字字道,“就算我恢复力量也做不到,我们不能打开封印盒。”
“感谢你的老师,他和我的父亲一样在研究关于朗基努斯之枪的秘密,在你出生之前,他屠杀了整个十七人议会的成员,只留下你的母亲安塔利亚。”
雷纳德撇撇嘴,“我不觉得这跟朗基努斯之枪有什么关系。”
伊卡洛斯轻笑,“看来你对自己的家族了解的还不够多,雷纳德……拉菲齐尔家族是血脉相通的,无论是死亡还是生存,联系始终不会消失……我父亲认为,拉菲齐尔家族的力量源自于东方的一个古老家族,而每一个家族成员的死亡的时候,他们的力量都会残留在死去的那块土地上。”
雷纳德喃喃着,“你是说十七人议会的坟墓……”
伊卡洛斯加深了脸上的笑意,“在安纳尔?拉菲齐尔的日记中写着那处坟墓的所在,你应该也知道。”
“没有献祭,我们无法打破封印,伊卡洛斯。”雷纳德失笑,“没有任何一个黑巫师能做到这一点。”
伊卡洛斯声音平淡,“我并不是‘一般’的黑巫师,雷纳德。”
也许这一切会让自己步入死亡的坟墓,伊卡洛斯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知道,这是唯一让一切结束的方法。
曾经杀死上帝之子的武器,终将重现人世。
教堂地下的监牢总是带着腐臭的气息,老鼠吱吱的交换着,啃咬着囚犯们的手指。
教皇并不是个怕脏的人,但是,那股子味道让伊卡洛斯不由自主的掩住了口鼻。
乔万尼大主教坐在地牢的角落里,他身上的红色袍子早已肮脏不堪,疲惫而苍老的眼睛因为太久没有休息而充满了血丝。
“大主教。”伊卡洛斯轻轻的喊道。
“那个名字已经不再属于我了,伊卡洛斯大人。”乔万尼声音平静,“我们的国家和信仰已经堕落,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你可以告诉他们我的秘密。”
乔万尼冷笑,“有什么区别吗?只要一点恶魔的把戏就可以迷惑人们的双眼,愚昧的人们根本不知道何等的邪恶存在于世。”
“血债血偿,黑巫师的存在原本就扭曲了这个世界,让他们就此消失是再好不过的主意,这是我父亲的希望。”
乔万尼大笑着,他看着伊卡洛斯的眼神中甚至带着怜悯,“你不知道你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轻轻一笑,那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悲伤。
“他想要解开朗基努斯之枪的封印,所以,我会帮他实现这一愿望。”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伊卡洛斯大人,到现在还留着我这条命。”乔万尼喃喃着。
“朗基努斯之枪的封印盒,我父亲的日记里说有办法可以让朗基努斯之枪在封印盒外也对黑巫师不产生影响,一个咒语,安纳尔?拉菲齐尔在死之前,将这个咒语施加在了雷纳德?拉菲齐尔的身上。”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那个黑巫师。”
“因为他不知道,”伊卡洛斯叹了口气,“安纳尔留下这个咒语让雷纳德杀掉安塔利亚,但是,每施展咒语,只能产生一次效果……我在安纳尔的魔法书里找遍了,没有,他没有写下这条咒语。”
乔万尼闭上了眼睛,“因为这条咒语从来都不会使用第二次,那个黑巫师比您要聪明得多,伊卡洛斯大人。”
伊卡洛斯低下头,柔声道,“我需要知道那条咒语,老师。”
这个称呼让乔万尼猛地颤了颤,他垂下了眼帘,苦笑,“您还记得那个称呼。”
“我只有七岁,您是我第一位老师,”伊卡洛斯声音温柔,“我怎么会忘记?”
乔万尼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道,“教会图书馆里有你叔叔的手记,里面有所有他记下的咒语。”
伊卡洛斯笑了,“谢谢你,老师。”
他转过身,走出监牢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乔万尼的大喊。
“即便你知道那条咒语你也不能施展!”
伊卡洛斯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皱眉道,“为什么?”
“只有一条命才能换回另一个的,”乔万尼身体发抖,他死死的抓着铁栏,“那条咒语,必须由一名黑巫师的献祭才能实现。”
“……”
“如果您真的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