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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舒服过后,吕洞宾那个爽快,大清早才回归。
采和见吕洞宾连着三天晚上出门又是大清早回来,并且一天比一天的脸色爽快联想其作风心中有了底,赶紧密谋汉钟离及天上的仙友想办法整他。
第二天晚上,吕洞宾兴致冲冲的跑去找白牡丹,黑灯瞎火扑过去就被一顿好打。等点了灯才知道,等在那儿的是仙姑,人家白牡丹早被仙姑看出有仙根,并且说服修道。
讪笑着没了佳人,又被毒打,最要紧的事是色事又被何仙姑破了一件没形象。吕洞宾憋着火气汹汹的回去了。
第二天,其白玉脸上还因为邪火烧心多了一个大包,久久不下。
至此,他跑去找白牡丹的事便成了八仙里的一个笑话,谁提他就变脸。
“色心不改,活该!”汉钟离因为其色对这件事也是坐看笑话,毫无同情之意。吕洞宾强压下额头的暴筋,对湘子沉声说:“我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你可别走上这条路……把刚才我的剑法再练十遍!”自己理亏,也只能接着湘子发点小火了。
湘子没怨言,不置一词继续练剑。虽然这事他也知道,那为了不笑出声来,还是憋着吧。
“其实他想笑,但不能。”采和看着湘子微微发颤的身体对汉钟离说。“你还是给吕洞宾留点面子吧……虽然他里子都快掉没了。”汉钟离说完大笑。“是吗?”采和也憋不住笑出声。
“唉,你们!”吕洞宾看着那两个无计可施,又是突然“噗——”的一声,湘子也忍不住收了玉笛放声大笑。
“气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面一段参考吕洞宾三戏白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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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章 调解 。。。
计划很紧,很快韩愈一行人就来到了潮州。
湘子放心不下叔叔,一路上都跟随着,而大家又担心湘子,决定让采和看着湘子。老实说,以湘子现在的身手,一般的小妖怪奈何不了他,而妖怪根本不会没事袭击人类,韩愈这一趟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危险性。换而言之是采和在不在完全没他什么事。
只是有些事人定胜天,要给你凑一起哪还有不能成功的。采和发懒的借口全被仙友们拒绝,认命跟着湘子躲暗处监督韩愈一行人的赶路。
采和看着湘子一脸认真有些好笑,“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这里没有强盗,韩大人该是能平安到达。”韩湘子将视线转向被靠大树的采和,没有做声。
被湘子默不作声的眼神盯住采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倒是坦坦荡荡的眯起眼,“对我有意见就说。”
“你对什么事都是这个态度吗?”湘子口气有些急躁,想来是有些话闷心里太久不吐不快。采和有些奇怪韩湘子怎么这么问,双手向后一推撑起身子。“有问题?”
蓝采和的口气不善,照平时湘子一定会退让,只是这回实在忍不下去质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重要的?采和,也许我们还不是那么熟我还没有立场说你,但作为朋友,你这样……”“行了!”采和一把拽起湘子的领口。
“……我听你说,不过现在脾气不大好,原谅我。”长长吐气,采和平复呼吸。湘子将采和拽住自己领口的手压下,“你不该这么过。虽说神仙的时间多的是,但什么都这样凑合着未免……”
采和活动下被湘子抓疼的手腕,“你关心的是你叔叔,所以看我这样有些不负责任生气,对吧?”看了眼湘子,采和没管他有些暗沉的脸色继续说:“我知道,要是以前别人这样我也不高兴。只是……韩湘子。”
湘子看着采和等他接下来的话,采和面无表情:“因为是你叔叔,所以我会来。也许你觉得我有些晃神,反正师父是这么说我的,做神仙该怎么样我不知道。让我路见不平的济世救人还行,不过神仙不会没事就在凡间看到什么去救助,这些都是有时间的考验。”
采和看了湘子一眼,“我只是常人,八仙最后的全部归位不过是为了渡海救人。我现在做的不过是能做的,没有那么多神仙没事管事。”
“所以你就这么过?”湘子忍不住发问。“这样不好?”采和哼笑着反问道。“……算了,我也无权这样要求你。”湘子皱眉转开脸,没有再跟说不通的人多费口舌。
采和继续靠着大树发呆。适才同韩湘子的争论此时就在心里盘旋,如同一团湿哒哒的棉花堵着,咽也咽不下,可又咳不出,堵得人呼吸困难。
“我先去潮州找师父他们,你接着跟过来吧。”终于受不了这种奇怪又难以言喻的难受感,采和丢下一句话快速离去。
韩湘子看着采和离开,直到没了身影才将头转向叔叔队伍的方向。
“……真让人着急。”轻轻的叹气慢慢散开。
蓝采和脚程颇快,转眼就到了潮州城。汉钟离正闲着喝茶水,突然身边出现一个身影重重坐下,吓他一跳。
“我说徒儿,你不要突然出现吓人好不好!”汉钟离抱怨道,“怎么自己提前回来了?”
采和嗯了声:“没脸继续呆下去。”
“哈?”汉钟离咂舌,“你还有这种时候啊。”这话让采和哭笑不得:“师父,我脸皮有那么厚?”“反正不薄就是了。”“……”
汉钟离捻捻胡子,叹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你确实有些无理取闹。”采和垂下头喃喃:“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总觉得难受……有时候都觉得活得不像自己。”
有温暖的手在揉着发顶,采和抬起头来看着对自己微笑的师父。“看开点,不要总是沉迷于过去……还记得仙姑和你说的故事吗?”“嗯。”
“你也该回归自己了,这么长久的戴面具,师父都快忘了你原本的性格。”汉钟离用劲揉揉采和的头发,换来徒弟的闷哼后微笑:“开始新生活吧,有些事不是你的错,别再折磨自己了。”
“师父……”采和随意拿起一只杯子握紧,“我忘不掉他,一直忘不了……他是不是很讨厌我,为什么没有一次进入过我梦中?我只能不停回忆回忆,真怕过得再久些就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轻轻缓缓的嗓音渐渐哽咽,采和握住脖子上小骨头,放在唇边亲吻:“是我的错,你不该这样的,我不值得……”
汉钟离长叹口气,“你好像因为他整个人的魂魄都随之去了,真的那么刻骨铭心吗?你们才认识多久……”采和全身颤抖着,虽然用手捂住嘴,可是一重一轻的哽塞从唇角露出。“不知道,我以为我对这种事会看得开,只是到了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根本放不下。师父,我也不想这样,好累,你们也累,我也累……”
采和低着头,眼泪落下打湿了因被长期抚摸而有些发黄的骨节。
“呵呵。”汉钟离突然大笑,惹得泪水涟涟的采和怒目而视。“徒儿,要是从前你根本不会和我说这些,可是现在……其实,有些东西在你还看不见觉察不到的时候在发生改变。”
采和摇摇头没有作声,视线直对着手中杯口的弯弧,心思不知飞到了哪里。
汉钟离看着采和微笑,有些摸不清的东西就在身边慢慢改变,自己作为局外人,只要静观而已。这些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过了没两天,韩愈一行人到达潮州。
确定叔叔平安抵达府衙后,湘子带着一脸风尘和疲惫与仙众会面。采和默默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说几句,其实对湘子,采和自觉有些对不住,想不出对策的时候还是躲着点好。
湘子与众人述说完一路情况,等散去后走至采和身边。
“你在生我气?”湘子看着靠柱子歪着的少年,就近的椅子坐下。“没有……你怎么没脾气?”采和笑笑转过脸,有些不好意思面对。
“什么?”湘子不明所以问道。“其实怎么看都是我有错,实在对不住,最近脾气有点坏。”采和讪笑着说道。
湘子微微摇头,对着些微红脸的少年解释道:“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因为这个难受。”采和忍不住嗤了一声,咧开嘴:“我真不知怎么说你这种彬彬有礼的人,该说是你的脾气好还是家教导致?”
“呵呵,只是我确实觉得采和你没错,所以不怪你而已。”湘子微笑。采和转脸看过去正看见他望向自己的黑亮眼睛,黑白分明中透着绵绵温柔。
眨眨眼,采和晃着脑袋:“这么说,你当神仙真是浪费了,不然哪家的女孩当了你的媳妇该是件幸福的事。”“不会!”湘子脱口而出的否认让蓝采和吓一跳的同时也让他自己有些失神。
“开开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