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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攥住自己手腕的五指,细长,泛着不健康的青白。
“你在发什么呆?!”少年狠狠瞪他一眼,手上使力一扯,他便向前微微踉跄了两步,下意识的回头,身后竟是万丈崖壁!
他听不清少年在说什么,只感觉有些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快的抓不住尾巴。然后,像是本能一样,他茫然的将手,轻轻按在左边胸口。
安静的,胸口。
身体更重了……
“你刚刚……找到了摇钱树?”少年蹙眉,紧盯住他。
薄佻白这才将注意力全部投入,他看的极仔细,包括对方眼角眉梢的风情,疑惑的眼神,轻薄的唇线,以及碧色的袖子里一截若隐若现的皓腕……
隅殷色被他看的浑身发毛,说不出的诡异,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对方斩钉截铁的答案:“没有。”
他微微一怔,看着薄佻白的眼神分明怀疑,下一秒却被那男人慢慢搂进怀里,唇顺着鬓角滑到耳际,一口含住他耳珠儿沉沉的说:“你不相信?”
少年的身子陡然一僵,往日熟悉的暧昧再度回归,却依旧有哪些地方诡异的说不清楚。他自然不相信薄佻白的话,可是他来迟一步,只看到对方立在崖边面无表情,至于对方是真的什么都没找到还是紧紧隐瞒着他,这其实并无多大意义——他深知到最后,薄佻白还是会来求他,因为如今能够救薄佻溪的,只有他隅殷色而已。
环住腰肢的手臂微微使力,少年被贴的更近,意外感觉对方滚烫的身体,耳根处的肌肤被反复舔弄,他抖着身子使不出力气挣扎。
隐隐的,仿佛听见一声叹……
“我们回趟淮南。”薄佻白亲吻少年纤细的脖颈,埋低的视线带着不可捉摸的深邃和暗涌,嘴角微微翘起,笑容变得有些诡异。
“现在?”隅殷色蹙眉,呼吸凌乱,“不、不是要接着找……”
“先回去,看一眼佻溪。”他自然的回答,笑容有些潮湿和疏离,当然,少年无法看见。
隅殷色默然。终于想到是哪里奇怪了,他们分离两月,再见面竟然如此巧合都在黄山?隅殷色当然清楚自己之所以在此是地煞的原因,他虽不能道破天机,却尽了最大能力默默相助……既然地煞送他来此,而那么巧薄佻白也在这里,那就是说摇钱树,也许真的在此地?可是薄佻白却提出回程,假如不是淮南又更重要的东西在等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摇钱树”,的确曾经出现在这里。
……曾经。
少年眯起眼眸,在男子看不到的地方漾开一抹冷笑。
自黄山而下,二人日夜兼程赶往淮南。一路颠簸,马蹄扬尘,殷色窝在薄佻白宽阔的怀抱里,半垂了眸,听见那胸口传来的心跳,一声一声,逐渐清晰。
一路无言。
那么明显的疏离,像层薄薄的冰横亘在二人之间,所有即将一清二楚的关系脉络,一瞬间仿佛又打回原形。殷色抿唇,低垂的视线闪烁不定——不是没觉察到他的变化,只是突然间少了应对的心情,仿佛之前的暧昧都是逢场作戏,如今演过了头,就默默退回开始……只是他经历了什么?连月来,在自己被地煞‘胁持’在黄泉府邸的时候,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怀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有几分莫名的伤感。
紧握缰绳的手下意识的勒紧,一条手臂穿过少年腋下,抱起他又往怀里送了送,两人贴的更近,薄佻白微微冰凉的唇贴在少年发际,淡淡的问:“累了?”
——平淡如水的询问,却竟然让两人同时产生相濡以沫的错觉!
少年耳根微微染红的时刻,薄佻白感觉身体里奔涌的气息再一次沸腾,有那么一秒他神使鬼差的几乎低头吻下去,吻住对方柔软的耳根,反应过来时,他用尽全力勉强克制住这荒唐的欲望,可是——荒唐?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先前最亲密时连身体都可以愉悦的融合,怎么如今看来,连一个吻对他而言都是荒唐?!
薄佻白脸色微微有些难看,逆光中低头俯视少年: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对方微微松垮的领口,露出的半片圆润肩头,一缕妖异的黑发缠上脖颈,映着锁骨处诱人的凹陷。
喉咙有些干。不,不仅仅是这样。心底沸腾的叫嚣从未停止过一秒,他想要,想要吻住对方柔嫩甜美的唇瓣;想掐住他细弱的腰肢扣进怀里;想这具身体赤条条的躺在自己身下;想要贯穿他,狠狠地,毫不犹豫,不留余地的贯穿他……
如同兽的本能。
殷色敏锐的嗅到一股危险,淡淡的笼罩四周,却不是杀气,密集又暧昧的缠在他与薄佻白相拥的身体上,越来越紧,呼吸急促。他余光瞥见薄佻白持缰的手,五指攥成拳,以一个极度压抑的姿态泄露了狰狞的青白,往昔看起来性感的骨节,如今竟有些残酷和暴戾。
心头莫名一颤,他不由抬头,视线以一个微微仰起的姿态在半空中和对方相遇,短促的停顿后,他听见呼吸胶着的热度,空气越来越粘稠,下一刻黑暗覆盖,他被对方近乎粗暴的捏起下巴,霸道而热烈的吻住双唇——
“唔嗯……”微微错愕的睁大眼,隅殷色的思维有些凝固;这样激烈而邪佞的人,竟是……薄佻白?!
仿佛是察觉到他的走神,两颊旋即被人捏紧,被迫张大嘴,那人的舌在他口中放肆进出,搅动,纠缠,吮吸,舔吻,暴风雨般的狂热让彼此冷寂已久的身体迅速燃起欲望。
殷色发出一声呜咽,晶莹剔透的涎液顺着嘴角淌下来,衬着无法合拢被蹂躏的意外娇艳的红唇,透出淫/靡的暗示。他隐约觉察到危险,可是竟然完全不能反抗,身体早已熟悉了对方的侵略,尽管这一次来的分外激烈和不同;他甚至有些惊惶,下意识的想要躲避这种炙热,不,这不是薄佻白,这怎会是那个冷静自持,无论何时何地都一丝不苟的人?不,不是他……
可是又能使谁?这样娴熟的抚摸他身体间的敏感点,这样温柔又不失邪魅的勾引,这样沉默却极具压迫感的侵犯,除了他,除了薄佻白,没有人能带给他。
——可是他竟然会觉得害怕。
承受着两人重量的骏马渐渐减速,人迹罕至的僻道上,少年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坐在马背上,腰部挺直。他发出一声呜咽的呻吟,身体像被钉入了什么一样,高扬起天鹅般得细颈,颤抖着瘫倒在身后男人的怀抱里。他两手已经抓不稳对方的手臂,紧闭双目,睫毛沾上黏腻的泪珠,感觉那人的手臂滑进他腹下三寸处,准确无误的握住那粉嫩……
“哈啊~!……”十
63、终?故人君不识 。。。
指倏然揪紧,一阵天旋地转,他被翻了个身,面对面坐进男人怀里,仿佛是为了展示他有多么脆弱和放/荡一般,那亲吻着他并发出低笑的男人,自始至终不曾乱了衣衫,只除了,微微掀开一角的下摆,挡住两人交缠的部位。
马越跑越慢,颠簸加上贯穿的双重刺激让少年发出嘶哑的呻吟,当第一波欢愉的热流奔涌而出时,他几乎不剩一丝力气。然而没有结束,男人勒马止步,就着二人想贴的亲密姿态自马背腾起,落地时护住少年翻滚两圈,半人高的草木恰好将他们挡严。少年发出一声啜泣的呻吟,软软的推拒,眼中具是羞赧的春意,男人亲吻他细嫩的脖颈时,用一只手挡住了他的视线,腰部一沉,稳稳进入……
不能看他的眼睛。薄佻白深吸一口气,那双熟悉的,漾满春波得双眼,就如梦中见到的一样蛊惑人心。此刻耳畔甜美的呻吟,竟是如同将那千百年前梦境再度延伸至今,只是,只是……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年动情的姿态,挑唇,露出一抹近乎残酷的笑意:
还记得我们“美好的”过去么,我亲爱的,玉落。
——————————!我是请务必看下作者废话说的分割线!————————————
作者有话要说:相当重口味儿的甜点=。=
先说好,这风口浪尖的我无法保证会不会被投诉,所以要看了尽快,回头删掉我就不会再放了,另外留言务必和谐……
PS:
大致剧透下这几样信物——
沉檀妃代表的“药海棠”,是薄少欲望复苏的开端(自第46章开始)
阿隐代表的“隐蛇莲”,令薄少变得冷酷(61。62章,这段描写相对少而且隐晦)
摇儿代表的“摇钱树”,令薄少展开欲望与真心的矛盾较量(本章后半部分)
这三样东西其实分别象征着“情/欲”“偏执”“抉择”,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