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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见她那么痴情,痴情的那么可怜,也是饶不住要劝她:“你应该打开你的心结,不去记恨你不该恨的人。”
唐可薇——她只想爱,她不想恨。可是,他不给她机会,她嘴里喃喃自语:“秦穹语,秦穹语……”一个温暖的拥抱,就可以覆灭她的仇恨,一个真诚的吻,就可以使她忘掉她的不幸。但是,他不给她机会。他连半分不舍都没有,就那么静悄悄的走了。她的爱,失败了,化成三两行泪水,被袖子擦拭而去。她的恨,成功的占据了她的心。她不能不恨,她的恨堂堂正正!
唐可薇继续道:“我是妖莲帮……的大小姐,我这一次被你们玩弄……这个恨,我会记得……右手,我真不应该,听信秦穹语的话,放你归去……秦穹语还为了你,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来哄我,我好后悔,我好后悔……如果时间再来一次,我必定,要右手……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手握成拳头咯咯作响,然而,她也清楚,有左手在身旁保护着的右手,就算已经因病血之袭全身内力尽失,却也伤不了他一根寒毛。就算有七十二宿也无用,更何况她孤身一人!
左手听她说的这么可怖,利剑一般的眉头蹙紧,盯着她道:“你过去没有这个机会,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唐可薇回他道:“我……知道我错过了这个机……会,将来,再要抓住就很困难了,我自己也很……后悔,但是,你不是神,你决定不了一切!”她又恢复成了那个目空一切的唐家大小姐,她昂着头颅,“是的,没错,你不是……神,你……决定不了一切!”
左手无法再劝她半句了,他与右手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对这女人的执着与疯狂感到叹息,唐可薇那双危险的眼睛却似没有看到他们,她只是嘴巴在动:“我……会想办法,我一定会……成功的,我要完成我父亲的遗志,让妖莲帮壮……大,成为中国第一大帮。”她长吁一口气,眼睛忽然邪气一转,对着左手道:“把……话挑明了说也好,囚姐儿在左手你不在的这些时……日,已经开始攻击豹军的多个堂口,我看等左手你……回到上海以后,怎么面对那日复一日衰败的半壁江山?哼,我拭目以待。”说完,她耸起的肩膀缓缓放下,她不再说一句话,她要重整旗鼓,让这些合伙欺骗她的人付出代价。她的决心,显露在她的眼睛里。她转过身去,向阳台处走去,而后,她飞下阳台,走出旅馆,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
待到唐可薇走了以后,那一直躲在角落处蒙着脸的严乔才溜着脚走了过来。
他拍了拍胸口道:“唐大小姐一定是疯了,我从没见过她这么失态过!”左手道:“她受点打击,对她反而受益,没有了她父亲的庇佑,她将来在妖莲帮的统治也不会好走的,行了,右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估计你还没有吃东西,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下楼去,嘱咐厨房给你做些好吃的,好吗?”
严乔忙道:“是哟,上邪公,你恐怕一天都没吃东西吧,这样可不行,要出事的,还是左哥细心啊,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还是我去嘱咐厨房,做些红烧肉上来,给上邪公补补身体吧。”
右手眉头一蹙道:“是你想吃红烧肉吧,我现在身子骨疼,哪里嚼得动,我想吃些清淡好吞点儿的东西,严大哥,真是不好意思了,你觉得好吃的,我现在实在吃不了。”
严乔只得摆手道:“那也好,那也好,上邪公要吃什么,要做什么,我去给你办。”
他刚要走,左手却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严乔笑道:“咋啦,左哥?”左手站起身道:“这些事,交给我去干就行了,你就和阿冷在这屋里,陪右手说说话,然后嘛,注意点儿安全,别让唐可薇又卷土重来,我下楼去要点吃的,只有我才晓得右手喜欢吃什么。”
说完,他双手插着裤袋,往楼下走去。
楼下,这大厅的装修都是老式的县城风格,唯一有一朵装饰梅花,还是做工粗糙的塑料花,帘子是粉橘色的,上面有些烟烫过的洞,秦穹语所带的警察和阿冷所带的一帮子手下,则三三两两的围着圆桌打扑克牌,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秦穹语也在抽烟,不过他没在玩牌,见左手下来了,他走到他身边,将烟盒递给他:“你也下来了,抽这个。”待给左手点好了烟,又笑道:“这是这里的土产烟,你别说,味道还不错,抽一口,觉得还真没白瞎走这地方。”
左手笑了笑,抽上一口:“这烟果真不错,中国的一些土烟味道都挺上口的,就是二手烟丝太伤身体了,我真该随身带一瓶兑苏打水的威士忌,与你们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二人说笑间,左手左右观望,见到锡安和东方春瑶果然在这里,与不知是兵还是匪的一伙人在玩牌,左手蹙眉道:“这小瘪犊子还真是不怕生……我可没见过哪家的大爷这样教孩子。”他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打招呼道:“锡老先生,瑶瑶,你们好呀。”他见东方春药无论姿态还是表情都与锡安十分相近,不禁又道:“真像一家人。”
东方春瑶转了脖子,对着他咧着嘴笑道:“左手哥哥。”她忙乎着手里的牌,问了一声好,又回转过头去,她的鞋子被蹭掉,露出黑色的袜子。几盏灯照着她,使她和影子重重叠叠,影子一些深一些浅,一些泛着蓝色。
左手见他们两个人都玩性甚浓,也不想多做打扰,便道:“小瑶瑶,锡老先生,你们就在这下面好好玩,我就先不陪你们了。”说完,他拍了拍东方春瑶的背,便往厨房去了。
左手去了厨房,这里正在备晚餐,旅馆一宿来了这么多人,三两个厨师忙乎不过来,为了能够按时让这些宿客大餍酒肉,老板娘也在这里帮忙,忙着添柴加火——这里连天然气都没有。左手让他们做了一碗粥,放些红枣,再要碗青菜鸡蛋面,如此足矣。他们忙虽忙,但知道这些人都不好惹,唯唯诺诺的连忙答应,左手又在大厅里等了一阵,他们便把粥和面盛这托盘端了过来。
左手正欲端着上楼,岂料秦穹语忽然道:“我想亲自端去给右手,好吗?”左手迟疑不解的看着他,秦穹语忙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右手,问完我就下来,可以吗?”
左手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愿意的,这里天气冷,等到他们说完话,饭菜也就凉了。但是他不好拒绝秦穹语,只得开玩笑道:“好吧,你有什么事儿,去问吧,你这一身的正气,我还是信得过你的。”
秦穹语也笑了:“我定是中了邪,才会遇上你们这帮人。”说完,便端了餐盘,往楼上走去。
待到了楼上房间,秦穹语将餐盘放在朱红帘罩的圆桌上,见是他端着饭菜上来,右手心下有几分疑虑,但他懒说话,也没有问。秦穹语回转身来,对阿冷和严乔道:“我有些话要和右手讲,你们能不能暂时回避一下?”
“这……”严乔和阿冷互看一眼,严乔道:“这不太好吧,左哥叫我们在这里守着上邪公,要是我们走了,左哥怪罪下来,还以为,我们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秦穹语道:“好了好了,左手就在楼下,他肯让我端饭菜上来,便也会允许我与右手私谈几句,不信,你们且下楼去问他。”阿冷见他执意如此,也只得将就:“好吧,有事记得叫我们。”二人且去,屋里只剩下秦穹语与右手二人。
秦穹语看向右手,淡淡道:“这样真好,就剩我们两个人。”
右手似笑非笑的道:“秦警司,外面还有许多人在等着呢,你有什么事情,说吧。”秦穹语有些失望,低头道:“喔,我只是有些事情,想来问你……”
右手道:“噫,要不要我来猜猜,你想问我什么?”
秦穹语看着他,笑眯眯的道:“你猜吧,你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兴许你能猜中。”他心道:我这一生所能见过的善解人意的人,统共也不过你和她两个人。右手道:“幸好你没说我大慈大悲,否则我得祝你吉祥如意了,为了能够早一口吃我要的饭菜,我倒肯赶紧猜——你是不是想问问我,关于我姐姐的事情?”
他果然善解人意!秦穹语眸子一亮,赶紧坐在他床边,扯住他的被子一角,问他:“你说过的,你姐姐,也许是我的一个故人,她叫……”“董翩翩。”右手笑了:“其实很多次,我都会想起这个名字来,我想,在全天底下,能够像我姐姐这样,死去之后还能被一个男人惦记这么多年的人,不多吧,不过,我还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