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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大海无边广阔,她在海边醒来,天空却是灰蒙蒙的,而她的身旁,却是一个摇篮,摇篮里置放着一个小孩儿。
这是她为左手生的小孩子!这个孩子这么小,看不清楚究竟是长得像父亲多一些呢?还是像母亲多一些?她想仔细看清楚。可是这孩子的面庞是这样的模糊,她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
这时,左手来了,他将小婴孩从摇篮里抱起来,并且要将他带走,不允许他们母子相见,刘蝉心中害怕,跪下来求他了,然而左手却说:“这是我的孩子,却不是你的孩子。”
刘蝉泣道:“我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他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小婴儿忽然之间哭闹了起来,一滴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刘蝉扯着左手的裤脚道:“他在哭,你听到没有,他在哭,没有了母亲,他很难过,左手,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
左手却一言不发,猛的一下把她撩开,然后抱着婴孩头也不回的走了。刘蝉跟着追了过去,左手呀,他抱着孩子要往哪里去?他在往山上去,他跑得那么快,刘蝉跟随的那么吃力,不到一会儿,就见不着他的影子了,她恐惧无措的在山上四处寻找——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连她自己也不真实起来,忽然之间,四周的风景变化了,这里是哪里?哦,她非常熟悉,是木安府,她就这样见着左手将婴孩抱入倚独楼,在那红枫之下,一个人撑着一把雨伞,在那里等他。
——是右手,他在枫树下笑,他笑得那样好看,那样妩媚,那样得意,他长长的手就那样抚摸上婴孩的脸,他把小婴孩抱在怀里,逗他微笑,忽然之间,他回过头来盯着刘蝉,他的眼睛发出红色的光,这光照在刘蝉脸上,她不禁感到腹痛,她想尖叫,但她喊不出声来,她汗如雨下,立在那里,无法动弹,右手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她,他也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小婴孩一直在哭闹,在这样的哭声中,左手和右手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漫入屋里去,将房门紧锁。
刘蝉忽然能够动弹了,她来到门前,不停的拍打着门:“左手,把孩子还给我,右手,把孩子还给我!”可是无论她如何高声大喊,依旧没有人理她,房门关得死死的,连一点风都不让进,更何况这个疯癫的母亲?
她是这样的撕心裂肺,这样的无助惶恐——猛然间她醒了过来,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是梦?是一场噩梦?这场梦多么的可怖?她摸了摸脸,汍澜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整张脸,啊,连她的孩子也在向她托梦,告诉她他的无法出生时多么一件遗恨绵长的事情,告诉她,要用尽所有力量,证明左手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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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到了第二日,天气依旧寒冷,外面正在下雨雪,一滴一滴的,滴在屋檐下,啪嗒,啪嗒,似乎在洗清尘世间的罪孽。
唐可薇已经下令将右手放逐,她现在的心境如蜜一样的甜美,早忘了曾经的伤痛,偶尔一丝仇怨漫过,也明了现下并不是为父亲报仇的时机。毕竟,女人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为了恨而遗失爱。
同时,在秦穹语的要求下,唐可薇也就命了医生来为右手疗伤接骨,右手死里逃生,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喜的是毕竟谁都不愿死,能活一天算一天,悲的是左手竟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他不重视他。
等到如此歇息了一个上午,待到下午时,雨雪渐小,秦穹语便要送右手下山,唐可薇颇有些担心他一去不返,然而另一方面,她自信于自身的魅力,愿意赌上一赌,便放他去了。
秦穹语抱着右手下山,和冰天雪地的山峰上不同,山下却是草木蓊滃,山脚下,却有一间客栈,秦穹语带了所有人进店,再命令部下们在大厅里侯着,独身一人把右手抱上了二楼,打开一间房门,对右手道:“你且看看,这屋里是谁?”
十五章 霜雪折花宿沐暖 昨日朝露浅笑姬下
更新时间2011…12…6 21:24:08 字数:7281
右手睁大眼睛,看那屋里站着三个人,其中间正立着的一个男人——不是左手又是何人?右手不可置信,一时语塞,过了片刻,方才道:“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秦警司,你说,我……不是在做梦。”
秦穹语的眼睛闪了闪:“要说什么,也不是我来说,你们俩好不容易见了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讲,更何况,你们都是豹军子弟,我一个外人不方便留在这里,我且下楼做我的孤独人去了。”说完,他将右手放在床上,让他倚靠着枕头半躺着,左手蹙着眉毛,走过来,拍了拍秦穹语的肩膀:“无论过去有何恩怨,这一刻,我谢谢你,不过,以后,我们还是情敌。”
秦穹语点了点头,转身欲走,走不上几步,又想起什么,转过头来,对左手道:“以后,右手的人就交给你了,我已经不是警察了,说不定还要蹲大牢,再也没有权利和能力保护右手了。”说完,他笑了笑,转身离去。
待他离去后,右手便欲与左手诉心事,不过见得屋里还有其他人,不免有些疑虑和不悦,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左手却不管有无他人,坐在他床头前道:“那日我走了以后,你……吃了很多苦吧?唉,我本来想说到上海去与你会面,哪里想到在山里迷了路,怎么也走不出去,幸好遇上了一个怪和尚,为我指点了迷津,我才能及时赶到救你,否则,真的不敢想象……”屋内另一名穿着蓝色赛车服、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道:“上邪公,身体无碍吧?”
右手睁大眼睛看着他,总觉得他十分面熟,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便问:“你是……”
这青年男子哑然失笑,正欲答他,另一名男子抢先一步道:“上邪公,这位可是你们豹军赫赫有名的白虎堂副堂主阿冷。”他这么一说,右手便想了起来,在豹子头驾崩之时见过他,只是他从来没把心思放在豹军内务之中,因此记不住这样有权威的人,也并不是贵人多忘事。他又看向这名陌生男子,还未发问,他便自报姓名:“我叫严乔,本是妖莲帮马神的部下,不过,那姓马的待我不好,现下,我决心转投豹军青龙堂,做左哥的弟子,上邪公,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原来这严乔便是那一日左手从摩托车上擒拿下的那名妖莲帮众。这严乔本是大好男儿,只因有一次犯了一点过错,被马神施展阉割之刑,那以后,妖莲帮众都不大瞧的起他,明里暗里叫他“严公公”的人大有人在,因此,在左手略微施压之下,便转投了豹军青龙堂,也为左手指明了上山之路。
谁料得,刚到山下,便碰上了熟人,还一次碰俩——一对人马是秦穹语所带的警察部队,另一对人马则是阿冷所带领的白虎堂弟子。说来,这阿冷最爱便是赛车,正在福建参加FI方程式比赛的他,忽然得知上邪公被抓一事,想到此事有关豹军颜面,因此便弃赛前来,正好碰上了左手与秦穹语。
三人包下这附近的一家旅馆,决议如何救出右手。他们细细听严乔讲述山上情形与人员布置,严乔道:“这冬月岗上不光密布了许多妖莲帮弟子,而且,这山上放养着许多毒虫,妖莲帮弟子因为长期食药并不怕这些毒虫,但是外面的人一旦被这些毒虫咬伤,便会心跳衰竭而死,所以呀,这一次大动干戈,一定会死伤无数。”
左手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额头,满脸的忧心忡忡,思虑半饷方道:“我担心的不是死伤,我担心的是硬拼会伤害到右手。”秦穹语道:“我也同意左手的观点,贸然行事只会害了右手,那唐可薇不是个好惹的对象,就怕她鱼死网破。”左手点头:“说得也是,我虽然不了解唐可薇,但她毕竟是唐王教出来的女儿,决计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秦穹语道:“如果右手在身体被救治之前就一命呜呼,那么……我便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罪人,因为,是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抓走而无能为力的。”
严乔忙劝慰他:“秦大爷不必计怀,那唐可薇的手下有七十二宿,各个武艺超群,一个已经是很难对付了,更何况对付这七十二个人?再说了,那四大天王马家四兄弟,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们马家独到的武功,也确实不是轻易可以击溃的,秦大爷,你可不知,这马武回来后,一直在自吹自擂,说他是如何以一人之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