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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北面山林与杂草,布满蛇虫,山上还有野兽。陶熊选这麽一条路,完全是因为没有其他进入陶城的办法。
天黑,陶城北面的城楼点上火把,城楼上有几名士兵巡视,陶熊缓缓接近城墙,他未走到墙根下,耳边便听到“嗖”的一声,一把长矛从他身侧擦过,他被守城的守卫发现。
“我是公子陶熊!刚从虞城回来!”陶熊从草丛中站直身,朝城楼大声喊叫,他声音刚落,第二把长矛便落在他脚边,好在城楼上的士兵听到他的声音,并没有再射出长矛。
陶熊走至城楼下,守城的士兵丢下火把,将陶熊的模样照明,确认是六公子陶熊,守城的士兵这才开启城门。
“六公子,你怎麽回来了。 ”士兵急忙迎向陶熊。
“外城是否沦陷了?”陶熊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外城的情况,他白日在高地察看的时候,便发现外城的情景与往常不同。
“六公子,我们人都退回内城,这次理人人多势众,外城很快就被攻陷。”士兵回答。
陶熊进入城门,叮嘱士兵要看好北门,便急冲冲赶往他父亲平日商议事情的大殿。
应该说陶熊来得很不是时候,此时的陶城,被夜幕笼罩,本该静穆的大殿正陷入混乱,陶泽带著几名家仆劫持陶主,并在大殿上宣布,如果城中长老不立他为陶主,便放理人进来。
陶熊前往议事大殿,大殿灯火昏暗,偶儿传出一两声尖锐叫声,让陶熊不安,他奔跑想前,还未进入大殿门口,便被左右冲出的几位士兵打扮的人扑倒,捆束。陶熊大叫:“我是六公子陶熊,你们做什麽!”陶熊力气不小,几番要挣扎,最终被践踏於地。
突然遭遇到这样的袭击,而且是在陶城内,陶熊不可能不震惊,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因为手握陶主权钺的陶泽从殿内走出。
“六弟,你来得正好。”陶泽阴笑,他身後尾随著三十多位理工,都是士兵打扮,手握利器。
“你。。。爹呢?我要见爹!”陶熊激动地大叫,他来迟了,陶城竟真得发生变故。
“我刚和长老们达成协议,因为老陶主的无能,才使得外城沦陷,而我将与理人统帅姒璋协议,让他退兵。”
陶泽沾沾自喜,不时挥动手中的权钺。
听到陶泽的话,陶熊怒火攻心,不过此时不是他生气的时候,他还需要搞明白,在他离开陶城这几天,陶城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倒想听听你怎麽让理人退兵。”陶熊冷笑。
“理人统帅姒璋曾派使者过来见我,如果陶城给出五箱财宝,三十名少女,二十名壮年,他便会引兵退去。”
陶泽悠然回道。
“这麽说你勾结姒璋,并由此胁迫长老让你当陶主了?”陶熊怒极而笑,他早该明白是怎麽回事,这些理工为何会追随陶泽,长老为何会屈服,只是不愿意相信他的兄长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押下去!”陶泽被陶熊蔑视,显然不想再与陶熊交谈。
“泽!大哥!你要是再一错再错,陶城会毁灭在你手里!”被押走前,陶熊竭声大叫,他只希望还能将这利欲熏心,是非不辩的兄长唤醒。
“不可议和,再守城两日,援兵必到!”陶熊留下这句话,便被士兵强行拖走,他始终不服从,一直挣扎,这也使得他没少挨揍。
“不会有援兵,那是敌人。”陶泽冷哼,他是不可能让陶婴进入陶城的。
陶熊被关押在陶泽宅中,为防止城中不服从的人去偷放陶熊,陶泽想得十分周到。陶泽平日里也有些支持者,这些支持者,无外乎是些期望从他身上获得利益的人,这些人中有陶泽的朋友,有陶泽的仆人,由这些人看押陶熊是再好不过了。
按说老陶主有令,私宅是不准设狱,陶泽也只是将关押奴隶的奴房稍微改造了下,这样的地方阴冷潮湿,昏暗不见光。
被投下狱时,陶熊手脚仍被束缚,被恶狠狠抛在冰冷的地上,疼得他像只蚕一样扭动。陶熊平日里虽然也会制陶,但只是兴趣,他不必像陶工们那般辛劳,这家夥可以说是养尊处优,又遭束缚又被打,现在再这麽狠狠被摔,陶熊哪受得住,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狱中昏暗,只有高处一个小窗,能采集点光线,就在这极有限的光中,躺地上动弹不得的陶熊瞅到了坐在角落,遍体鳞伤的姒璧。
“姒璧,你怎麽在这里!”
因为极为吃惊,陶熊想来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无奈捆得太紧,只是再次磕疼背脊。
“你也有今日。”姒璧冷哼,他仍坐在角落,一动不动,压根不想与陶熊套个近乎什麽的。
陶熊听到姒璧的话,反倒笑了,扭动下身子,将脸朝向姒璧,悠悠说:“我让你逃离牢狱,送你去治玉作坊,你自己倒是进了我大哥的家狱,自找的吧?”
也难怪陶熊做这麽推断,理工几乎都追随他兄长,而姒璧却被独自关在这里。
“既然是你兄弟,还把你关在这里,想来你这个弟弟做得也不怎样。”姒璧讥讽陶熊,虽然他没有走近打量陶熊,但远远看著,就知道这混蛋伤得不轻,而且被捆得跟只待宰的羊一样。
即使被姒璧嘲讽,陶熊却似乎很高兴,呵呵笑了几声,安然躺在冰冷地板上,好一会都不再说话。
“都快被杀了,有什麽好高兴。”姒璧很是不满陶熊的模样。
“我在想我们真有缘,姒璧,真高兴这死狱之中有你陪伴左右。”
陶熊显然在调侃,他的调侃可把姒璧怒得不行,姒璧抓住墙脚一块枷木抛向陶熊,枷木不大,敲在陶熊的头上,显然砸得不轻,陶熊哎呦一声。
姒璧恨死陶熊了,自从被这个人抓到後,他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不是关就是捆,被抽鞭子,被踢打,现在还落入这肮脏发霉的鬼地方。
听到陶熊唉呦一声,姒璧没心思再理会他,自从被抓到陶城,九死一生,姒璧也不过是等死而已,哪有心情跟陶熊一番见识,不过此时这个让自己恨不得捅上几刀的男子跟他一样的遭遇,倒是让他稍微有些惬意。
“你怎麽被打成这样?是陶泽打的吗?”
姒璧不理会陶熊,陶熊却仍找姒璧说话,听那口吻,陶熊显然也没将姒璧拿木块砸他的事放心上。见姒璧不搭理,陶熊又接著问:“你手脚没被捆系在一起吧,能移动吗?”
“做什麽?别想让我帮你。”姒璧冷冷回答。
“姒璧,我腰间有把匕首,藏在外衣里边,帮我把绳子割了。”陶熊艰难动弹身子,想示意姒璧他匕首放在哪里。
姒璧不动弹,他没兴趣也不可能去帮陶熊。
“姒璧,你还气我吻你吗?吻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陶熊说得有气无力。他被五花大绑,身上又有摔打伤,必然痛苦万分。只不过他这话要让姒璧同情,那是做梦了,不提这事还好,姒璧最多就跟他安然相处,各不相干。
“想要我救你?”姒璧愤然站起,朝陶熊缓缓走去,他走动时腿脚并不麻利,显然有腿伤。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在这种地方!”
姒璧挥拳朝陶熊那张有血迹的脸狠揍了一拳,没有反抗能力的陶熊痛苦咳了一声外,没有其他反应。
“当你羞辱我时,我曾告诉过自己,别让我找到机会报复你!”姒璧将陶熊腰间的衣服扯开,手探进陶熊腰腹摸索,他在找那把匕首。
“我怕痒,轻点。”陶熊口吻不变,仍是调侃。
姒璧怒瞪陶熊,拔出匕首,架在陶熊脖子上,冷冷说:“这样你还笑得出来吗?”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从在社牢里,你照顾受伤的夥伴就知道,姒璧,你很善良。”
陶熊并不是傻瓜,他觉得姒璧并不是个凶狠的人,想劝下姒璧别冲动,无奈姒璧可是个记恨的人,这段时间遭遇的一切,是他一生中的耻辱,他怎麽可能轻易放过陶熊。见姒璧露出杀意,陶熊无奈想:反正破罐子破摔,到这地步,被姒璧杀也是死,被大哥杀也是死,无所谓了,无赖说:“你这样压著我,我还真不习惯,姒璧,我还是比较喜欢把你压在身下。”
姒璧听到这话,用手肘猛击陶熊腹部,撞击的正是要害,疼得陶熊脸色如白纸。
“我本来不想理会你,你自找的。”姒璧握紧匕首,咬咬牙,照著陶熊肩上狠刺去。
“啊。”
陶熊痛呼,他知道姒璧会刺下,却没想到下手这麽重,再对上姒璧眼中的仇恨,也就这一瞬间,陶熊感到无比沮丧,他做过一些蠢事,他戏弄姒璧,甚至抽打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