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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弗雷格立刻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响了,随即压低声音。「你知道有人跟着,还跟我……」他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脸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银希发出一阵笑声,毫不在乎他的窘迫。「有什么关系!」
「你!」弗雷格咬咬唇,侧过头不看他。
银希讨好地蹭蹭他的耳朵,「我知道你不喜欢给人看见,等一下挖掉他的眼睛就是了。」
弗雷格依然不说话,银希也不在意,只是笑着搂住他。
而在他们身后,一抹黑影如同鬼魅一样亦步亦趋。
第五章
很快就到了军营,弗雷格所看到的是遍地伤员,整个营地呈现一片凄惨景象。
他被银希抱着从白象背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站稳。
但刚经过欢爱的身体,一下子无法使力,又靠到银希怀里。
他咬牙推开男人,然后要一名士兵带他去见兰诺的副将艾尔泽。
雷尔已经回到神殿去,负责治疗的神官大概马上就会抵达,听说艾尔泽已经指示将受伤的士兵按照伤重程度加以照顾。
其实这些人都不能算是士兵,大部份是下城区的平民,所以战力也不足以倚靠。
弗雷格虽然也不愿让平民上战场,可如果不这么做,艾尔伦城可能连一天也守不住。
没有办法,这是必要的牺牲。
「这、这是?!」帐篷内,艾尔泽震惊地看着银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一下子跪到银希面前,「银、银希大人!您回来了吗?」
银希双手抱胸看着他,然后又看看弗雷格,「噢,我回来了。」
「太好了!」艾尔泽立刻说:「因为兰诺将军叛变,所以城防变得十分脆弱,您能在这个时间回来主持大局实在是太好了!光明之神在上!光明之神保佑!」他激动地看着银希,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银希笑着问:「我之前离开去哪里?」
「什、什么?」被他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愣,艾尔泽回头看了看沉默着的大神官,然后回头说:「弗雷格大人说您去东方执行某件任务了……」
「是吗?」银希黑色的眼睛仍看着弗雷格,充满嘲讽地说:「东方吗?那可真够远的。」
但他这句小声的嘲弄并未影响艾尔泽的欣喜,他高兴地说:「太好了,银希大人回来了!这下艾尔伦有救了!」
弗雷格沉默着没有说话。无论任何时候,银希好像都是所有人的支柱。他的力量令人忍不住倚靠,也让某些家伙害怕,因为……那是不属于人类,也不会屈居于任何人之下的力量。
所以陛下才在三年前要求他把银希关起来。对一个统治者来说,身边有着一个随时可以取代自己的人存在,简直让他担心得睡不好觉。
「银希大人是来接替兰诺将军的吗?」艾尔泽立刻问。
银希没有回答。
弗雷格轻轻叹了口气,解释,「是这样的,因为内乱十分严重,所以陛下将银希大人召回。兰诺……离开以后,这边的事情就交给银希大人重新调配吧。」
「是!」艾尔泽站起来行了个军礼。
「首先……」弗雷格的意思,是先重新部署城防,然后再慢慢调整兵力,和叛军决战。
可他刚开口,银希就接过话头,「首先,把伤兵全部杀掉。」
他平稳的语调和残酷的命令让艾尔泽和弗雷格都愣在当场。
「把伤兵杀掉。」他轻轻地重复,「他们短时间内无法上战场,只会浪费药品食物和人力,对这场战争没有任何帮助。」
「可、可是……」弗雷格想要制止他的决定。
但银希朝他摆摆手,「如果战败的话,重伤士兵的下场也会是一样的,甚至还会受尽屈辱。既然这样,把他们秘密处决掉,如果胜利的话,再照顾他们的家属就可以了。」
银希的决定理智而果断,弗雷格没有办法反驳。的确,在战争中,伤者只会浪费药品和人力,尤其是艾尔伦城现在被围困,食物和水无法补给的状况下。
弗雷格站在那里,紧紧握着拳头,虽然指甲嵌入柔软的手心,但是一点痛楚也感觉不到。
「你想拯救这个国家吧?」银希的口气有着淡淡的嘲讽,「王座之下从来都不缺牺牲者的鲜血……」
弗雷格往后退了一步,几乎站不稳。
「这……是你所选择的道路吧?」男人的声音甚至是温柔的,「一条沾满牺牲者鲜血的道路。」
弗雷格的回答有些颤抖,仿佛他正在面对神只的质问一样,「是的,这是……我所选择的。」
银希显得更加温柔,「我也喜欢这条路,因为……你能倚靠的,将只有我而已。」
弗雷格无法动弹,蓝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化身为人的杀戮之神。
「按我说的去办吧,」银希对没有动作的艾尔泽说:「别让人看见,秘密处决。」
「是、是的!」艾尔泽的嘴唇都在颤抖。他曾经在银希麾下做过事,知道他一向的作风,生命从来不是他第一个考虑的。「那、那些轻伤的人呢?」
「他们?」银希的嘴角微微翘起来,「让他们暂时休息,等开战时,由他们打头阵。」
「银希!」弗雷格瞪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把人命当做什么?!
银希跃上城墙的垛口,眯起眼睛注视着眼前仿佛连着天际般密密麻麻的叛军军营,轻声说:「想想吧,下一场战斗便是生死之战,敌人的精锐肯定是在前面的,用那些没用的伤兵挡其锋芒,减少精锐的伤亡,不是很好吗?」
「可是……」弗雷格依然无法苟同。
「还是说,你……」银希侧过头,英俊的侧脸上是属于指挥官特有的残忍,「有更好的方法吗?」
意料之内的沉默,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回头继续看着下面的军营,「如果没有的话,就照我的意思办吧。」
弗雷格没有出声,艾尔泽则像一下子充满斗志勇气一样,对着银希的背影行了一个军礼,「属下马上去办!」
宽阔的城墙上,只剩下比特西亚旗帜在初冬风中猎猎作响,以及两人孤单的身影。
弗雷格抬起头,天空依然湛蓝,即使尸体堆得再高也无法碰触天空吧……那是永远的自由和宁静。
「感到不满吗?」男人略带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即他的下巴被捏住,被迫看着男人。「别总是看天空,你看着我就好了。」
「唔……」弗雷格因为疼痛而发出轻微的声音。
「神只已经离开了,我比你更清楚,」银希具有侵略性的吻随即侵犯他的口腔,「不要指望它们了,这里……只剩下我而已。」
是的,这片大陆唯一的神只,就是杀戮之神啊……
而自己所能倚靠的,也只有这个神只啊。
弗雷格顺从地接受男人充满掠夺的吻,伸手攀上对方的颈项。
他就是在等这一刻吧。
三年前,把银希关进那个虚无监狱时,银希没有反抗。在这三年里也没有试图破坏牢笼,如果他想出来的话,很容易吧……
他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吗?
等着我完全向他屈服,等着这个国家破灭吗?
「你只能属于我,」银希吮吸着他柔软的舌,「这样的国家……就让它灭亡好了。」
这样的话说出来后,原本温顺的攀着他肩膀的手开始挣扎,银希连忙安抚,「当然,我会帮你,你想要……就给你……」
「嗯嗯……」弗雷格被吻得意乱情迷,这两天除了刚才的一点点时间,两人都像发情的野兽一样疯狂交媾,就像是末日前最后的激情一样。
「对了,刚才答应了你一件事情……」银希搂着几乎站立不稳的弗雷格说:「差点忘记了呢……」
弗雷格愣了愣,一时间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等我一下……」银希放开他,弗雷尔下意识地靠到城墙上。
「银希?」他看着男人转过身,听到他轻轻地说——
「出来吧,就像一只老鼠一样跟着就是你的目的吗?」
银希面前明明空无一物,初冬的风吹拂在他脸上。
但是下一秒,景物竟然开始扭曲,之后,空气仿佛可见似的堆积出一个粗糙的人形,而后出现一个漂亮的少年。
弗雷格挑了挑眉。对方大约十五、六岁,栗色短发几乎全部藏在黑色斗篷的兜帽里,纤细的身体也被宽大的斗篷遮盖住,不仔细看的话,就像只是一抹阴影。
令弗雷格在意的是,少年有双暗紫色的眼睛,仿佛埋藏在地底深处的紫水晶。
「紫眸……」他愣了愣,轻声问:「你是谁?」
拉姆紧紧盯着银希,完全没有看弗雷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