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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大户人家么?”
“嗯。问这么多作甚,不像你了呀……”阮无尘刻意装出的平静语气被笙歌这么一问,反倒有些被看穿似的慌张。
“唔,没什么,只不过以前的对象都是些身在江湖的,这大户人家倒是头一次。有趣。”幸好幸好——阮无尘屈起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腰间的玉佩,心里暗道幸好笙歌那单细胞的女人没有再问出些什么让他颜面尽失的问题,“那么下去吧。”
“是。”以为我是单细胞生物么,阮爷——笙歌窃笑着叹息。
同笙歌一道部属阮无尘的“情报所”的还有其他两人——善于易容的花犯和八面玲珑的叶小鸾。真要给笙歌添置个头衔,可能便是满肚子坏水了。阮无尘虽只是个商人,但他独特的作风若真没有点机灵的手下不行。除了专门打探各路商行、江湖情报的三人外,阮无尘更是花血本将一对龙凤姐弟培养的身兼多才,不定期的巡城演出吸引更优秀的戏子为鸳鸯卖命。暂且,这是多余的话了。
槐杏整理完该懂的原则及该做的事后,已是第二日午后了。想起午膳时阮无尘曾命人叫自己去一趟他的厢房,不禁有些惊讶,心中若隐若现的紧张教槐杏不知如何面对。而此时的阮无尘端起了白陶茶具为自己斟了一杯西湖龙井准备细细品味。
听说人的三大欲,食欲睡欲然后带来了□。手艺精湛的鸳鸯大厨令阮无尘满足了食欲;在惬意的午后假寐片刻后精神格外的好;那么——此刻来到的槐杏算不算是一道诱人的甜点呢?阮无尘微眯起眼睛,阳光打在脸上将他毫不逊色的面部轮廓钩上了温暖的金边。
“阮爷——”呆立在门口,思虑着自己的称呼是否得当时,被一步上前的阮无尘吓了一跳。
“嘘。”指腹抚上樱唇后轻轻按压,“这般美好的午后,尽管享受便好——”来不及呼出声的惊讶与挣扎遂在暖洋洋的阳光中消逝成了暧昧的喘息。
翌日便收到了笙歌的信笺,令阮无尘惊讶的是这偌大的洛城中各名门贵族的膝下竟无一个和槐杏相仿的少爷。莫非是邻城的公子哥?不可能,阮无尘瞬间否决了这想法,这要入洛城的手续之繁他独自一人哪有如此心力去操办,并且他的存在似乎是一瞬间便出现在了城内的。
阮无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点难办啊,槐杏——
鹧鸪天·惊艳
自从这槐杏进到金缕苑中后,鸳鸯里每个伙计的月收入几乎是翻了一翻。且不说槐杏浑身的技艺都能被空翠苑那挑剔的头儿赞赏有加,槐杏自个儿身得一幅好皮囊。出若幽兰,脸似新月,眸如秋水。槐杏虽然身为男儿身,但凡见过、或是有幸拥入怀中的,都对槐杏姣好的面容迷恋不可自拔。
阮无尘以为初遇槐杏时那一笑已动人万分,殊不知在鸳鸯金缕苑内的槐杏穿上了华美的衣袍,纵是不笑亦销人魂。
即使阮无尘见多了金缕苑内貌美的娈童,在这灯光微醺、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环境中,毫无新意的成为了槐杏眨眼倾笑间又一个俘虏者。说他美,美得“天生丽质难自弃”;但说他媚,他又是媚得“回眸一笑百媚生”。
槐杏住进金缕苑的别馆后,向小桃讨来了文房四宝。阮无尘得知后心想着难道槐杏还是个多愁善感的才子不成?抿嘴露出了浅浅笑意,挥手撤下了小桃后便走向了槐杏的屋子。因为金缕待客的习惯,男倌女妓沐浴时得将上好的香料洒在水中,再用磨成末状的金粉混合着盐浴洗。如此一来,闪亮细滑的肌肤上散发出恒久的芳香便不是难事。这般奢侈的对待虽然砸进了阮无尘大把的银子,但这秘方儿一经使用,金缕苑的生意没几日便将周围的几家青楼花阁远远的甩下了。
阮无尘心中对这番创意的肯定在此时更显得满意,这不还没走进槐杏的房呢,幽幽的香气已有几分飘出屋外,直勾阮无尘的魂魄。
“杏儿,在什么呢?”
槐杏哼着刚从空翠苑花旦那儿偷学来的小曲,笑着回答:“正准备作画呢。”
“噢?作画这等雅事,不知我能否在旁欣赏欣赏?”
“阮爷说笑吧,我一个小小男娼能做出什么样的典雅之作呢。”槐杏貌似轻巧的说着,便一手扶袖一手开始磨砚。
阮无尘暗暗上前自背后拥住了槐杏,手掌遮上那正在磨砚的白嫩柔荑。靠在槐杏肩上的头蹭了蹭他的脸,轻启薄唇间灵巧的舌已舔上槐杏的耳垂,“不是说了叫我无尘么,再唤阮爷可生气了。就这般的惩罚如何……”
槐杏面上一阵发热,嬉笑逃脱了阮无尘的骚扰,“好吧,无尘!我要作画了。”
“莫急,杏儿打算画什么?”
槐杏摸了摸脖子,问:“无尘想看槐杏画什么,槐杏便画什么。”
阮无尘指了指床边的铜镜,“就画杏儿自己如何?”
槐杏那正在轻抚脖颈的手忽然僵住了片刻,随即有些尴尬的说:“无尘想看,槐杏只管画就是了。”
槐杏在桌前踌躇了片刻,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微微抬起下颚,脸上忽然绽放的笑容仿佛是开出一朵妖艳的花。
从铜镜中看到了此刻的槐杏,阮无尘不禁失魂道:“真美……”
等回神了才发现,槐杏早已执起笔在纸上泼墨。阮无尘对槐杏作画的速度大是惊讶,这短短几炷香的时间内,宣纸上已活脱脱的另一个槐杏诞生了。看槐杏洗了洗画笔,重新沾了釉色,轻描黛眉细点唇。纸上的“槐杏”因这简单几笔,霎时间生动起来。
槐杏搁下笔,看着呆站着的阮无尘,似有些不安的问:“怎么……槐杏画得不好吗?”
阮无尘一个箭步上前,执起笔便在画的左下方题写了几句诗: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如何,不知我这抄袭古人的几句经典是否配得上杏儿呢?”
槐杏的脸又一阵红,没好气地捶上了阮无尘的胸膛。阮无尘笑着没有躲开,反倒握住了槐杏的双手,轻巧一推将槐杏压倒在床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
(二)
“无尘——哎,莫装睡了。”
“诶呀,怎得让杏儿发现啦。”阮无尘笑着睁开双眼,抚上了槐杏还攀附着自己的手,“怎么杏儿的手这般冰凉?别要是得了风寒了?”
阮无尘急忙将手覆上槐杏的额头,这入春了确实容易生病发烧。看杏儿身子单薄,要是着凉了可折腾不起。
槐杏不露声色地收回双手,有些尴尬道:“没事,我,我从小性子寒,习惯了。”
阮无尘笑了笑摸摸他的头,“时候不早,我还有点事要办,乖乖躺着休息吧。”说罢从床上坐起身开始着衣,方没注意槐杏注视着他含笑的表情。
“好好睡着。”出门前不忘再度嘱咐。
“嗯,无尘……”
“嗯?”
“……好喜欢你。”
“傻杏儿,我也是。”
“进来吧。”
待阮无尘回到无尘别院坐定,轻唤道,一抹赤红身影出现在了屋内。
“笙歌见过主子。”
“嗯,起来吧。”阮无尘动手沏了一壶茶,片刻后清新的茶香便溢于鼻间,“坐下吧,品品好茶。”
笙歌也毫不见外的在阮无尘的对面坐下,“哈哈,主子请的都是好茶!”搁下茶具,笙歌面带了一丝严肃,口气依旧顽皮地说:“主子,听说了没?最近城内好多达官贵人的少主都接连失踪了呢。”
阮无尘挑了挑眉,“这又与我何干?”
“据小的一番打探,主子您猜笙歌发现了什么?”
阮无尘白了一眼笙歌,“不说我可就送客了啊——”
“嘿嘿,那些达官贵人的少爷们无一不是在离开鸳鸯后才失去踪迹的——”笙歌眯起了眼睛,“怎样,这消息够价值了吧。”
甩出一张银票,阮无尘端起茶杯继续品茶,见到笙歌手拿着银票两眼发光的样子莞尔道:“这钱如你所愿,没事便下去吧。”
阮无尘面上平静的喝着茶,心底却担心起了鸳鸯的生意名誉。鸳鸯戏院在自己的管理下,阮无尘是自认管理还是有条不紊的。对于笙歌提起的事不禁疑惑,莫非是有鸳鸯的人因谋财而害命?但自认分配的月禄比起别的秦楼楚馆给的多,光这一条就否定了谋财。
那么是为了什么呢?阮无尘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蝶恋花·暗香
(一)
“喂,那个谁!你看看人家槐杏多争气,你们以为你们还是黄花大闺女呐?快给你们干妈我好好出去拉客!”伴随着熟悉的嗓音,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