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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钥匙钥匙。”红毛急切地跺脚,他还在不断地催促着,全然没发现离黑那冷冽犀利的眼神。
望着这幅令人啼笑皆非的情景,林芩的额头“啪”的一下爆出一团青筋,他望向离黑,离黑却没有望向他。林芩的心底不知为何冒出了冷冷笑意,他收回自己无疾而终的眼神,转而盯住眼前这发情正盛的红毛。慢慢地,他曲起了右腿,对准着某个尖锐的方向,快速急速迅速并且毫不犹豫地踢了下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覆在肩膀上的咸猪手无力地滑落下去,适才活蹦乱跳急不可耐的另类青年此刻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自己裆部,叫苦连天。
林芩慢悠悠地收回腿,挑起好看的眉毛,说道:“这样不就解决了,既方便又快捷,不浪费时间也不浪费精力,你说是吧,三年一班的离朱阁下?”
离黑眼底的阴翳如日照浓雾,瞬间化散开去。他微微俯身,对表情扭曲的红发青年说道:“离朱,我养的这只小兽可不是好对付的,我这个当家的都没有完全驯服他,何况是你?”
离黑终于将舒展开的目光施舍给林芩,少年却一副暗沉面色,眼神复杂诡谲。
第8章第8章矛盾
“你怎么知道我是三年一班的?你也是帝国学园的学生?帝国学园什么时候能让一只异兽上学了?”
离朱张着双腿躺在沙发上,脸上的皮肉还在扭曲着。尽管哈努正将脑袋靠在青年的双腿间,试图以自己的体热缓解二号主人的疼痛,但显然无济于事。
“你这小贱兽下手也太狠了,我要是从此残了,你十条命都赔不起。哎哟哟~”
林芩透出一丝鄙夷的鼻息:“没想到在模拟对战场上呼风唤雨的烈鸟主人,在场下竟是这副德行,真叫人心寒啊,作为一只无名无份的异兽,我也对阿兰帝国的未来表示极度担忧。”
模拟对战场一词唤出了离朱用来压箱底的记忆:“不是吧,你看过我的比赛?难道你就是……”
林芩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什么事情?不对我说说?”始终被无视的离黑阁下终于忍不住开口。
离朱对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浊气:“我说老哥啊,你没事找抽吧,竟让一只异兽去上学。现在麻烦来了,我看你怎么收拾?”
离黑不解地向林芩寻求答案。
林芩摊了摊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无缘无故被人发下战书,说要在一星期后,在模拟对战场用机甲证明各自实力。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答应他了。”
林芩的表情云淡风轻,离黑却立刻皱起眉来:“这不叫大事?你知不知道自己根本不会驾驶机甲,这么冲动地答应他,等于引火烧身。”
林芩别过头去,一脸无所谓,他今天的心情,因为某件痤事,正在急转直下。倘若他的心情不是那么糟糕,他必会告诉离黑:驾驶机甲曾经是一个快要被自己丢弃的永远无法实现的梦,但诺姆星给了他重拾梦想并实现梦想的基础,眼下正好有这个契机,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想白白丢弃。
离朱插话道:“这本来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现在牵扯到派系斗争,就不能不说是大事了。这小贱兽挺有魅力的,把九王子一党都聚拢过来了。对手是二王子一派的人,叫风容,是个二年级的小辈,不过听说他驾驶机甲的技术连有些三年级生都比不上。哼哼,小贱兽,我看你怎么办?”
林芩慢慢握紧拳头:“别小贱兽小贱兽地叫我,我有名有姓,我叫林芩。况且,这次对战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来操心。”
“啊呀,你还来劲了,居然敢还嘴?老哥,你是怎么调|教他的。一只异兽跟主人平起平坐已经很有问题了,现在还这么不把主人的兄弟放在眼里,反了吗这不是?老哥,你得好好管管他,要不然出不了三天,我保证你这豪华无比的房子立马被他揭掉屋顶盖。”
林芩与离黑在大厅中央的加长方桌上面对面坐着,两人皆不言语。林芩的手指捏紧又松开,嘴角时不时地嗫嚅着。离黑望着他翕合的嘴唇,知道他说的不是诺姆星文,也不像是银河系的语言,他不由皱起眉,紧紧盯着那红润的嘴唇看。
林芩显然感觉到了离黑灼热的视线,他暗笑:自己正用方言问候你家祖宗十八代呢,你读得懂才有鬼。
离黑盯着看了半天,眼睛酸痛,却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好转移对象,跟哀怨的弟弟对话:“那个叫风容的,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离朱扯了扯嘴角:“你终于正视我的存在啦老哥。”
“别废话。”
“是是~”离朱拖着痞气的尾音,“那个风容,是个三等贵族家的幺子,并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人物,老哥如果你要我去弄死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离黑摇摇头:“不必。弄死他反而会让人起疑,两派间的斗争会更加恶化。”
“那就教训教训他呗。”
离黑点点头:“这倒是可以,不过,别太过分,达到目的就行。”
离朱摆摆手:“我是老手了,哥你瞎担心什么?”
晚饭又是奢侈无比的“满汉全席”,林芩望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忽觉恶心反胃,竟是怎么也吃不下。他猜想着,估计是白天的不愉快事情让他心情不佳,连到食欲也受到了影响,便向离黑道了声身体不适,怏怏回了房。
哈努识相地趴在桌底下,用尖利的牙齿撕咬着它的专属食物。三角形的耳朵忽然抖了抖,它感觉到那个散发着浓烈气味的人拉开了椅子,还对着他的主人说了话,那声音很清脆,很好听,只是有点懒洋洋的。它灵巧地扭动着脖子,目视着那双细瘦的腿渐渐远去,才回过神来,再次跟自己的食物奋战。
离朱灵巧地从大哥的筷子下抢过一块腌制的牛肉,无视离黑抽搐的嘴角,大咧咧地说道:“我说老哥,你不可以这么惯着他,要是哪天习惯了,他指不定爬到你头上来呢。”
离黑拨动着筷子,挑出另一块牛肉:“我没惯着他,林芩身体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
离朱将牛肉股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慢悠悠地吐字:“这都是跟主人平起平坐的待遇了吧,还说不惯着他,鬼才信。我说老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离黑只管夹菜,不做言语。
离朱望着他半晌:“你这是默认了?老哥啊,不是我说你,你难道忘了五年前的事了?那时你付出了多大的真心啊,可是有回报吗?等于养了一条白眼狼嘛。老哥,要吸取教训,别老在同一条阴沟里翻船。”
离黑默默地吃了几口主食,仍是一言不发。
离朱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我言尽于此,你爱听不听。”
两人沉默地吃饭状态没有维持几秒钟,离朱又耐不住寂寞了,原因在于,这桌上有些菜怎么长得好奇怪,自己这二十多年来怎么从来没吃过,貌似连见都没见过。
“老哥,这白的跟绿的条状物搅拌在一块,是什么东西啊?”
“青椒炒土豆丝。”
“青椒?土豆丝?”什么玩意,听都没听过,“那这红的跟黄的呢?”
“西红柿炒鸡蛋。”
虾米东西啊?红发青年的头顶瞬间冒出几个问号。
离黑不疾不徐地说道:“这是银河系的菜谱,你当然不知道。素材是从平民区采购的,你自然也没吃过。”
离朱的额角垂下三条黑线:“老哥,那小贱兽把你搞魔障了。”
林芩躺在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月光被阻隔在外,硕大的空间只剩自己的呼吸声,黑得可怕,黑得寂寥。
他四肢大开,任由肢体随意地扑散在床上,他需要休息,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白天的事让他很是烦躁。离朱那只发情的公狗,竟然当着离黑的面堂而皇之地说要跟自己上床,妹的,他把自己当成什么?泄|欲的工具?混蛋,诅咒你一辈子不举!林芩愤恨地想着。
更让他气愤的是,离黑那种漠视的态度。对于自己的窘境,他竟然都不出声制止一下,只是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儿。那是在试探自己吗?还是说,自己就是一个任人玩弄的物品,只要别人有需要,他可以随时赠送?
林芩越想越来气,他惨白的指节颤抖着弯曲,有力地握住了身下的床单,直至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
房间里的灯被忽然打开,林芩甚至没注意到离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只顾着眯起眼睛,以阻挡强光的刺激。
“需要起来吃点东西吗?我吩咐厨房做了皮蛋瘦肉粥,你起来尝尝看地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