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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自己出神的盯着自己的哥哥看,弗瑞德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
“你从来没教过我怎么用剑。”
“因为你没必要学,你是个搬运工。”
“人们总是说在这里没有人依靠血统活着,你需要的是力量。”
“……”雷纳德将碍事的头发扎了起来,“走吧。”
他们必须避开耶路撒冷的巡逻兵,还有可能来找茬的十字军。
滚烫的沙丘,焦枯的树枝被沙漠上的野火点燃,被烧伤的马儿嘶鸣着折腾起来,雷纳德走过去牵住了要逃走的马儿。
他专注的摸了摸它的脖子,黑色的马儿停下了踢踏,安静的站住。
“雷纳德,抱歉我给你惹上了麻烦……”
“你难道不是一直这么干的?”
弗瑞德小心翼翼的道,“那么玛丽安呢?她会怎么样?”
“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我们不能这样不管她……”
“如果你只是想要找女人的话,弄点钱就可以了。”雷纳德瞥了他一眼,“不用这么麻烦的。”
“雷纳德……”弗瑞德无力的垂下肩膀。
“灌满你的水壶,我们晚上赶路。”雷纳德擦去了唇边的水渍。
夜晚的沙漠,要比白天里凉快得多。
兄弟两个牵着马向前走着,弗瑞德忽然问:“我们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好人。”雷纳德没有敷衍的回答了。
“你没有详细一些的回答吗?”弗瑞德不甘心的道,“他是做什么的?”
“你小的时候已经问过很多遍了,弗瑞德,同样的故事,我不想再讲一遍。”
“你也告诉过我,一个人必须要正直,帮助弱者,保护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一位的跟随着国王,这样才是上帝的意愿……奇怪的是,你并不相信上帝。”
“那是你父亲的意愿。”
弗瑞德挑起眉:“那是我们的父亲。”
“没错,我的弟弟。”雷纳德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夜以继日的赶路并不轻松。
围着火堆,各种信仰的人们聚在一起,谈论着路上的见闻。
耶路撒冷有着各种各样的教徒,多数时间,他们只是在一起生活而已,信仰不同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实质上的问题。
“有人告诉我,在约旦和伊拉克的边境,有一群离群者,他们不与任何人交谈,他们能控制任何东西,草木、动物……甚至人类。”
叙利亚老人抽着烟,弗瑞德看到雷纳德脸上似乎有奇怪的表情掠过,他不耐烦的继续问:“这些人,他们是谁?”
“没有人知道,”老人眼神炯炯,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继续道,“他们只为自己相信的人做事,也有一些收高额的佣金来为当权者服务,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为了什么……只是称他们为黑巫师。”
“黑巫师?”一个法国人哼了一声,带着点轻蔑,“这些人应该被送上火堆。”
“或许吧。”老人点了点头,“但是从来没有人能真正的‘见到’黑巫师,大多数人,在追逐他们的踪迹时,就已经死在了黑巫师的力量之下。”
“足够的童话故事了,”雷纳德站了起来,“走吧,我们上路了。”
虽然很想听老人讲完剩下的部分,弗瑞德还是站了起来,上了马。
“你不该去相信那些所谓的传说故事,他们不是真的。”
“传说都是由一部分的真实构成的,你也这么说过。”
雷纳德不再理睬他。
“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大马士革,我已经告诉你了,在那里接着考虑去哪。” 去撒拉逊人呆着的地方,似乎这已经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那么……你不打算长期呆在大马士革?”撒拉逊人并不是那么喜欢基督教徒,即使他们的苏丹是一个很开明的君主也是一样。
“我们在那里躲一阵子,等确定没有麻烦找来,就去塞浦路斯。”
“为什么我们不回英格兰去?”
雷纳德没有看弗瑞德脸上的表情:“那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我们回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再说……萨拉丁一定会拿下耶路撒冷,对我们来说,呆在那里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好像早就知道一切。”
“你的哥哥只是一个小人物,弗瑞德。”
“是啊,一个小人物出手砍了两名士兵,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弗瑞德加快脚步走了上去,“你知道我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想要知道过去的事情?”雷纳德的声音在微凉的夜风中带了些许漫不经心。
弗瑞德耸了耸肩膀,“只是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了我。”
“弗瑞德里克。”雷纳德忽然停下了脚步,他色泽清淡的嘴唇在朦胧的月色下微微开启,黑色的长发扎成一束飘在脑后——难怪他总是喜欢把自己弄得面目不清,这样的一张脸,无论在哪里都会是人们的焦点吧?
“别再跟那些人见面。”
弗瑞德装傻:“哪些人?”
“那个叫做费德里科的人,他是个刺客。”
“那些刺客保护弱小的人,难道不是我们的父亲希望我们做的?”
“他也希望他的儿子可以长命百岁。”雷纳德摸了摸沙子的温度,灼热的沙丘在夜里似乎变得更加干燥。
赶路是艰苦的,食物、水都是问题,幸运的是,雷纳德总是知道怎样活下去。
到叙利亚的边境地区,诺里斯兄弟混在朝圣者的人群中,就在弗瑞德以为一切都会安稳度过的时候,天边的沙尘侵袭了过来。
“是耶路撒冷的十字军。”雷纳德只说了一句话。
“他们要做什么?”
“我们混在穆斯林的队伍里,你可以想到他们是要来做什么的。”雷纳德拉住了受惊的马,“我们得离开这里。”
看着远处奔腾的骑兵,好像潮水一样涌过来,雷纳德简单的命令:“上马,弗瑞德。”
“我们不能把这些人留在这里。”
“圣殿骑士带领他们屠杀穆斯林,这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
弗瑞德拉住了马,怒道,“我们不能就这么站在这里,我们应该战斗!”
“为什么而战?”雷纳德对着弗瑞德的马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那动物立刻就冲了出去,“你自己也是一个基督徒,弗瑞德里克?诺里斯。”
快马将他们带出了人群,在很远的沙丘上,少年拉住了缰绳。
那些朝圣者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骑士们用自己的剑和长矛斩杀无辜者,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他们的先知说,顺从,也就意味着他们为自己的罪孽而跟从自己的命运。”
雷纳德显然不想多谈,“我们走吧。”
少年停下了步伐,淡淡的道,“而上帝说,选择……”
“奇怪的是,你不相信上帝,你也不相信他们的先知,”弗瑞德好奇的跟了上去,“你究竟相信谁?”
“我自己。”
雷纳德淡淡的声音带了些许飘忽不定的意味。
人间若有天堂,大马士革必在其中,天堂若在天空,大马士革必与之齐名。
在阿拉伯古书中这样记载着。
西邻地中海,南面的高地一直延伸到戈兰,依山傍水的城市与平原相接,鲜花和绿树,美丽的城市就像是一个梦境。
天国之城,人们这么称呼这块土地。
撒拉逊人的君主与耶路撒冷之王定下了约定,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出耶路撒冷,朝圣者不能被阻挡在城门之外。
这样美丽的城市中,弗瑞德的心情很好,他好奇的东张西望,除了不敢看雷纳德那张臭到极点的脸。
“我们已经到了大马士革,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那个翡翠色眼睛的意大利人笑的愉快,自从在沙漠里,好心的弟弟看到他一个人又丢了水壶,就一定要带着他一起走。
费德里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难道大马士革的路是你造的,准你走,不准我走?”
对于喝光了他们所有水的家伙,弗瑞德有点忧心的看着费德里科,就怕雷纳德恼火之下一刀把他砍了。
“没关系,”弗瑞德连忙安慰自己的哥哥,“我们反正是要去塞浦路斯的,他跟不了多久。”
他话一出口,就看到了雷纳德要杀人的视线。
“哦,你们也要去塞浦路斯?真是太幸运了,不如同行吧,我想友好的英国朋友是不会拒绝同伴的。”
弗瑞德面露难色,虽然对这个伸张正义的刺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