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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姜浩皱眉。
“哎哟,姜弟你还没谈过恋爱呢?”张飞白完全high了,他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官二代,平时玩过的娱乐活动,是姜浩这种在学术世家里的人完全难以想象的人物。
现在来参加这次科考也是为了混一个有分量的实践活动,使得自己的毕业来得简单一些。
“没没,一边去,我还有事要忙!”姜浩第一次遇上这么自来熟的人,不停地挥手,想让对方不要打扰他办正事。
张飞白扭着眉毛嘿嘿一笑:“恰好我是个双的,如果你不清楚你的性取向,不如我们来试试?”
说着就把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啪!”想也没想,姜浩直接打落。
张飞白完全没有退让的打算,又绕了过来:“哥们还矜持个啥啊,我长得也不差吧,还可一可零呢,这么好心的提供机会,试试呗,反正你也不吃亏。”
姜浩皱眉:“你太吵了。”
张飞白会意:“原来你不喜欢我叫太大声?可是不叫/床做/爱没劲啊!”
姜浩从没见过这种人,铁着脸一个枕头丢过去,惹得对方嗷嗷叫,倒是真有几分叫/床的感觉,姜浩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飞白还打算叫嚷,突然看到姜浩电子屏幕上出现了自己的名字,立马笑开了花:“喜欢我直说呗,干嘛还偷偷的写下来?”
姜浩:“……”
只得沉默,对于这种自来熟外加自恋狂,他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想了。
张飞白还打算说什么,敲门声响了起来,他正被室友冷落,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结果开门一看,是他刚刚在甲板上遇到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听别人叫他老丙来着。
面对这个老男人,张飞白笑脸一下子就收了起来,一副不情愿开门的样子:“你有事?”
他的恶劣态度主要是源于刚吃饭会儿,在餐厅里和对方闹了点儿不愉快。
张飞白从小就被家人宠坏了,本来就是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的性子,吃饭的时候和老丙同时看中了姜浩边上的那个座位,于是起了不大不小的争执。
最让张飞白气愤的是,他居然输了!他被老男人一巴掌按到餐桌上,甚至动弹不得!
奇耻大辱!这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侮辱!
张飞白咬牙,那种从大学里带出来的嚣张气质还没来得及受到打磨,就这么被削掉了。于是现在他看老丙,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老男人没有说话,张飞白在打量对方的同时腹诽:留着像是梅干菜一样的卷发就算了,脑袋上的帽子现在还没取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头顶没头发需要帽子来遮羞。
“我找姜浩。”老丙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啊?找我?有事吗?”姜浩一听有人叫他,连忙关掉记录器,从椅子上起身。
“出来吧,我有事和你说说。”
“叫他出去干嘛?凭什么不能在这里说?”张飞白一听这话就炸了,穿着军靴的脚霸道一抬,直接横在狭小的门前,把梅干菜挡在了外面。
什么话不能在他面前说啊?为什么非得要躲着他?
可惜他再怎么嚣张也是纸老虎,老丙那双藏在帽子下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的扫过,肌肉纠结的手臂还没伸过来,张飞白就立刻收回了脚,委委屈屈的站在门口。
嘤嘤嘤~~~麻麻,这个大叔又凶我!
“飞翔号”刚刚驶过赤道无风带,现在正进入南太平洋的东南信风带。风扬起船桅上的五星红旗,“飞翔号”安静但是迅速的往前行驶,在大洋的的蔚蓝上划出一道白色的水浪。
姜浩跟着这个人来到甲板上,他当初并没有如何注意到对方,所以觉得老丙找上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奇怪。
外面空气很好,空气中满是海洋的水汽,姜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远方的景色。
正值傍晚时分,巨大的橙红色火球从海天一线的地方降落,乍一看,就好像是太阳沉没在水中。海上的日落比陆地上的要来得辉煌夺目得多,站在甲板上的姜浩有些看呆了。
他一回神,看到船舱门口的阴影部分站着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中的人,就连眼睛都被墨镜遮住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露在外面。
“听姜尚光说你看了我的小说?”
“啊?”突然被这么问,姜浩有些摸不着头脑。
“《深海探幽》。”老丙解释。
“你是这本书的作者?”姜浩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得来全不费工夫,因为过于惊讶,不禁瞪大了眼睛。
“是啊,也写了好多年了,不过销量并不怎么好,因为没人相信海底有个文明世界。”老丙笑了笑。
姜浩有些尴尬,和一个作家讨论他书畅不畅销这个问题,对普通人来说是相当艰难的。
他试着转移话题,继而问道:“你小说最后以悲剧结尾,是不是意味着,你真的觉得人类和别的物种文明之间,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回首
老丙对着太阳沉没的方向眯起眼睛,好一阵子才咧嘴邪笑了一声:“和平共处?你想一下,历史上文明的碰撞,有多少是以暴力的方式进行?无论什么年代,这个世界的人们就喜欢用战争的方式消弭分歧,求得融合。”
见姜浩一段时间没说话,老丙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可能也有和平的呢?那时候我还年轻,没想那么多,不过即使现在,我还是赞同我书中的观点。批评家说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不过我并不介意。”
姜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不太擅长讨论这些空而大的话题,只得沉默。
过了许久,老丙抽完了一根烟,把烟蒂熄灭后才问道:“你母亲最近还好吧?”
“你认得她?”
“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二十多年前那趟南极科考队,我和你母亲以及你舅舅都是其中的队员。”
“这样啊,”姜浩笑了起来,“我妈过得挺好的,前不久才说要去给我找个老爸,只是没有一次成功的。”
老丙有些感兴趣,追问道:“你父亲去世了?”
姜浩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你不知道吗?我父亲也在那个考察团里,他就是在考察的时候意外去世的。”
“她是这样告诉你的?”老丙不可思议的笑了。
“难道不是?”姜浩随口一问,他倒不是觉得这有什么蹊跷,纯粹条件反应。
“没,事情是这样的,”老丙摇头,随即道,“只是我没想到她会把真相告诉你,毕竟你爸爸去世时你还没出生。”
“我没什么,小舅很照顾我,我早就把他当成我的爸爸了。”姜浩咧嘴一笑,坦荡得很。
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没有父亲而觉得不同,他很小的时候就坦然接受没有爸爸这个事实了。
而且,妈妈告诉他,父亲还是为了救他们母子俩才去世的,他有一种自己活了父亲那部分生命的使命感。
老丙不再说话,站在甲板上,大风吹翻了他的帽子,帽子落脚的地方正是那个神神秘秘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他来了,马上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风变大了。”
老丙往太阳下沉的地方看去,还是一片明亮耀眼,然而在东南方的上空,浓厚的积雨云正在悄无声息地形成。
姜浩回来后去了小舅的房间,关于当初自己父亲的事情,他平时很少有机会得知。
今天被老丙提起,他才发现,就算是从未谋面,可是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知道对方的事情。发掘自己和父辈的过去,有着一种追根溯源的归属感。
“小舅,你在吗?”
“在,你先等会!”姜尚光正洗完澡出来,声音有些慌乱,过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好自己,开口:“你进来吧!”
和小舅太熟他已经不用扭捏,而且也不像问姜上邪那样,还要考虑对方的感情,姜浩开门见山道:“你能给我说说我父亲生前的事吗?”
“你想知道?”姜尚光站在烘干机前弄自己湿润的头发。
“如果你不方便说我这就回去,我问我妈也一样。”他以为自己触碰到了小舅软肋,急忙摆手。
“没事,你先坐着,等我一下。”一听这话姜尚光的脸上的淡定的表情被打破,拉着姜浩坐下来,“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还没给上邪说你和我一起来南极的吧?”
姜浩不知所以然的摆头:“还没有,她现在在外地,我打算晚上再告诉她。”
“先别急着告诉她,先把你来南极的消息瞒下来,如果她特意问起,你先别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