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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知道其实西井下面就是西泉吗?它一直在那,就在半山腰的位置,只是不涌出来罢了……”
火龙挣开身上的铁链,看着小踏步在身边准备大开杀戒的凛冬王——他身上的伤没有痊愈,翅膀也是折的,但西泉也是水,他一定获得了力量。
冰龙的体型要比兄长略小一些,在井中恢复的时候他还怀疑自己会被卡住,但西泉显然没有那么蠢,在他跳出井口以前,一直将他压抑在合理的大小,还给了他向上的助力,一副不高兴他待在自己肚子里的态度。
“怎么,谁先上?没有人吗?”
山顶的火焰已经熄灭,围成圈的勇士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支柱和方向,全都等着两兄弟动作,没有主动出击。事实上,扎利恩在跌进水中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他能感觉久违的力量回到自己的手中,乱影森林似乎也在不远的地方。
克里冈收回视线,苦笑一下。
“……省省吧,从现在开始,谁也死不了。”
扎利恩看上去很惊讶,同样惊讶的还有已经摆好架势的勇士们,只有丢了魂一般的弗丽蒂兰不做声,像疯子一样看着冰龙,像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他仍活着的事实。
“——不!!!”
她突然大叫一声,抄着斧子就向扎利恩冲去,但一条金色的细线绕在她的腰上,将她用力拖住,让她摔了一大跤。
这金色的细线纷纷从地上伸出,绕在每个人的腰上,就连克里冈和扎利恩也不例外,在还没听到解释之前,大家就被狠狠地往外抛出,散落在各个方向,冰龙还没来得及再抛下几句冷嘲热讽,就跌在了柔软如羽毛一样的土地上,大地想海洋一样翻动着,而在所有人都落稳后,渐渐变回坚不可摧的状态,不再动弹。
“什么——鬼东西——嗷!!!”
扎利恩刚站起来,断翅的疼痛就席卷全身,看起来,虽然已经用冰将它们冻住了,还是不要触碰为好……不过这个念头刚在脑中形成,他就又被压回了地面。
“……你……你上瘾了吧?”
“下次,你再给我装死,我就杀了你。”
克里冈的语气中也是满满的火药味。
“……我……”扎利恩一下子炸了毛,“——什么叫我装死!?——我差点真的死了,好么!这又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你发什么疯!——哇啊啊啊啊——”
脖子的疼痛瞬间盖过被冰冻的翅膀,冰龙翘起尾巴,狠狠地将哥哥掀翻在地。
“——你再敢咬我,克里冈!我警告你——”
他还没开始发飙,就看见慢慢翻身的兄长身上满满的伤,话头突然就被堵住了。
“……你警告我什么?”
火龙趴在地上,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轻轻地问。
扎利恩闭着嘴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62)
“西泉一旦被使用过……与使用者有关的人,全部会被送回自己的出生地……”
克里冈将木箭头从肉里一根一根□□,连血都懒得止,用殆尽的力气幻化成人类的模样,“西泉喜欢用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公平,遏制厮杀……所以你最好也换一换外貌,我们的出生地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被一起扔到了这儿……回去之后还离得这么近,我们会把对方杀死……”
火之人坐在树下,看着弟弟向自己走来。美丽的犄角不见了,面上浮现出人类青年的五官,海一样颜色的袍子缠绕在他的身上。
两人相互沉默着,蓝袍青年还沉溺在刚才的战斗气氛中,有点无法将心情转化成即将回家的状态,只能站在原地,慢慢消化这一切,看着伤口处渗出的血将兄长原本就火红的披风染上黑斑。
这片小树丛周围有着和刚才一样的细线包围,一副任谁也无法从划定区域出去的样子。
不多时,冰之人俯下了身子。
“但是在那儿,我可以替你疗伤。”
“不需要。一回去就马上分开,你受的伤也不轻。”
“……克里冈。”
青年跪在旁边,看着哥哥的眼睛。
“谢谢。”
“你没有要谢我的理由,”对方却避开了对视,望向别处,“你说得对,若不是我,这一切本不会发生。”
“可你说得也对,弗丽蒂兰现在没牌了,我们还可以说她违反协议,将她一军!”
“我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将她一军……”克里冈微微叹气,“如果将她一军的代价是有可能让你丢掉性命,那根本不值得。”
“可我们来到了西泉啊!多少踏上这条路的同伴都没有成功,大家一定会把我们当做传奇,而你克里冈的名声——”
“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查理!”男人的语气再次强硬了起来,一副‘到此为止’的姿态,“处理完山脚的尸体后,西泉就会行动了,你现在离我远一点。看看你脸上的伤,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
“什么?”
“我说,不。”扎利恩伸出双手,放在兄长的肩上,“西泉给了我一些力量,虽然不能马上痊愈,但帮你清洗伤口、使它们闭合,我还是做得到的。”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治疗一下你自己——”
“我每天都可以自我疗伤,但我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你的!”
扎利恩没用放开手,把兄长的话顶了回去。
克里冈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偏过头,对上青年的视线。身体慢慢地舒服了起来,一股微弱的气在他筋骨内游走,来回经过被划出各种口子的地方。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股寒冰如此触碰了,都快忘了自己的弟弟在这方面多么有一套。
但这里毕竟是西峰中心,才一会儿,扎利恩就没什么力气了。
“……过来,查理……”
在治疗结束后,他拉了一下扎利恩的手,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和自己面对面。伤痕累累的兄弟俩沉默着。半晌,红衣人微微抬颔。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我也就只能做点这些事了。”
“查理……我问过你想不想回出生地,你不乐意。但现在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就回去呗,”扎利恩抵着他的额头,小声说,“我其实也不是说就一步也不能踏进卡布鲁海姆了……”
“知道下一届狂欢活动是什么时候吗?”
“知道,还有十年。”
“你一定要来。”
“嗯。”
“不管待在我身边有多痛苦,那13天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嗯。”
“还有,抱歉让你觉得受到了冷落……你知道我们不能离彼此太近,我也不是那么懂得表露感情的人……但我是记挂你的,好么。”
“嗯。”
点着头,突然有一滴透明的液体掉到了男人的毛领上,过了好一会儿,扎利恩才发现自己在哭。
“对不起……”他擦去眼泪,“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学会怎么自己处理事情……我一直做不太好……不对……我一直没想过去做,因为我总想着你会来帮我……我还把气撒在你身上,一点儿也不懂你的用心良苦……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克里冈有些词穷。
弟弟的自我反省根本和他的本意有着天壤之别,但既然对方已经这样认定了,反而是件好事,省了他一大麻烦,圆了他最无法圆的事情!这种情况下火之人自然不会拆自己的台,只是顺着这个气氛说道:“……没什么。没说清楚我也有错,不要哭了。”
见扎利恩还是没有停止大哭,克里冈舔了舔他的眼睑,然后拉下他的头,用力地吻住了他。扎利恩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没有人类那样的嘴唇,他也不曾和人类女子有过这种举动——调情另算,他只是享受那种氛围。所以他权当做这是兄长给自己喂食的一种变相举止,加之这让他感觉很亲密,便没有开口多问。
舌头缠在一起的时候,哭泣就慢慢停止了。扎利恩伸手围住了兄长的脖子,他很喜欢这种飘飘然的感觉,也喜欢兄长的双手在自己腰上和背上的抚摸,因为翅膀和腹部受了伤,克里冈绕着他的蝴蝶骨和肋骨按摩,让他觉得疼痛大大地减轻。
吻到后面变得有些激烈,他们毕竟已经有很久没有靠近过对方,彼此身上的味道都能唤起小时候的记忆,甚至还有一点点……
发情的前奏。
扎利恩被这个发现吓了一跳,抬头离开了兄长的唇。
“怎么了。”看着轻轻喘气的孩子,克里冈将他拉回来,低声问。他其实非常清楚弟弟这是怎么了,但他还没傻到将自己的龌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