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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以前战斗的时候角断过，打不开空间了。”路法斯解释的时候好像淡定过头了。
“角断过！”恶魔的角对于他们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甚至胜过翅膀——恶魔界里只有王族和一小部分贵族是有翅膀的。恶魔的角可以打开随身空间，通常也体现了这个恶魔最擅长的魔法种类，最主要的是，这是恶魔们公认的尊严的象征，别人都是不能随便摸的。
听说路法斯的角有这样的遭遇，法尔对路法斯的同情指数瞬间上升。
“那个敌人肯定相当缺德，太混蛋了！”
路法斯云淡风轻地笑笑。
总觉得路法斯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过于冷静，好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法尔有些不解。
不过这也只是旅行前的一个小插曲。森林里的景色是无边无际的绿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在到达禁地之前的好几天中，他们交谈，法尔时不时激动地向路法斯介绍森林里的某种植物，或是路过某个熟悉的地方是提到自己以前的经历。偶尔有魔兽出现，法尔也终于体会到了有队友的好处——路法斯打架，自己在一边看着。
法尔第一次在禁地的山洞里看到路法斯的时候，绝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他这样两个人踏上旅途。
说起来，路法斯还真是个好人啊！长相不用说，打起架来也是轻轻松松，还不怪罪我私闯禁地，有的时候还特别温柔……
哦，天哪！我们看到了什么？一只小白兔正在发自内心地赞美灰狼先生，果然这年头动用温柔攻势的灰狼先生才是最无法抵抗的。
终于走到禁地，法尔看着路法斯用与自己之前相同的方式打开禁地。
到现在为止，路法斯的身上到处都是谜团，法尔唯一知道的，就只有他是五百年前的一只恶魔而已。到底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禁地，禁地的产生有何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也可以进出这里……
“吶，路法斯，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还是问出口了。
“……”路法斯好像顿了一下，但是没有回答。
果然……不过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两件不能告诉别人都事吧！
就算这么安慰自己，还是感觉路法斯和自己的距离那么遥远，他接触到的事情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以后我会说的。”在抵沙的那个晚上，路法斯的话突然在自己的耳边回响。
路法斯他既然这样说过，就一定会告诉我的。法尔相信。
说不定，现在他自己对当年的事情还有不清楚的地方，所以才不能说。对了，他还委托皇子和皇女去调查来着的呢。
法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路法斯，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哼，叫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看我翻你的黑历史。
路法斯果然脸色一黑。
“我当时突然想到了以前听过的一个童话故事啊，名字叫睡美人。”法尔看着路法斯很得意。毕竟路法斯的容貌确实是很中性的，像之前那样在水晶中一动不动，光看脸的话根本分不出男女。有了路法斯的各种表情以及王霸之气烘托之后虽然稍微好了一点，但绝对不能用英俊形容，只能用俊美。
没想到路法斯不愧是路法斯，很快状态转换。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路法斯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地笑着。
额……法尔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初每次到山洞来的时候的失态表现。
“我以为对面有只小恶魔也被封在魔法结晶中，他居然能维持一个表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过几个小时，最后突然像一只兔子一样跑掉了。”路法斯想起了那时候法尔的样子。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到，只是用一种膜拜的眼光看着自己，和小动物一样，不掺杂欲望的眼神。
“我……”法尔垂头丧气的，怎么就坑不了路法斯呢？
谈话间，他们已经穿过禁地。
其实恶魔界也是真是运气不好。恶魔，人类，精灵等等智慧生物本来生活的是不同空间，这些种族在发展到一定水平之后，拥有了在不同空间中穿梭的能力，这使他们终于摆脱孤立的状态，可以互相交流，就像是人类历史上的新航路开辟一样。但是不同空间毕竟不像航海，它们之间的连接有可能相当狭窄，也有可能很宽阔。恶魔界与人界唯一的结点本就很狭窄，还正好被禁地的结界阻挡，所以才无法穿过。
路法斯和法尔实际上已经穿过空间的结点，只要打开这边的结界，就能到达人界。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路法斯低头看着法尔。
“我……你再等等。”法尔紧张地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路法斯笑笑，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人界我去过。”
“哦，哦，那就拜托你了。”法尔的语言系统有点紊乱。
路法斯将手伸出，和进来时一样的隧道展开。他们成了最近五百年以来唯二走出恶魔界的生物。
☆、alphabet
禁地之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神奇的景色，毕竟就算在人界这一边，也是森林，还是蔓延的绿色，只是，植物的种类好像不太一样。
“哇，这些植物我都没见过啊！”法尔几乎是趴在地上看来看去，半天才走出一步。
“好了，要看的话，图书馆应该有完整的图鉴。”路法斯在旁边看着一群不知道有什么差别的植物无语。
“啧啧，什么都想着去图书馆看是不好的哦，”法尔站起来，很有架势地晃晃头，“尤其是植物，到现场亲自看到触摸到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只是看书的话见到实物也认不出来。”
“这样啊，但是前面还有没见过的动物哦，不想去看看吗？”
“去，当然去！”
另一边——
“萝蒙森林AREA7出现生命反应！”
“什么？那不是最靠近空间结点的一部分吗？”
“摄像机以及魔力检测系统可以运转吗？”
“不行，最近正好轮到AREA7设备检修，监测系统中没有一个可以使用。”
“偏偏在这种时候……总督？”
“直接派部队去，另外，出动alphabet的A到E。”
“是。”
……
“呐，路法斯，你以前来过人界啊？是什么样的？”
“恩，五百年前的话，人界和恶魔界也差不多。交通工具是马车，穿着上也没什么大差别，旅馆，商店之类的地方也存在，统治者被称作王，但是没有魔法。”路法斯回忆道。
“没有魔法？那他们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作为一个生来就与魔法相伴的恶魔，法尔无法想象没有魔法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那个时候的人类确实蛮辛苦的呢，我记得……”路法斯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法尔不解。
“安静！”路法斯警戒地看着周围，“法尔，站到我身后。”
看到路法斯突然这么严肃，法尔也紧张起来，虽然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还是乖乖地站到路法斯身后。
然后，隐隐的，从四周传来风的声音，那是用魔法快速移动时切开空气的声音。比人先到的，是烈火。
“真是的，五百年没来，人界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吗？”路法斯轻松撑开一个结界，火焰只是佯攻，接下来，应该是近身攻击。
路法斯运用风将两人托起，一下冲出烈火的范围。
果然，随之从火中冲出了三个人型生物——这么说是因为，攻击者从身形上看确实是人的形态，但是刚才的魔法——人类不可能使用魔法。
“精灵吗？也不对……精灵的魔法比这个柔和，不过也无所谓啦……”路法斯的手里慢慢出现了一把剑。
“留在那里！”路法斯把法尔丢在一个结界里。
“喂，等等！”法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进入人界之后，莫名其妙地就受到了攻击，连敌人到底是什么生物都不知道。
三个人型生物包围了路法斯，三人身着黑色的紧身衣，头部戴有头盔，几乎看不出差别，但是手上的武器各不相同。
鞭子，剑和短刀吗？这种不带魔法的东西怎么可能伤到我，路法斯一圈看过去。
不过也不一定，刚才的烈火是带有魔力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