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出校门往同一个方向走,智已不愿意保持缄默使气氛略僵,于是比平时还更开心的说话。
闪烁的街灯,今儿个却显得更加黯淡。由于内心对昨晚还心存芥蒂;智已觉得可以不必一个人走夜路,至少心里就安心了点。
“那你到底是在看什么?”
“看你的周围变暗!”
“咦!?”
有一瞬间,智已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汗毛直竖:忽然间周遭的空气变冷,他无意识的开始搓起自己的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常常说些我一时无法会意的话!你不是在看我,那是在看什么?’
即便试着用玩笑的口吻,也掩饰不了内心的不安。
“我在看你的‘周围变暗’呐……”
虽然雄乡又重复说了同样的话,但智已依然因不解而全身起了阵阵疙瘩。
“雄乡,你是否可以说得更白一点……·
智已即使让自己保持着很平稳的声音,但身体却渐渐退缩着。
“……智已,你早上有照镜子吗?”
雄乡边说边伸手毫不费力拉开智已的前襟,在这黑暗的道路上,用手点着被他吸吮过的地方。
“你有叫出我的名字来吗?”
“你说什么……!?”
“你应该全都想出来了吧!”
雄乡眯着眼,微笑的盯着被逼着点头的智已。
“我很高兴你想出来了!你在现实中和我见面,但在梦中却睡意深浓,令我十分担心!”
……在梦中会睡童深浓……?
智己对雄乡的话猛点头,也认为在梦中想睡,是很天经地义事,只是不知该如何启齿问他。
“你在梦中被我抱,为何在现实中又不愿意承认我?”
“被你……抱!?咦啊啊……你……你说什么!?”
智已似被揭穿极不可告人的事,声音不禁高亢起来。
“会不害怕我的人,只有同类的你!但能在梦中和你相见,至少我还像是个人类!”
走在归途的暗路中,雄乡俯视着智已。
望着他那双涌满慈爱与善良的眼神,根本不觉他是个坏人!
“我对什么梦中的事……并不清楚!”
智已小心翼翼的说,以免刺激了对方。
“很抱歉,我真的记不得!”
这句话其实亦实亦虚!他是遭遇到不少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否肇因于雄乡,则不得而知。
智己的家就在住宅区附近,在蓝白灯街道的对面有个公园。他俩并肩散着步;在毫无人影的公园旁,就是智己的家;远远可见到玄关的灯已亮着;妈妈或许已在洗手作羹汤等他。
但他还是不大相信,自己会在这么暗的路上,和雄乡在走着……。
……到底又要相信什么……?
自己也弄不清楚!是相信雄乡是普通的人类?或诚如他所说的在梦中他们是同类的话?
智己对雄乡那句‘至少我还像是个人类……’的话,意义不明。
那么他的庐山真面目为何?这个问题一直在智己的脑中打转。
在靠近智己的家时,雄乡就冷不防在巷口转了弯!
“喂喂!你……”
智己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住他。
“你怎么突然走掉?这样……我可不管你喔!!”
“你为什么要叫住我?”
依然用背对着智己的雄乡,小声问着;但却可听得出他是在压抑着着急的声音在说。
“因为……我根本还搞不清楚……”
愈说到最后,语音就渐弱。智己也不了解自己想问他些什么让自己释然!又何以叫住他?
“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吗?”
慢慢回头的雄乡,已非往常般的笑颜,取而代之的只是定定看住智己。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冷漠,智已的心抽痛了一下。
如果他脸上不挂着世故的笑,那现在的才是他本来的表情吧!
他的眼眸中映着智已的影像,但他却很冷酷、漠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你对我已没有利用价值!
就好像他在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让智已在刹那间呼吸困难起来。
然而此刻,他却对着智已笑着,且似乎很珍惜他的感觉。
‘和你认识后,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类!’
对如此温柔体贴的雄乡,此言应非虚假。
智己忽然觉得眼眶热起来,他握着拳昂起头。
“我想听你说!”
因为若是就此分手,明天他再也不会对自己露齿而笑了。
“所以!你把事情解释清楚给我听吧!”
* * *
智己把书包置于玄关,对妈妈说明他迟归的原因。
望着身后亲切有礼打招呼的雄乡,对又恢复如常的他,智己放了心。而智己的母亲,对这位家住附近,又是高材生的“朋友”,似乎也安心了不少。
“智君!既然朋友来了,就请他一起吃饭吧!”
“谢谢您!我想留待下次再吃!”
对好意请吃晚饭的妈妈,雄乡亦很礼貌的婉谢。
“雄乡,在我家聊天不好吗?”
和雄乡一起,智已走在公园的小道上。亮着蓝灯的昏暗公园是在右手边,友侧则是每户住家共同的围墙。
“其实你可以在我家吃饭的!”
“……你家人很照顾你!”
“咦?”
听着他有些自嘲的话,智己抬起头。
“我们既是同类,为什么境遇差别这么大?……是因为‘醒’得太慢了吗?”
雄乡叹着气,说道。
“真是不公平哦!”
用手撩撩头发,压压额头,雄乡凝视着智己。
“雄乡?”
忽然雄乡将右手抵在围墙上,以堵住智己的去路。
这里正是公园的灯变暗的角落。街灯的明、暗度就在围墙的半途区分为二。智己想站在亮处,却被另一只手止住。
穿着黑色制服的上半身,被黑暗挡住而看不见。只有被蓝白灯所照亮他的一半的脸,仍然挂着他招牌式的笑。
“你好坏!你我都是同类……!!平常都很乖顺的与我缱绻作爱,但醒来后,你却把一切都当成是梦!”
“雄乡!!”
智已大声叫他。雄乡把右手伸开给智己看。他长长的手指在智已的脸上落下影子。
“你知道吗?你和我是同类!”
他边微笑,边缓缓将手伸至智已身旁。智已就循着他的手一路看往旁边时,就不由得打冷颤。
雄乡的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