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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小顽童’大闹四海客栈的事你们可听说了?”
旁边一桌的人正在大谈江湖趣事,龙烈咬了一颗小笼包在口中,连忙竖起耳朵。“小顽童”,难道也是江湖名人?
旁边那人一笑,托长声音:“听——说了,当时我就在客栈对面,亲眼看见他把那人救活了之后又把他整得惨兮兮的,哈哈!”
“你还别说,‘小顽童’年纪虽小,功夫却着实不错,更重要的是,他还懂医术!”
又一人插话道:“这件事是我兄弟讲给我听的,那小鬼性子顽劣不说,还不知江湖险恶。嘿,江湖中要热闹起来了!”
龙寒凛不动声色地瞄了身边少年一眼。
龙烈眉头抽动不已,咬牙切齿,一个圆溜溜的小笼包被他捏成烂泥。他噌地站起,大踏步走到那张桌子边,气势汹汹。
“你想干什么?”闲聊的几个江湖莽夫吓了一跳。
龙烈挤出一个自以为无害地笑,道:“几位大哥说的可是四海客栈的那件事?”
“是啊,小兄弟你也听说过?”
“听说过。不过,据说那少年医术一流,为何不叫他‘小神医’?还有啊,那少年外表出色,身手不凡,叫他‘英明神武小公子’或者‘雪剑少主’也可,为何偏偏称呼他‘小顽童’?”
其中一人打量他一番,爽朗一笑,道:“小兄弟,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初入江湖吧?这你就不懂了,虽然那少年确实武功、医术均为一流,但不过初见端倪而已,具体如何,众人不得而知。江湖中人,名号一般都与第一次出手有关,哪一方面给人的印象最深刻,江湖中人便会习惯性地从那方面起名号。”
龙烈揉揉额头,不可思议地叫一声:“所以,那少年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顽劣份子?”
“呵呵,是啊。对了,看小兄弟的打扮,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另一人好奇地笑问。
龙烈干笑几声,郁闷地回到座位,看面瘫爹一眼,想寻求些安慰,却见面瘫爹垂眸品茶,唇角微勾。
“爹爹!”他一拍桌子。
龙寒凛恢复面无表情,将小笼包推到他面前。
“昨天还有一件趣事,你们知不知道?”只听那边又继续道。
龙烈暂且放下心中不爽,倾耳细听。
“什么事?”
“是关于赤焰教教主的一个笑话。”那人压低声音道。
龙烈心底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只听那人道:“据闻,龚令煦有一位朋友,娶有一美娇妻……”
龙烈第一次见识到江湖人的八卦能力,脑门青筋鼓动,嘴角微抽:“这些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龙寒凛淡定地道:“无须理会。”
龙烈像是与手中的小笼包有深仇大恨似的,龇牙咧嘴,使劲咬了一口。
离开酒楼后,两人向四海客栈走去,却见二人踱着悠闹的步伐向这边走来,却是龚令煦和他的那个随从。
两人本在轻声交谈,看见龙烈与龙寒凛,龚令煦的嘴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加快了步伐。
龙烈暗道倒霉,握住他爹的手色色地摸两把,以求个心理安慰。
倒不是怕了龚令煦,而是拿了别人的名字来嘲笑,毕竟还是有点心虚。
卷二 武林至宝 第074章 玉簪暂换主
“小顽童,这么巧?”龚令煦笑着开口,龙烈怀疑他是笑里藏刀。
“请叫我‘小神医’。”龙烈正色纠正道。
龚令煦轻声一笑:“本教主一早出门,就听到了一个笑话,不知小顽童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兴师问罪?自然是死不承认。
“不必了,我若是想听笑话,我爹爹自会讲给我听,不劳教主费神。”龙烈始终觉得他让人捉摸不透,避重就轻道。龚令煦现在并未认出他是当年的小孩,如今敌我不明,龙烈暂且也不打算说出来。
龚令煦低下头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会儿,看了龙寒凛一眼:“林公子?呵呵,很难与讲笑话联系在一起。”
“我爹深不可测,你当然想不到,”龙烈暗念试探道,“不过,说起深不可测,龚教主倒是与我爹爹不遑多让。”
“好说,好说。”龚令煦四两拨千斤,也是回避态度。
“烈儿。”久不言语的龙寒凛唤了一声。
龙烈讳莫如深地看了龚令煦一眼,与面瘫爹走远了。龚令煦也不为难,看着他们离开,儿自笑得邪魅,让人头皮发麻。
“爹爹,你说那人整天带着面具也不嫌呼吸不畅?”龙烈用嫌恶的语气道。
“鼻子。”
“啊?”
“烈儿是用鼻子呼吸。”
“爹爹,你果然会讲笑话,冷笑话。”龙烈无语片刻,得出这个结论。
回到四海客栈,两人却正巧遇上一场打斗。打斗一方是龙炎几人,另一方却是其余各派之人。
唯独不见流风箴。
龙灵抽身而出,低声向龙寒凛解释一切。
原来,龙烈与龙寒凛离开之后,流风箴与龙炎等人也没有闲着,分头打探各大门派的消息。等到夜晚来临,几人故意设计一场劫杀,还刻意惊动了客栈的其余江湖人。流风箴趁乱而逃,假意误闯对孔雀翎玉簪表现出最强烈意图的猛虎堂所投宿的来福客栈。猛虎堂堂主张霸果然中计,假称收留流风箴,实则是企图伺机抢夺孔雀翎玉簪。
龙炎几人则继续留在四海客栈。各大门派久搜流风箴无果,将矛头转向他们,认为是他们故弄玄虚,实则流风箴已被他们所杀害,而孔雀翎玉簪也在他们手中。
一言不合,双方便大打出手。
“住手。”
一道冷凌而威严的嗓音响起,正在打斗中的众人收手,转过头来。
认出龙寒凛正是龙炎几人的主子,此时各大门派却又团结起来,不着痕迹地将龙寒凛与龙烈几人围在中间。
龙寒凛漠然的眼底掀不起一丝波澜,缓缓扫过众人。
“此处乃水晶宫势力范围,水晶宫定已将泱城控制,只进不出。”
此乃极为浅显的道理,众人一点即通。就算他们抢到玉簪,也无法离开泱城。
“那又如何?”有人叫道,“风流公子和你们是一伙的,我们不找你们找谁?”
“此言不无道理,”一老者将着胡须,道貌岸然地一笑,“孔雀翎玉簪毕竟并非私人所有,武林正道皆为其主,林公子以为呢?”
其余众人纷纷附和。
龙烈冷哼一声上前:“喂,‘老毛盖’,你凭什么妄下定论?就算你是审判者,是不是也应该先找到当事人再说?”
“老毛盖”三字一出,立即有人憋不住嗤笑出声。原来这老头早已头发须白,掉了许多,只在头顶一方留着不少短发形成一个圆,看上去就像一个白色的盖子扣在头顶,确实极为滑稽。
此人乃“阔刀陕”秦沧海,在江湖中较有地位。以往也有人在心里嘲笑他的头发,但却从未有人敢当面笑话,更不用说起外号。
秦沧海被众人这般肆笑,当下恼羞成恕,脸色一肃,沉声道:“你就是‘小顽童’?好没教养的小子,长辈说话,哪儿有你这个黄口小儿插话的份?”
龙寒凛一双寒目骤然转向秦沧海,冰冷的目光宛如一把把利刃,能在他身上化出道道口子来。
秦沧海不由得一震。那人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但奇怪的是,龙寒凛并未立即发作,而是淡然注视身边少年。只因,他知晓少年定是忍不住反驳一番。
“错,本大爷是小神医!”龙烈咧嘴一笑,“黄口小儿不能插话,本大爷牙齿这么白,当然不在其列。至于谈到教养,晚辈倒是要和‘前辈’讨教一番了。古语有云,‘百善孝为先’,老毛盖前辈您与我家爹爹作对,晚辈当然要站在我爹爹这边帮他说话,何错之有?退一步讲,就算在下有错,老毛盖前辈您作为江湖中的长辈,不提点提点‘晚辈’也就罢了,还自降身份,一句话侮辱了两个人,到底是谁没教养?大家倒是来说说公道话。”
这番话看似歪理一大堆,实则也有几分道理,不仅巧妙地反驳了秦沧海的话,还反过来指责秦沧海,不可谓不犀利,真正是巧舌如簧。众人被龙烈说蒙了,一时哑然,均持保留态度,明哲保身。
龙烈一口一个“老毛盖”,只把秦沧海气得老脸通红。
“休得血口喷人,老夫只是指教了小子一句,何来‘二人’之说?”
“前辈,您可是急糊涂了?”龙烈拍拍面瘫爹的肩膀,又指指自己,“我爹爹,还有在下,加起来,不正好是两人?”
龙炎几人兀自颇有得色地微笑。
“也罢,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