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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寒凛心中莫名地一紧,薄唇忽而离开少年的唇瓣,手臂将怀中人楼紧,犀利的双目不动声色地扫视周围。刚才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危险降临的预感。
睚眦心头亦是一跳,背脊上爬起一阵凉意。
“爹爹……”
“嗯。”龙寒凛低首,似是不想给他说话和思考的机会,灵活的舌敲开他的贝齿,长驱而入。极具侵略性的湿吻很快夺去少年的理智,温顺地放松身体,任由男人攻城略地。
周围的雪宛如生命之树,突然升高,筑起坚固而封闭的小城堡,将两人的身影掩映其中。路过的鸟儿落在屋顶上,听到里面传出的奇怪声音,好奇地歪歪头,扑腾着翅膀慢悠悠地飞远。
“烈儿在上面。”男人嗓音暗哑。
“真的?”少年激动地叫道。
“地上凉。”龙寒凛淡定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哼哼……我还以为……唔……”
久久之后,雪之城堡一分为二,缓缓敞开,神色餍足而慵懒的男子抱着懒洋洋的少年缓步迈出。
龙寒凛环视四周,双目闭了一瞬,再睁开时,已恢复清明与锐利,整个人的气场同时一变,冷冽而威严,仿佛刚才还沉浸在**的余韵里的人并不是他。
“我可以自己走。”睚眦不满地抗议,四肢胡乱挣扎,虽然腰有些酸软,但还不至于虚弱无力。
“烈儿莫不是在暗示什么。”龙寒凛淡声道。
暗示什么?睚眦一愣,眨了眨眼,茫然而可爱,随即不知想到什么面颊微红,磨牙道:“我什么都没有暗示!”
龙寒凛飘至空中,不疾不徐地向城中去,双臂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
睚眦索性由他去,闭上双眼,放松地享受人体摇篮。到了城门口,他才从面瘫爹怀中跳下来。龙寒凛悠悠然一瞥。
睚眦莫名其妙地回视,他没有理解错吧?面瘫爹的表情似乎有些埋怨?他心中一动,牵住面瘫爹的手,在挑一挑眉,意思是:这样总行了吧?
龙寒凛没有看他,大掌却反握住他的手,
睚眦暗暗好笑。
步入雪府,雪瞰正在亭中品酒赏雪,看到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垂下眼眸。
“二位回来了。不知是否有兴趣共饮?”
第216章 决战伊始
睚眦立即警觉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拒绝:“抱歉,没兴趣。”
雪瞰抬眸,若有若无的视线在他身上上下扫过,径自多取一个酒杯:“睚眦身体不适,是应该多休息。龙公子怎么说?”
他若有所指的话语让龙寒凛和睚眦同时脸色一变。
龙寒凛双目寒冷如霜,眼中的警告显而易见。一阵寒风平地而起,绕他转一圈,雪白的衣衫猛然掀起,又陡然落下,似是幻象。
睚眦气血翻腾。雪瞰刚才看他的眼神太过直接,仿佛猎人看到了猎物势在必得,让他非常不爽。他危险地眯起眼。如果雪瞰敢对他出言不逊,他并不介意提前开始与他的决战。
龙寒凛开口了。
“烈儿,你先回房。”
睚眦看出他们有话想说,颔首道:“知道了,爹爹。”
随即,他对雪瞰哼一声,扬长而去。
知道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龙寒凛才看向雪瞰,撩起衣袍,优雅地坐下。
二人均是白衣白发,远远望去,就像是同一个人在照镜子。
雪瞰提起酒壶,亲自为龙寒凛倒一杯酒,刚好八分满。
“没有想到你果真放心让他独自一人离去,就不怕本王耍阴招?”雪瞰似真似假地道。
“你不会。”龙寒凛不以为然,看着眼前的酒杯,却并没有伸手去拿。他之所以千杯不醉,正是爱酒,因为爱酒,所以也董酒。雪瞰所倒的就恐怕已有万年,实乃上品。但他现在没有半分兴趣。
“喔?你就这么相信本王?”
龙寒凛的表情没有变化,清冷的眼神透着几分嘲弄:“龙某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而已。”
雪瞰脸色微沉。
“有话直说。”龙寒凛气息更冷,已有不耐。
雪瞰勾起唇,笑意却未达眼底:“不得不承认,我们确实很像。”
“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件好事。”龙寒凛的语言同样犀利。
雪瞰的唇角更弯,轻抿一口杯中酒:“因为太像,就连‘某些’喜好也如此相似。”
龙寒凛眼底寒光一闪。
咔嚓——
一声脆响,他面前的酒杯骤然裂成几十块细小的碎片。但让人惊奇的是,杯中的酒不仅没有洒出半点,甚至水面也为曾抖动一下。随即,碎片无声迸裂,酒水铺满整面石桌。
龙寒凛站起身,毫无起伏的嗓音丢下一句警告的话语:“若敢动他,定叫你生不如死。”
随即,白色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远。
雪瞰不为所动,依旧保持最初的坐姿,将酒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完,淡声道:“龙寒凛,你必败无疑。”
龙寒凛置若罔闻,脚步却无丝毫停顿,穿过几条回廊,步入与睚眦暂住的小院。蓝衣的少年没有坐相地窝在走廊里的长椅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看见他过来,脸上立即展开一个笑容。
“爹爹!”
“怎么坐在外面?”龙寒凛弯腰将人抱起,迈入房间。
“等你,”睚眦的屁股一落在床铺上,主动踢掉脚上的短靴,“你们说了什么?”
“并无。”龙寒凛也褪衣上床,将人搂在怀中之后,闭上双眼。
这幅不愿多谈的样子到底是想怎样?睚眦翻翻白眼,躺好之后,陷入沉思。他能感觉到面瘫爹心中的愤怒。能让面瘫爹如此动怒的事,恐怕还是与自己有关。莫非雪神用自己威胁面瘫爹?还真把他当软柿子了?
“莫乱想。”龙寒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若是不想让我乱想,就告诉我。”睚眦没有抬头,嘴里嘟囔道。
“若是烈儿想让我无中生有的话。”
睚眦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不再追问。
龙寒凛暗自思索。不得不说,两天后的决战,对于他来说,将会是一个考验。他能感觉得到,在雪瞰身上一定能查到某些重要的线索。所以,他只能将雪瞰打败,而不能杀他;但是,雪瞰对他却抱着必杀之心。这一点,对他非常不利。因为,对雪瞰留一手意味他必定会在与雪瞰交手的过程中落于下风。
“烈儿。”
“嗯?”睚眦以为面瘫爹愿意说了,赶紧抬起头,期待地眨巴着双眼。
龙寒凛怕了拍他的脑袋:“无事,睡。”
“喔。”
过了片刻,龙寒凛却又叫道:“烈儿。”
“啊?”睚眦再次怀着希望抬头。
“……睡。”龙寒凛瞄他一眼,在他脑袋上按了按。
睚眦无语。
“烈儿。”
睚眦翻了一个白眼,不吭声,坚决不上当。
“烈儿。”
“干嘛?”
“只是叫叫你而已。”唤“烈儿”的名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
睚眦斜睨他一眼,双眼滴溜溜一转,凑得更近些,笑眯眯地道:“爹爹。”
“嗯。”
“爹爹。”
“嗯。”
“爹爹!”
“嗯。”
睚眦傻瓜似的瞪着两只眼,彻底无言以对。
龙寒凛拍拍他的脑袋,客观地评论道:“缺乏耐心。”
我忍!睚眦将自己砸回他的怀抱,双臂抱住男人的腰。
“怎么?”
“你在担心,”睚眦直接道,“爹爹,我不能和你一起分担吗?我们是情人,不是吗?而且,我现在也很强!”
龙寒凛默然片刻,勾唇浅笑:“烈儿确实长大了。”
“其实我已经……咳咳,几百岁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睚眦的双眼瞪得圆溜溜的,非常不满。
“嗯。”龙寒凛轻笑,思索片刻,下了定论,“两天后的决战,需要烈儿帮忙。”
睚眦气恼地撑起上半身:“你犹豫半天就是想说这个?我当然会帮你!龙寒凛,我们是情人,用得着支支吾吾这么见外吗!”
又急了。龙寒凛暗道。
“烈儿。”
睚眦哼了一声:“你说。不说清楚,跟你没完!”
龙寒凛暗叹:“傻。并非与烈儿见外,之前未想好如何解决而已。”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想好了?”睚眦环手抱胸。
龙寒凛颔首,捉住他的手腕摩挲腕侧,示意他躺下:“烈儿?”
“我当然会帮你。”睚眦余怒未消,将他的手抓到嘴边咬了一口。
龙寒凛却摇首:“不,帮雪瞰。”
“什么?”睚眦还以为自己听错,难以置信地重复一遍,“你让我帮雪瞰?”说这话时,他心里已同时涌起好几种让他不太愉快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