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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倚著楼头,傍晚的颓姿,让昏暗的仓库更显暗沈。少年停与门前,影子拉的冗长。
为什麽有一刹那,莫青苒给予他如此似曾相识之感?仿佛……那个人就在眼前,难道……不,他不会是默然。以那个人的性格,一旦发现他,早已下手掠夺,怎会“等待”?这从不是他的作风。
推开重如千斤的铁门,“咯吱”的金属音撕扯拉响,一股闷热的霉味扑鼻而来。拉了几下电源的吊绳,不见壁灯反应,无奈,只得借著户外的微光,找寻那箱道具了。
库内灰尘满布,好似一动不动的站立,都能被空气中的浑浊给沾染。打量四周,物品杂乱,摆放的毫无章法,众多都是本次舞台剧所需的布景,把原就狭小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看来要找到目标还非易事。
“你这样要找到几时?”突然一抹光源从背後射来,远漓回身,却被刺目的手电扎疼了双眸。
“有光,找起来才比较容易。”
少年揉了揉眼前的金星,定眼一看,才发现来人是莫青苒,心下不由一紧。
(0。24鲜币)第四十五章:被困
狭隘的空间,铺满堆积如山的杂物,零零落落,灰尘扑扑。当眼前高挑的莫青苒踏入之後,更显得周围压抑难受。
远漓不由自主瞥了瞥敞开的铁门。户外的寒凉秋风,顿时吹走室内闷热和难闻的气味。好想绕过青年,走出这郁悒的氛围,只是唯一的通道,也被来人不经意的阻断。
“谢谢……”不带诚意的道谢一声,少年便移开了视线,借著手电寻找那箱道具。他不愿与之有什麽交际,发自内心,油然而生的排斥。
“你和顾昔君的关系,意外的‘朝朝暮暮’。”话音开朗,似纯属好奇的旁观者,然而背对著的远漓,全然不知青年脸上的莫测阴云。
“老师观察的还挺细致入微,连这个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恭维的话语,却显距离疏远,和隐晦的嘲讽。
莫青苒抿紧双唇,暗暗咬著牙根,许久才抑制住心中的妒火:“不是观察甚密,只不过,你们两人表现的显而易见,无所遮拦。”
少年微微一愣,侧身看向已然笑脸迎人的青年:“是……这样吗?”声音轻如蚊蝇,虽是疑问,但无心寻求对方的答案。
有这麽明显吗?远漓心生羞怯,低头回想,自己有无当众露骨的表情。可这一思虑,脑海里全都是与昔君的缠绵。
莫青苒看著他游离不定的双眸,微微泛红的脸颊,就似情动的少年,初尝恋爱时的甜美一般。
心被锥木突刺,醋意翻涌,他从未见过箐宛这样的神情。眼神一沈,铁门轰然关上,心颤的巨响,震得四周都晃了晃。
“啊!”远漓暗叫糟糕,迈步便想上前。但空间实在狭小,稍稍挪动身子,腿脚就有磕碰,行动相当不便。
这时,肩膀不小心蹭过摇摇欲坠的纸箱堆,霎那,引来上方倾泄而下。
“远漓!”
倒塌凋零的杂物,碰触了身边的“邻居”,缤纷而落。
仰面倒下的少年,却未觉一丝疼痛,眼前的青年牢牢把他护在身下,重物全都往他的肩背砸去。
“你……你没事吧?”刚出口一问,湿湿粘稠的液体,滴滴滚至少年的脸颊。
迅速坐起身,拿起掉落在一旁的手电,查看起莫青苒。
他额角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缨红不住向外渗淌,沾污了眉角,眼帘,滑向下颚。
远漓拿出衣袋中的纸巾,抽取一张,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血迹,绕过伤口。
“嘶……”青年顿感浑身都在抽痛,额头火辣辣,温热流注。
“老师身带晦气吗?每次遇见你,都会有意外发生。”少年丢去被血污尽的纸巾,换上一张新的,抵在伤口下方,止住腥红的流向。
抬眼凝视远漓,却再也移不开视线。此刻对他毫无戒备的少年,面露不易察觉的温柔。
……
“哇啊~~漠然哥哥对我最好了!”
“小家夥,沾得满嘴是糖。”
“漠然哥哥,娘亲说,箐宛是男孩儿,箐宛只能与自己的娘子亲亲,箐宛不能与哥哥亲亲。”
“她骗你呢!这话你也信?小傻瓜,只要你以後嫁给我,现在亲以後亲都是一样的。”
“那……那等箐宛长大後,箐宛要嫁给漠然哥哥。箐宛不要去其它地方。”
……
为什麽在这时想起那段往事?莫青苒有瞬间的茫然。许是太久未见这般对待自己的箐宛了。
“被人相救,你不是该说‘谢谢’吗?”
远漓一愣,视线下移,对上青年的双眸:“……老师,你原来是个斤斤计较的吝啬鬼啊?”
顽皮的嘲弄莫青苒,下一秒,少年展开笑颜,虽是轻微到淡泊,然而已是触及了青年心中的底线。盯著微笑的樱唇,那久久压抑的独占欲,一触即发。
(0。3鲜币)第四十六章:难以隐藏
有多久不见他的笑容?久到自己以为那已成过往烟云,一去不复返。当这一眸重现,隐藏的真心破土而出,不再考虑是否还需掩饰,双手自然作出了行动。
远漓难以置信这瞬间发生的一切,身子突然被拉进怀抱,滚烫的唇相容贴覆,舌趁虚攻占了口腔。目瞪呆然,大脑停止了运作,少年任由突如其来的深吻肆无忌惮。
炙热的呼吸,溶化小口内壁,灼伤咽喉,如火一般侵蚀。这不是挑逗,而是霸道的掠夺,就仿佛要把他吞下一般,吃著,啃著,咬著。
“呜嗯!”远漓寻回了神智,痛苦地呻吟,猛力推著青年,然而,却反被对方压於身下,更是疯狂进犯。
这个人的吻与昔君如此不同,没有心生激荡的深情,带给他的,唯有窒息。
校服内的衬衣被撩出裤外,大手溜进,两指擒住一颗茱萸,若有似无的揉捏著。
不!住手!
无法出声,远漓只能在心中呐喊,他讨厌被昔君以外的人碰触,他讨厌!可为什麽?为什麽咒印没有起效?
急中生智,少年扯住莫青苒的发丝,欲借此逼他放手。哪知,青年不为所动,还张口狠狠咬破远漓的下唇,疼得他松开力道。腥味在口中蔓延,更多的血液被对方含下。
“远漓?”突然,有人敲响了仓库的铁门,似询问,又似焦急。
昔君!
只需一字,少年即刻便知门外人是谁。希望萌芽,他好想昔君能够发现他现在的处境。
“昔……”竭尽全力挣扎,竟是躲开了莫青苒的拥吻,字不成音,下一秒双唇再次被封堵。
“远漓?远漓?你在里面吗?”门外的话音开始烦躁不安,敲打的更为快速,用力。
昔君……救我!
“远漓!”几乎同时,当少年使出浑身解数推开莫青苒,门扉发出尖利的哀鸣,暮色从後投射,只见一抹高大的剪影夺门而入。
即使昏暗难辨,昔君依旧能一眼认出远漓。看著少年衣冠凌乱,无措的双眸,忽而心头一紧,蹙眉,瞪视对面的莫青苒。
青年悠悠站起,拍了拍满身灰尘,好似在拭去方才的狼狈。西服褶皱,领结脱出半截耸拉著,虽是染上一层颓废,可另显不羁的冷峻。
“夙远漓,我已经彻底爱上你了。”舔了舔那还粘於嘴角的血丝,没了特有的铁锈味,却残留著接吻时的甜美──这是箐宛的味道。
“……”
仿佛一颗毫无预兆的炸弹,防不设防,在少年的心底爆炸,如同声音加了消音器般,沈闷难辨。
昔君虽有预感,但亲耳听到,仍是让他震惊不小。眼前的男子怡然自处,好似告白是多麽轻松。
看了看有些瞠目结舌的两人,莫青苒装作视而不见,淡然走过昔君的身旁,瞥了瞥那凹陷异常的门板,不屑一顾,慢慢走远。
“昔君……”青年离开後,仓库只留狭小,没有了先前的压抑。远漓浑觉一轻,竟是全身无力,一手拽著昔君的衣摆,靠著他的背,感受自他而来的安心,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继续呼吸。
“远漓,你没事吧?”望著心神不宁的少年,昔君纳闷,方才自己还真沈得住气,居然没有一拳打断莫青苒的下巴。许是那句告白太过突然,一时回不了神。
少年颓然而坐,没有理会,心不在焉。青年未受到诅咒的影响,让他脑中混乱不堪。这意味著什麽?这意味著……他就是秦漠然?
不……不不,不对,要真是那个人,又怎会无所行动,静下心来等待?那……究竟是为什麽?
“远漓!”见少年死死咬住麽指不放,昔君出手阻止,“别一个人独自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