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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从盖亚通往大厦的专门通道上,路西法面上保持着冷漠的表情,心里却有几分烦躁,一年一次甄选男宠的日子又要来了,每年这个时候,专属摄影师便会来到自己的住处,不厌其烦的让自己摆出各种姿势拍照。然后将这些照片制成巨幅海报,通过林立街头的广告箱和随处可见的巨大电视幕墙展示在子民眼前。
对泰拉延续上百年的活动,路西法早已厌倦,但这是玛利亚定下来的游戏,即使是掌控着巨大权利的路西法也不能违逆,即使心中颇不耐烦,也只能遵照玛利亚的要求出席,毫无反抗的余地。
路西法厌恶男宠甄选活动的原因在于极度讨厌那些男宠的眼神,眼眸中那种希望得到宠幸的*裸*,无论多么俊美的脸蛋,都会被这*的眼神破坏殆尽,令人作呕。
通过升降电梯,路西法来到大厦顶层,按下繁琐的密码,特殊金属制成的厚重大门缓缓打开,路西法走进巨大操作室的脚步有些急切。
站上圆形基座,扫描虹膜确认身份后,基座缓缓升起,带着路西法升至玛利亚的核心。玛利亚的触角覆盖着被抛弃的贫民区以外的整个泰拉星球,中枢便是这座居住着上层贵族的大厦,而大厦顶层更是玛利亚的核心,只有寥寥几个人拥有进入的权利。
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路西法拿起桌上的酒杯,为自己斟上一杯极品美酒,细细啜饮。
“路西法,我美丽的儿子。”特殊的电子音响起,路西法抬起头,看着渐渐成形的虚幻人形,冷漠的银色瞳孔中流露出温顺。“母亲大人。”路西法站起身离开沙发,单膝跪地,躬身行礼,声音轻柔,如同撒娇的孩子。
水晶台座上的虚幻人形已经完全显露,金色长卷发垂至腰间,白皙的脸孔上深邃的五官如同雕刻,轻纱制成的飘逸长裙下,高挺的乳/房浑圆饱满,腰肢纤细,双腿修长笔直。
人形走下台座,走到路西法身边,伸出青葱手指抚摸着路西法的脸庞:“路西法,今年男宠甄选你还是一个都不要吗?”
“母亲大人。”路西法伸手覆上女人白皙的手,“我今天是为了出生率的事情来找您。”
女人将手拿下来,款款回到台座之上,金色的双眸看着依然保持下跪之姿的路西法:“出生率有什么问题?”
“母亲大人,这个月只有一名C级女婴出生,女婴的出生率太低,会影响卵子的生产。虽然可以用药物刺激卵子生产,但是利用药物催产出来的卵子,出生的女婴只能评定在C级以下,长久下去,中级贵族和富人将没有卵子可用。”路西法说出自己的看法。
“路西法,我会调整基因数据。”女人重新来到路西法面前,扶起路西法,竟然语气温和如同慈母:“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你已经几十年没有接纳过男宠,今年的男宠甄选还是选几个吧。”
“母亲大人,那些贫民……我不想亲近那些贫民。”路西法面上流露出为难,内心深处更是深深的厌恶。“你可以从富人中选,贵族子弟也可以,在泰拉星球,所有的规则都掌控在我的手中,我就是泰拉的神。”女人眼中浮现出宠溺,“如果你不喜欢男人,盖亚中的女人,你也可以任意挑选。”
“母亲大人,我只想调整好泰拉。”路西法站起身,亲吻着女人的额头,“再见,母亲大人。”路西法转身走向冰冷的钢铁大门。
“母亲。”一旁,一扇小门打开,一名高挑的褐发男子走进来。“叫我玛利亚。”女人狠狠的训斥,“我的儿子只有路西法和米迦勒。”
“是,玛利亚大人。”男子瑟缩道。“拉贵尓,好好监视路西法,另外调整一下女婴出生比例,负责基因控制的你,竟然让一个月只有一名女婴出生的事情发生。”女人丢下冰冷的话语,身形瞬间消失。
低着头,被唤作拉贵尓的男子默默离开,紧握的双拳却在阵阵颤抖。为什么?我们都是你创造出来的,为什么只有路西法才能叫你母亲!拉贵尓心中呐喊着,充满不甘。
从盖亚回到贫民区,白天所见的盖亚,刺激着乌利尓的神经,躺在沙发上,乌利尓再次梦见小时候与妈妈在一起的场景。
小小的乌利尓翻看着画册,苍穹之上,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将朝霞染出绚丽,仿若盖亚中最美丽的女子身上的彩衣,泼墨的流光,幻化成绚丽的层层彩云,缝隙间漏下一缕缕金光,照耀着躺卧在地的动物。
身上皮肉绽裂,鲜血顺着凌乱的灰色毛发滴落,半闭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野性渴望。乌利尓被深深的震撼,那道目光化作一缕灿阳,拨开乌利尓心中的迷雾,指引着方向。乌利尓拿着画册,跑到紫色卷发缱绻垂在胸前的女人身边,问道:“妈妈,这是什么动物?”
美丽端庄的女人放下手中书籍,瞄一眼画册,温柔的抚摸着乌利尓小小的头颅:“这是狼。”
“它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乌利尓小小的手指摸着照片中奄奄一息的动物。“狼是高贵的动物,不喜欢人们把它关在笼子里,它们宁愿用生命换取自由。”女人认真的解答着乌利尓的问题。
“自由是什么?”乌利尓灰蓝色大眼睛中写满疑惑。女人将乌利尓搂进怀中,抱着小小的身躯,形状优美的头颅依靠在乌利尓头顶,声音柔和:“自由就是能在碧绿的草地上快乐的奔跑,一直跑到你想去的地方。”
“自由是不是可以走出房间,走出盖亚,一直走到穹顶之外,还可以看到蓝天和大海?”乌利尓抬起头,灰蓝色大眼睛中写满憧憬。
“嗯。”女人脸上绽放出苦涩的笑,笑容渐渐扩大,化为哽咽和晶莹的泪水。“妈妈,那我要做一匹自由的狼,我也想像狼那样,即使把自己弄得皮开肉绽,我也想要自由的奔跑。”乌利尓丢下画册,挣脱女人的怀抱,从沙发上滑下地,打着赤脚在大理石地板上劈里啪啦的跑着。
泪水溢出眼眶,女人捂住嘴无声的哭泣。
睁开眼睛,乌利尓坐起身,自从离开盖亚,离开母亲,每一夜母亲都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而今夜的梦境,比往常更为真实,乌利尓甚至能感受到母亲拥抱自己时的温暖,抚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乌利尓走进浴室。
“妈妈。”凉水冲花洒中泻出,冲走白天劳作的汗水,却冲不走心中对母亲的思念,乌利尓抱住双肩,眼泪顺着脸颊滴落,狭窄的浴室中,回响着断断续续的抽泣。
一直用光今日配额的淡水,直到最后一颗水珠滴落,乌利尓才抹干眼泪,站起身,拿过叠放在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走出浴室,坐在沙发上,不顾胸膛上还残留着水珠,将白天从金卡中取出来的现金码放在桌上,仔细的把钞票按照不同的用途清点、分开,再扎成小摞。
做完这些,乌利尓脱下浴袍,换上衣服,拉开门走上大街。与灯火通明,夜夜笙歌的富人区不同,贫民区的夜晚,只有饥饿与黑暗。借着围墙上探照灯的光线,乌利尓大步前进,小麦色的皮肤与暗夜融合,仿佛夜的精灵。步伐矫健,灵活的躯体如潜入黑夜的猎豹,灰蓝色的眸子反射着微光。
心中早已有了名单,被车子撞到的埃布特,被小孩戳瞎眼睛的亚度尼斯……乌利尓依照名单,将分成小叠的钞票塞进门缝。做完这一切,乌利尓趁着夜色,安静的返回自己简陋的住处。
第7章 裂痕
又是单调重复的一天,完成手中的工作,乌利尓返回贫民区,照例光顾拉斐尔的酒吧,在别人眼中,乌利尓是地下酒吧的常客,但在乌利尓眼中,拉斐尔是等同于父亲的存在,不过两人相处时,默契的保持着顾客与酒保的关系。
推开酒吧大门,空气依然浑浊,充斥着穷人的喧嚣。门口不远处,两名男子赤/裸着交缠在一起,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喘息,脱下的衣物胡乱的堆在一旁。围观的男人们端着杯子,大口大口地喝着加入工业酒精和致幻剂的劣质白酒,低俗的字眼,放肆的大笑,充斥耳孔。
贫民区的娱乐,总是这么低俗而又廉价,为了一杯劣酒出卖自己的身体,供人随意玩弄的男人随处可见。这一切,乌利尓早已习惯,径直走到吧台前,找到一个空位坐下,要上一杯“诱惑”,慢慢啜饮。无论手头多么拮据,乌利尓都不会碰在贫民区最受欢迎的“幻梦”。乌利尓知道,加入其中的酒精和致幻剂会一点一点腐蚀神经,最后造成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