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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赵禹明白了缘由,连忙避席而起,说道:“少年人意气之争,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韩坛主何必如此……”
胡青牛也起身来走到韩林儿身边,在他身上揉捏几下,韩林儿痛感登时消了许多。他又查看了一番,才说道:“少年体质结实,幸未伤到筋骨,修养十几日,也能痊愈了。”
韩山童听到医仙这般说,也吁了一口气,才对赵禹说道:“教中有规矩,哪能轻易放过这小子!”
经胡青牛诊治,韩林儿昏昏欲睡,又被抬下去。
略过此事,气氛又热烈起来。
过得片刻,颍州分坛中一个名叫罗文素的头目忽笑道:“今日高兴,不若稍后就开香坛,正式将赵兄弟引入教中?往后大家就是真真正正的兄弟啦!”
这话一出,原本热闹的气氛突然变得平静起来。不止唐洋等掌旗使脸色一变,就连韩山童脸上都隐现怒色,他大手拍在木案上,沉声道:“赵兄弟何时入教,自有众位掌旗使安排,说这个作甚么!”
赵禹察觉到气氛有异,却不知为何,正待要开口,同坐一席的胡青牛却以膝盖撞了他一下。他虽满腹疑问,但也按捺下来。
席散后,赵禹与胡青牛同行,才问起此事。
胡青牛叹一口气,见到左近无人,才低声对赵禹说道:“颍州有人不想赵兄弟入教哩!”
赵禹大感诧异,仔细回想起席中种种,只觉得那罗文素提议虽然仓促了一些,也未觉出有什么恶意图,韩山童又为何会有那种反应?
胡青牛摆摆手,说道:“此处非是详谈之所,我们且先回去,再看那韩山童今晚会不会来。”
夜深时,胡青牛所居的小院外响起叩门声。赵禹走去开门,却看到唐洋等三位掌旗使,还有韩山童联袂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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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之事,均系杜撰。。。这一段史料查起来有些乱,而且托于倚天背景的同人,如果太遵循历史,难免会淡了江湖味道。。此处注明,一些明显的历史错误,我都知道,比如李察罕从没有得到过汝阳王的封号。将错就错,考据党勿究,多谢。。。
076章 大事未起乱萧墙
唐洋等人未待开口便闪入院中,而后向夜幕中打个手势,赵禹才发现街道两侧影影绰绰埋伏了许多五行旗的好手。
韩山童对赵禹歉意一笑,说道:“打扰赵兄弟休息了。若非形势严峻,我们也不会这般谨慎行事。”
听到韩山童这样说,赵禹心中疑虑更甚。现在合城中都是明教弟子,他们又担心什么?
未待细说,唐洋已经关上了门,众人一起进了房中。
坐定后,唐洋才面色阴郁的说道:“我们一直太疏忽,终酿出了祸根!”
韩山童也摇头叹息道:“怪我太过急功近利,这才引狼入室啊。天幸赵兄弟到来,我们或有力量搏上一搏!”
赵禹终于有机会问出来:“到底是什么事?”
唐洋摆摆手道:“韩坛主你来向赵兄弟解释一下吧。”
韩山童也不推辞,便开口道:“今日罗文素提议开香坛请赵兄弟入教,却被我拒绝。赵兄弟心中一定诸多疑问吧?”
赵禹点点头,只望着他并不说话。
韩山童又说道:“本教教主以下,有光明左右使分管内外,四大法王各镇一方,五散人奔走策应,五行旗统领诸坛,三十六坛遍布天下,每一坛皆有香头两人接引收徒。上下有序,各司其职,本来极兴盛,却因为阳教主二十多年前突然失踪,教务便渐渐凋零起来。”
赵禹始知明教内部的详细构架,略一思忖后便又问道:“这又与现在的事有什么关联?”
韩山童解释道:“本教招纳兄弟都有不同布置,如光明使、法王、散人、掌旗使之类,都需要在光明顶总教开坛入教。而各地香坛入教的兄弟,都要数年考察提用,而后才能由分坛循序渐进升往五行旗。这条规矩,哪怕是教主都不能轻易破坏。”
赵禹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韩山童拒绝罗文素的提议有这样一层隐虑。他想了想,便说道:“我加入明教,只想为天下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从未想过要身居高位。何处开坛入教,对我而言都无区别。”
一直沉默寡言的颜垣突然开口道:“我们五行旗几乎已经公告天下,要奉赵兄弟为主。到此刻你还这样说,未免寒了五行旗兄弟们的心!”
唐洋推了颜垣一把,才对赵禹说道:“老颜说话惯来口无遮拦,赵兄弟不要介意。”
赵禹摇头表示不介意,说道:“我所说都是心里真实想法,且不说我为明教尺功未立,与五行旗兄弟们尚还陌生,单单年纪都不能服众,实在不敢担当那重任!”
韩山童又说道:“赵兄弟且听我来讲讲颍州形势,你或许便会改变主意。”
“数年前我来颍州传教,奔波许久收效甚微。后来结识了颍州本地大豪刘福通,此人仗义疏财,且亲身入教,助我良多。我本来将他也以兄弟待之,许以香主之位,只以为他是我等同道中人。后来颍州分坛越来越兴盛,我们于教务发展便有些争执。原本我教兄弟守望相助,相睦相亲如同一家,许多作奸犯科奸恶之人都不会招纳。刘福通则一心扩大教务,三教九流一网打尽。他是颍州本地大户,我虽有些微薄声望,终究拗不过他,颍州分坛也渐渐变了味道……”
韩山童目光深沉道:“单只如此,我还当他热心传教,讲不出什么错处。可是两年前我在八里河传教,突然遭到鞑子官兵围剿,身受重伤,险些丧命。我的行踪向来隐秘,而那些鞑子官兵却似是有备而来。事后我越想越蹊跷,唐旗使来追查后才发现,原来那一路鞑子官兵中有一个刘福通的远房亲戚!”
唐洋续道:“我们布下一个袭杀复仇之局,擒下那人,仔细拷问后才知刘福通是要除去韩坛主以自立。所幸此事未成之后,他又安分下来。五行旗也渐渐转移到颍州,以练兵为名将颍州分坛些许力量掌握起来,没能让他翻起什么波澜。可是此人在分坛中影响却越来越深远,渐渐尾大不掉。尤其我们半公开在颍州举事后,一应钱粮之物都被他所把持,越发不敢轻动。”
赵禹仔细听着,才知道颍上县看似祥和的表象下形势竟已这般严峻。他初见那刘福通,只觉是个风趣友善之人,却未想到他竟是个别有怀抱之人。忽然,他又记起朱元璋来,这两人应该是同类人吧,只是刘福通的运道和起点比朱元璋好了太多。
沉吟许久,赵禹才开口道:“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韩山童笑道:“眼下胶着之势,赵兄弟正是破局之人。我们明教在旁人眼中,皆是无君无父之辈。可是你道我为何要自称为前朝徽宗皇帝的子孙?只因这名头对大业所助甚大,旁的不说,我手下另一位香主杜遵道便是被这名头诳来。鞑子**无道,天下皆思前宋仁君。赵兄弟这身份,对许多人而言可比我明教那些教义都厚实得多。”
唐洋也说道:“单单明教要驱逐鞑虏,力量终究单薄了一些。一群厮杀汉子,作乱尚可,未必就能成了气候。现今颍上县与天下相比,不过方寸之地,已经闹得我们头眼昏花。真正治民有方,有本领肯做事的人,还要有更瓷实的说法才能引得他们来投。希望赵兄弟能为大事不惜小身,不要再推辞我们的请求。”
闻苍松也开口道:“讲身份,赵兄弟你是嫡裔的大宋宗室血亲。讲本领,你飞刀破万军的事迹天下闻名。讲志向,你都有光复河山的大志。如此种种,可不正与我们一拍即合!”
赵禹将牙一咬,点头道:“诸位将话已经讲到这一步,我若再拒绝,实在不当人子。先前我拒绝只是因为自己年轻又浅薄,未必能担当那高位。既然大家都信任我,我便勉力为之!”
颜垣抚掌笑道:“咱们明教,若意味相投,便是至交!阳教主在时,教中居高位者皆是青年俊杰。而今赵兄弟比当年那些人都要出众,做了五行旗的总旗使,哪个能反对!”
唐洋也说道:“如此我们即刻便飞书天下教众,在光明顶告祭教中先灵,正式引赵兄弟入教!我们五行旗自己的事,那杨逍也无置喙余地。况且赵兄弟还救下他的妻儿,有这一份恩情,他更无反对之理!”
赵禹听说还要飞书天下,便皱眉道:“还要这样麻烦?眼下颍州局势紧张,大家哪有余力赶赴光明顶?”
唐洋摇头道:“旁的事都可不在意,赵兄弟入教之事却马虎不得。名不正则言不顺,你是咱们五行旗总旗使,在教中比起四大法王都不遑多让。若让有心人寻出疏漏拒不认账,才是更大的麻烦!只有他们都去光明顶见礼,往后才说不出废话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