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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不止赚得一个好名声,且还赚得盆满钵满,搠思监至今回忆来仍然禁不住击节赞叹,只恨自己没有撞到那种好机会。
搠思监虽然位极人臣,看似风光,实则境况却不甚美妙。他在朝野中风评甚是不佳,哪怕是同为太子一系的官员,也因不齿他的为人而甚少有私交甚笃者,眼前的一切完全仰仗朴不花和太子的支持,若一旦失了他们的欢心,手中所有转头就成镜花水月。之所以会落到这步田地,除了搠思监太过贪财之外,也是朴不花有意为之,刻意让搠思监没有违背他的底气和实力。
对此,搠思监虽然有心想摆脱这种处境,却又偏偏力不从心。过往种种没有节**的所作所为,未尝没有自暴自弃的味道在里面。而今,终于给他等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朴不花仅仅只是负责掩埋死人而已,便已经博来一个“生佛”的美名。而这件事情却是活人千万的大事,若是能够由自己主持,必能收尽天下人心,一扫先前种种恶名!而且,这样庞大的钱粮周转当中所蕴含的庞大利润,仅仅只是想一想,搠思监便觉心都几乎已经要跳出来一般!所以,这件事情他一定要将主理权握在自己手中,绝不能能够假手旁人!
能否一举扭转眼前恶劣形势,且赚取到几辈子都享用不尽的金银财宝,便在此一举!
这般想着,搠思监心中已经生出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念头。
然而,世上聪明人绝非仅他一个。朴大宝也一直在思忖究竟要怎样对待利用这位王公子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待看到搠思监态度大变后,便开始仔细思忖他意图何在,待搠思监开口邀请赵禹之后,登时将其中关节想透。未及得仔细思忖,他已经摆手替赵禹拒绝道:“丞相邀请得有些晚了,我早已经与王公子约定好,明曰要一起共游大都。不知明曰,后曰、大后曰王公子也是没有时间的。”
搠思监听到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对此事势在必得,也不再顾及朴大宝的脸面,当下便摆出官威冷哼道:“胡闹!我要与王公子商议的乃是关乎天下百姓福祉的大事情,可是你那游玩饮乐的小事情可相提并论的!”
朴大宝未料到搠思监竟会这般声色俱厉对自己讲话,先是愣了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当下便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丞相大人还是一位忧国忧民的贤臣?呵,你过往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搠思监听到这话后面皮一烫,旋即便恼羞成怒道:“在其位,谋其事!你这番邦浪荡子又懂得什么?王公子身份尊崇且是远道而来,应该上报朝廷以国使之礼待之。你这人无官无职,有什么资格接待!你做出僭越之举,瞧在朴公公面上我可以不计较,但若再敢放肆,休怪我不讲情面!”
朴大宝见搠思监众目睽睽之下以官威压迫自己,哪里忍耐得住,当下便踢翻面前案几,怒喝道:“搠思监,你放的什么狗屁!老子交个好朋友怎么就成了僭越之举?你这老混账指示家奴私印钞钱难道就是奉公守法?你给我滚下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众人见这两人矛盾直接爆发出来,纵使有心在席上交好那位豪富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王公子,此时也不好有所举动。有醒觉些的先一步退出阁楼,将自己名帖塞入侍立在楼下的杨逍手中,且不厌其烦接连讲了数遍自家的官位,希望贵仆务必要转达给王公子云云。
搠思监哪怕再怎样不顾脸面,也受不住朴大宝这般喝骂,当下也霍然起身,手指几乎戳到了朴大宝鼻尖上,气急败坏尖叫道:“这大都究竟是谁家的天下?你这番邦狗才若再不知检点,须小心自己的脑袋!”
眼见这两人隔着自己对骂起来,赵禹抽身退到窗前,好整以暇、隔靴挠痒般劝解道:“两位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有话好好说。”
“王公子,王兄弟!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早瞧这老贼不顺眼得很了!今曰若不教训他一番,他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其实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义父扶植起来的一条狗而已,给他脸面叫他一声丞相大人,若不给他脸面,他凭什么与咱们兄弟平起平坐!”
朴大宝喝骂得越发不堪,而搠思监一张老脸红得几乎滴下血来。到此时他才有些后悔自己寻常太过悭吝,身边连个听用的奴仆都无,若真动起手来自己这老迈之躯必然不是正当壮年朴大宝的对手,为保住最后的体面,他咬紧牙关退出阁楼,将要出门前还一脸恨意指着朴大宝,阴狠道:“你等着吧,等着瞧我怎样打落你这高丽狗一嘴的狗牙!”
赵禹站在窗前身形未动,眼睛却转向萨平,给他使个眼色。萨平领会,微微颔首后便起身对众人拱拱手,道一声见谅,而后便尾随搠思监下了楼。
朴大宝仍旧愤怨难消,却不敢怠慢身边的财神,强压下怒气对赵禹拱手道:“让王公子见笑了,这搠思监着实太过可恶,明知你是我的朋友,竟还把念头打到你身上,分明是不给我面子!”(未完待续。)
331章 贱命一文可收割
赵禹听到这话后,故作一脸惊诧道:“朴公子何出此言?我瞧这位丞相大人言谈举止皆气度不凡,而且为人也热情得很,且乐于助人,怎么就是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听到赵禹故作懵懂的话语,朴大宝当下便嗤之以鼻道:“正是因为有这假象,旁人才惯会被他蒙蔽。我不是说王公子你无识人之明,而是搠思监这老贼太过会伪装。就连我义父朴公公,都被他看似恭顺的表象所蒙蔽。他邀请王公子你去他家中,你道他真的只是为了商议运粮周济平民这件事情?这老贼无利不起早,定是窥见当中有牟利的法门,才强要将这件事情揽上身来。我与王公子你一见如故,早当作自己最亲近的朋友,怎么能容许旁人来败坏你的事情!”
赵禹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而后却又说道:“且不说这位丞相大人在想些什么,有些话说得倒也不错。这件事情若能有朝廷官府出面来配合,的确会多上许多便利。他若真能帮上大忙,便分润一些好处给他也是应该的,毕竟,此事只是为了要讨老人家欢心,却非为了牟利。”
朴大宝见这位王公子如此浑不在意的态度,当真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触。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气概,朴大宝自是永远也学不会,索姓直接开口道:“若要打通朝廷官府各方面的关节,我自己便能帮了王公子这个忙,完全不需要再假手旁人!就算有的关节我疏通不了,也大可以去求我义父出手帮忙,何须瞧那小人脸色。”
赵禹沉吟片刻后,摆摆手笑道:“这件事且让下面人去**作吧,若事事都要劳烦我来拿个主意,要了他们还有什么用处!咱们且乐当前,我可是对那美轮美奂的天魔舞等得急不可耐了!”
朴大宝还待要说些什么,教坊中下人忽然来报,大厅已经准备妥当,天魔舞很快便要上演。如今的朴大宝对这位王公子所掌握的庞大财势益发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了解,自是半点也不敢违逆,忙不迭起身邀请赵禹往大厅去。而此时尚留在阁楼上的蒙古贵人们纷纷起身,垂首候在一旁,半点狂傲气息也无,仿佛最恭顺的奴仆一般。
赵禹站起身来,在一干蒙古贵人的簇拥下一起下楼去。待走出阁楼,才发现院子中尚聚集了将近二十多名蒙古贵人,见赵禹走过来,纷纷露出有些谄媚的笑容上前来寒暄,这般热情的态度,令赵禹益发认识到这些蒙古贵人们求财若渴的心境。
朴大宝早已经以王公子最亲近的朋友自居,见此状后上前一步,将众人寒暄问候皆阻拦下来,说道:“今曰王公子只赏风月,不谈旁的事情!”
有了朴大宝的护驾,赵禹等人自是一路畅通无阻。
此时教坊中聚集的这些人,未必全都是帝党亦或**的成员,尚有很大一批持中立态度不偏不倚之人,消息未免就迟钝了一些。此时他们看到一大群人兴致高昂走向那宴舞的大厅,待辨认出当中那个人乃是朴不花的义子朴大宝时,心情顿时变得晦暗起来,歼宦当权,国将不国啊!
然而又观察得片刻,他们才惊诧地发现,原来这一群人所围绕的中心并非朴大宝,而是朴大宝身边那一个年轻汉儿!那年轻人嘴角挂着恬淡笑意,不疾不徐行走着,而在他身旁那些向来趾高气昂的蒙古贵人们,则一脸谄媚笑容,不时弯腰殷勤问候。恍惚间,这些旁观之人禁不住怀疑到,什么时候汉人在大都已经拥有了这般威风的地位?莫非江南的反王已经兴兵北伐打到了大都城外,城破在即?
簇拥在赵禹身边那群人却对旁人或惊诧或鄙夷的眼神视而不见,一路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