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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的花,你们演的很好。”白祈把靠在左边胸口的吉梗花递到苏喻前面。
“吉梗啊,唉哟,花语可是永恒不变的爱。”方玫从身后冒出来,她擦着玫红色的口红,艳丽无比。
“你好,我叫方玫,你学姐呐。你是哪个表演系几班的?没见过你啊!”方玫搭讪着。
白祈只是礼貌性的笑着,“我不是学表演的,我只是来找他。”他用手指指了指苏喻。
“早就名草有主了,你就不要发/浪了。”阿数挤走了方玫的身体,走到女人前面,他打量了一下白祈,眼神中生着嫉妒。
“南山,你的人都被抢了,怎么不说句话,有没有男子气概了。”方玫不服输,硬是把南山拉进来。
南山耸耸肩,开玩笑道:“这样的美男子,被他挖墙角,我也只能认栽了。”
苏喻不回话,他习惯这样的调侃儿。
才女阿左也打量这个男人,阿左眼光高的很,即使是表演系,她也没有看上过什么男人。不过,白祈让她对男人重燃了希望。高晓天则是用阴沉的心思企图找出这个白祈的来历,对他有没有威胁。阿道朴实的很,只是觉得这男人未免长得太好看了些。他一直认为,阿数算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列。阿道看着白祈,心想:这么好看的男人,生成女儿身,那多好,怎么偏偏是个男的。
3、
众人站在一起,用各自的心思来剖析这个未知的陌生人。
苏喻终于开口了。“有什么事找我?”
“可以单独和你聊么。”白祈这话乍听之下多么暧昧,只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到是干脆磊落。
苏喻没有回绝,只是回白祈:“我要和学长学姐去吃饭。”
“一起来不就好了。”方玫笑得很开心。
苏喻听了这话,心里是不太开心的。他不希望白祈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当然这不代表他不想和白祈单独说话。
“那我下次再来找你,你好好玩儿吧,别太累了。”
白祈没有再说些挽留的话,他只看苏喻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苏喻捧着蓝色吉梗,有些懊恼,他根本就不想和南山他们一起去吃饭,他为什么要说那样话为难白祈呢?他问自己。他也不太清楚。也许他害怕再次做梦,梦见白祈,他怕自己erectio,对一个男人。
“哎,她开宾利哎,看不出来那么有钱。”方玫追了出去,走的最快,苏喻他们走出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她的叫嚷和高跟鞋声。
“大惊小怪。”这话是才女阿左说的,她的口吻很不削。
“看不出来啊,苏喻,你还有这样朋友,怎么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自私鬼高晓天听见白祈有钱开始策划接近男人。
“你们巴结什么,他会把朋友介绍给我们,才奇怪咧,得自己留着金主才是。”阿数的脸最为清秀不过他总能说这些扭曲的话。苏喻觉得造物主捏人的时候,慌了神,不然为何这样美好的容颜会有这样的个性。
他们不知道白祈就是那位“大师”,可分明是他们亲自介绍,叫他打电话去的。苏喻这下才彻底清醒,他们给的电话是捉弄他的,他们根本不知道白祈是谁,根本不认识白祈。
“白祈,不是你们给南山介绍的大师么。”
苏喻这话出口,大家纷纷不在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或者左顾右盼。
南山追问道:“什么大师?”
“啊,苏喻。”
苏喻见他们这样,只是回南山:“没什么,吃饭去吧。”
4、
天空被划开一道口子,湛蓝里面露出白茫茫的云朵。远看很干净,细看起来伤痕累累,会痛。
苏喻这样看着天空,回过神,发现了站在自己屋外的白祈。
他的库房外刷着红漆,男人穿了淡绿色的衬衫,与那朱红成为鲜明对比,不过衬得他更加精致了。
白祈见苏喻瞧见了自己,也不说些什么,只知道笑。
苏喻想:这样平白无故的看着人笑,若这男人不是白祈,路人见了,定以为这个男人是个花痴。
苏喻加快脚步走上去。
“你不是说下次再来找我么。”苏喻边在裤兜里面掏着钥匙,边问着站在身后的白祈。
“是啊,可我也没说,下次是什么时候啊。今天也可以的么。”白祈这样回苏喻,他见苏喻慌乱的把钥匙插在门锁外面,就伸手帮他。“你没空理我?”
苏喻松开手上的钥匙全全交托给白祈,男人这样反问他,他不知道怎么回。他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不知所措过。他觉得那刻的自己,回到了青春期,敏/感而脆弱,一碰就会碎掉,莽撞的只知道往前横冲直撞,对着喜欢的人,也开不了口,只会焦急的用令对方厌恶的手段来引起他的主意。
苏喻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他父母因车祸早亡,他寄养在姑妈家。姑妈离异,生了个女儿,比苏喻大了几岁,那个女孩,刁蛮,任性,早恋,吸烟,喝酒,打架,样样都不落下。姑妈忙得晕头转向,哪里顾得上他。他的童年,没有男人参与,女性也很少。
十几岁时,姑妈再婚,他回到家乡和祖母住在一起,他父亲的母亲曾经是个名角,唱京剧的,她唱青衣,张国荣《霸王别姬》里面就是青衣。
那时候,女人唱青衣很少,大多是男人。她是个极为严苛的女人,天天吊嗓子,画戏妆,练功,就算她已经六十多岁了,早已不在登台,一脸皱纹,也那样做。
她不仅要求自己这样,对待苏喻也亦如此。苏喻的青春期就那样度过,终日穿着女戏服,伴女相,唱戏。他也有反叛的时候,不愿意,只是那就没饭吃,只得饿着。
他和祖母偶尔也会在乡里登台唱戏,老人家都好这口,要是他们两个开戏了,十面八方的老人都会来看。不过村里的年轻小伙,小姑娘是从来不和他说话的。
苏喻本来去A大考的是戏剧系,只是不幸没有被选中,苏喻那几日恰好感冒,嗓子疼得发不出什么声,他落选戏剧系,只好另选表演。
所以,当他的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他祖母一脸不高兴,当夜唱了半宿的《穆桂英挂帅》。
苏喻知道,她失落的很,她责怪他没有考上她所想的戏剧系,她空有一腔热血,不能在上战杀敌。她渴望得到穆桂英一样的荣誉,她暗示苏喻不是杨家将的一员,他辜负了她的期许。
可苏喻却充满希望,他终于考上了,要离开她,这个禁锢了心灵的老人。但他出行的前一日,又有点失望,他也怕她一人太寂落。
5、
“进来吧。”白祈开了门,让苏喻进屋,弄得好像这里是白祈家不是苏喻家一样。
“要喝茶吗?”白祈问苏喻。
苏喻憋不住了,他说:“我这里没茶。冰箱只有矿泉水。”
“我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茶,所以我自带了茶叶来。”白祈这样回他,并且从手上的帆布袋里拿出茶叶罐。
白祈走到开放式的厨房里,拿出水壶,煮上水。
苏喻坐在吧台上,看着动作熟练的男人,就那样盯着他看,出了神。
“你在想什么呢?”
水开了,白祈将茶倒入玻璃杯里,再把滚烫茶水晾在窗口,他的双臂搁在苏喻面前,双手在他眼睛前挥了挥。
苏喻回过神,不说话,白祈的脸就凑在他面前,他可以感受到白祈的呼吸,气息。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幽香。
“你在想我吗?”白祈问苏喻。
他红了脸,窗开着,一片片的冲刷他脸颊上的温度,可风越大火势越大,脸颊更烫。
“你的茶,凉好了,可以喝了。”白祈不再追问苏喻刚才的问题,只是把窗台前的玻璃杯放置到苏喻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五)
1、
天空阴郁下来。
窗开着,苏喻和白祈沉默着。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苏喻讨厌自己先打破沉默,只是他更讨厌彼此沉默。屋里静的可怕。
“我早就说过了,我在等你回答。”白祈这样回他。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苏喻抑制不住的想要笑。难以言喻,这是为什么。
“我看你,不是在等我回答,而是在等我同意吧。我早就回答过你了,我很忙。”苏喻交叉着握紧手,底下头看自己的脚。
“你之前说你忙,不代表你现在也忙,我在等你说你有空了。”
“我没空,这辈子都没有空。”苏喻赌气道。
他气得眉毛歪着,他抬头看向男人,白祈站在厨房里,笑话他幼稚的言语。
“好笑么。”他瞪白祈。
白祈不笑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