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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错了,不该打扰你们,你们继续……”斩放下手,挤出一丝坏笑,带着对八卦的无比热情从两个人之间扫来扫去。
“霍斩,你……”白昱羞得举起拳头差点砸到斩头上。
“开玩笑的,”斩拨开了白昱的拳头,抿了抿嘴,“其实,我是来道别的。”
“诶?”白昱和翼同时惊呆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分别有些难以接受。
“总之别哭出来啊,”霍斩打趣道,“刚才白夜那臭小子,差点儿把鼻涕抹到我这件风衣上了,结果就被我给打飞了,现在还缓着呢。”
白昱和翼捂着嘴笑了起来,尤其是白昱,还故意火上添油道:“要是他敢抹上,我就让他把我们全家人的衣服都叫那臭小子洗了。”
翼尽管笑着,但是冰蓝色的左眼里的不舍还是可见一斑。
斩朝翼走了过来,坐到了翼身边,用手指绕着翼的头发玩了一下,挤出一丝微笑道:“翼,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个朋友,只是两个星期后,我们就变成对手了,你好好养伤,不要让我失望。”
翼不舍的笑容转变为了凌厉而自信的微笑:“那是自然,我们认识的这几天,还没机会切磋一下呢,我会在LEVEL five这个舞台上和你一决高下的。”
“很好,”斩伸出右手掌,冲着翼右手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加油!”
翼会心一笑,抬起右手,和斩重重地击了一下掌:“加油!”
手掌处残留着痛意,不过,这是友情的见证,越痛,越深切。
斩从床上坐起,和白昱拥抱了一下,然后冲她点了点头。
白昱愣是没忍住,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流出:“靠,霍斩你把本小姐弄哭了!”
斩摊了摊手:“这可不是我能管的了,你的眼泪我可不会给你擦的啊,要么你就带着这泪痕出去丢人,要么你找翼给你擦了。”
“混蛋,你黑人黑够了啊!”白昱破涕为笑,自己抹掉了眼泪,“你走吧走吧,不然本小姐不被你黑成锅底就不罢休呢!”
斩点了点头,走向了门口,冲等待的海神点了点头。
“等一下,霍斩同学,”翼叫住了斩,“如果我哥哥有些事情对不住你的话,请你务必不要记恨他。”
这孩子,什么时候都在为哥哥着想呢,斩在心中暗暗道,尽管岚井源却有对不住自己和罹,当脑海里浮现出翼纯真的笑容时,倒是觉得恨不起来了。
斩回过头来,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接着朝房间内的二人摆了摆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二人也摆了摆手,目送着斩和海神离开了房间。
刷的一下,翼的眼泪就下来了,翼也不想估计自己的颜面,右手捂着脸就呜呜哭出来了。
白昱静静站在翼身边,手轻轻抚摸着翼的背,自己眼角的泪水也流下来了。
这一天,斩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被海神传送回清水家族的,忘记了校长什么时候出现的,忘记了自己做了什么,他唯一的记忆,就是他扶着海神哇哇哭了一个多小时,像个孩子一样哭着,海神只是温柔地看着他,尽情让自己把眼泪抹在他后来听说价格不菲的POLO衫上。
但斩的潜意识认为,他绝对不会和自己新的朋友们永别,总有一天,自己还会与他们重逢的。
尤其是,小翼,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和翼之间,还存在着更深的羁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真实与谎言
“超过两个星期了。”
蒙罹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喃喃自语道。
床头柜上的表显示到早上十点了,虽说不到九点自己就醒来了,只是,一直不想下床。
距离LEVEL five还有不到两个星期,五年级的学生们基本都不用上课了,多数都会选择到自习室或者训练室复习。
对于全年级排名第三位的蒙罹来说,复习的再多,不一定能增多少分,因此也没什么必要起床复习,即使起来了,围绕着自己的,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两星期前的晚上,影鬼突袭,当晚自己和斩都受了伤,手摸脖颈,还有留下的细小的伤疤。
在被袭击后的第三天白天,罹睁开眼睛,只觉脖子处缠着厚厚的纱布,接着是海神的到来,告知自己他们是被影鬼袭击了,罹的伤势较轻,只是有些贫血罢了,再休息两天就好了,而斩,伤情较重,已被校长转移至清水本家秘密治疗。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罹只记得自己追随着斩的脚步冲进了禁林,然后就被什么给咬了,其他的,一概想不起来,勉强去想,只会感觉头痛难忍。
自己在校医室治疗期间,邵思烨会长,还有平时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同学们都有来看望过自己,陪自己聊聊天儿,聊的过程是挺开心的,但他们一走,心中便被浓浓的失落之情所占据。
曾有一次,副会长岚井源到医务室取药,顺便来探望了他一下,他只坐了不到十分钟,便离开了,二人基本没怎么说话,罹注意到,岚井源细边眼镜下方的冰绿色眼眸在和自己对视之时,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变化,自己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变化,但可以感觉到,绝对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感觉。
也因为自己和斩的事故,校方意识到岚井源的重要作用,便提前让他复职,岚井源也确实吸取了教训,男生宿舍方面的值夜情况,他每天都要参与,虽说同学们因源的严苛而叫苦连天,治安也的确好了不少,连罹这种对源没什么好感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岚井源是名称职的学生会副会长,下一学年也将是优秀的学生会会长。
说远了,这几天的无聊,主要来自于斩。
罹本想询问海神斩的伤情,可惜海神临时休假了,而自己也因为校方的限制没有机会溜出校门看望斩。
说到这里,罹不由暗自忧伤,一是为没能在斩受伤之时给予他问候,二则是,没有斩陪伴在自己身边。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依赖上了斩,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下,只要有斩在身边,即便是掀被子,又亦或是被他欺骗去跑圈圈,都是那么的美好,幸福。
还可以回想起那一天,斩冒着大雨赶回来,只因担心情绪低落的自己。也就是那一天,不知自己哪儿来的力气,敢于把斩按倒在床上,然后……
罹抱紧了怀中的玩偶兔子,把脸埋在兔子的耳朵后,以掩盖脸上因羞怯泛起的红晕,双唇之间依旧残留着斩淡淡的气息,还能回想起冰凉又细腻的触感。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身为自己室友的男孩的呢?
而在斩心中,自己又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呢?
罹海蓝色的眸子里,闪起了因为臆想而泛出的迷离光泽。
什么时候,斩才可以回来呢?
罹的嘴角扬起,回忆着与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斩曾经说过,要保护罹。
在斩的心中,自己一定有着重要地位吧,但愿,可以保持下去。
“吱呀”一声,宿舍的门被谁给打开了。
“人呢人呢?本少回来了也没人迎接啊!”
罹心中一震,这声音,不就是……
罹想起床迎接,只是自己可是连脸都没洗,牙都没刷啊……
哎呀哎呀,怎么办?怎么办?
罹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是只复杂的蚂蚁,既希望他回来,又不希望……
“靠,不欢迎我呀?”
哒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罹快要哭出来了,尼玛,早通知一声能死呀!
“不管了!”罹果断选择了自认为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方式——把被子往头上一盖。
“吱呀”门开了,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细条短袖衬衣的金发少年走了进来,疑惑地环视着四周。
“没人吗?门不是没锁吗?”
某一边床上用被子盖起的不明物体,引起了少年的怀疑,少年眯起了灰紫色的眼眸。
他奸笑一声,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被子。
“呜哇!”
被子下的不明物体现出庐山真面目——罹半跪在床上,用玩偶兔子挡住了脸。
“我就知道,”金发少年啧了啧舌道,“又没洗脸刷牙吗?我不在几天你连点儿长进都没有啊,真让我失望。”
“呃,那个……”
“算了算了,懒得收拾你了,”金发少年无语道,对于这种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赶紧洗脸刷牙收拾内务去,我在客厅等你,不要忘了,我会检查的,不合格?哼哼,你懂!”
“我懂,我懂!”罹扔下玩偶兔子,穿好拖鞋,头都不抬就冲到了洗漱间里。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