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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靠在墙上,沮丧的低着头:“都是我的错,是我惹罹伤心了。”
“与你没关系,”雏菊乌黑的长发摆动着,“无论你是否立刻告诉他,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早知道也好,也算是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只是我,没能安慰到罹,明明考试期间罹帮了我那么多,如果没有罹,我想我一定承受不了压力了。”
“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不用在意的,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的,我应该庆幸,幸好被选中当交换生的不是我,不然我的日子就没法过了。”雏菊自嘲道。
“话说回来,我倒是也听我的搭档说了,你爷爷,他……”虽然好奇,不过斩还是有些难以开口,“貌似……”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在中原考场的前几天,我还听过更难听的呢。”雏菊苦涩一笑,却还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其实他也没说啥坏话,就是说,对你爷爷的评价不太好。”斩也只能实话实说了,翼当时也的确没有诋毁过雏菊的爷爷,顶多就是不喜欢。
“我能明白的,”雏菊轻叹一口气,也靠在了墙壁上,“爷爷的性格我还不明白?被别人讨厌也是正常的,说实话,我也不喜欢爷爷,我和罹的婚事,虽然在你们看来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儿,但实际上,我不过就是一枚筹码,换取爷爷以及家族渴求的利益的筹码,尽管不甘,我也没办法改变我未来的道路,谁让我是芮家的人呢,我也是很重视家族的利益的呢。”
斩静静地听着,不说一句话。
“不过呢,请不要误会,我真的是很愿意和罹共度一生的呢,虽说他有的时候挺不靠谱,性格也有些任性,不过,我真的好喜欢他的坦率和可爱呢,所以,不管有没有家族方面的压力,我都会选择和他在一起的。”
雏菊轻轻说着,不由扬起了头,嘴角也浮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有的时候,看着你和罹在一起快乐的玩耍,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种失落感,我和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没有办法完全释放出自己的感情,总是会显得很拘束,过分照顾我的感情,于是,我试着仔细留意了一下他,发现他好像很喜欢压抑自己的内心,包括在你面前,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所以说刚才他突然发那么大的火,我反而觉得有些开心,”雏菊一捂嘴,意识到斩还在身边,“那个,不是刻意针对你的,我只是……”
“没关系,我也挺希望罹多发点儿火的,他压抑的太多,呐,他给你说过两个月前烧了一个书架的事吗?”
“唔,大概提了一点儿,没有细讲,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雏菊关切地问道。
“那天在校长办公室,罹的妈妈也在场,你猜她做了些什么?”
雏菊沉思了一会儿,才谨慎道:“难道,殷琼导师说了什么刺激到罹的话,我记得殷琼导师对罹的态度一直不怎么好。”
斩点了点头:“那天的事,虽然罹的错误占大多数,不过,殷琼导师单方面的偏向岚井源的态度的确伤到了罹,我因为有事被校长留下了,没有及时安慰到罹,现在想想,还是很惭愧。”
不单单是这件事,后来对于罹的袭击才是真真的伤害,只是,为了自己的这条命,不得不将吸血之事永远藏在内心深处。
“怎么会这样?”雏菊不可置信道,“为什么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我就应该……”
“这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只是罹他太可怜了一点儿罢了,”斩叹了口气轻声道,“他一直都在隐藏着自己的真实心情,所以偶尔的爆发给人的感觉不是愤怒,而是同情、惋惜,我不知道罹小的时候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但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不忍心看着他一直被自己的压抑所折磨。”
“嗯,我也是。”雏菊低下头,轻声附和道。
“所以,芮小姐,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斩转过头,认真地看着雏菊,“在我无法陪伴在他身边的时候,一定要支持他,给予他心灵上的依靠,我实在是不希望他再受伤了。”
是的,那一次之后,斩已经深深明白,自己是保护不了罹的,而雏菊可以,只能将自己所在乎的最好的朋友托付给未来将与他共度一生的妻子了。
“霍斩同学,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雏菊噗嗤笑了出来,“即便你没有托付,我也愿意这么做,我是罹的妻子,保护自己的丈夫,是我应尽的责任,和你的托付没有关系。”
“那……”
“无论未来有多么大的风浪,我都会陪伴在罹的身边,他累了,我会让他躺在我的腿上好好休息,所以,你尽管放心吧。”
无论罹心里有没有自己,既然命运已经要求自己成为罹的人,自己就绝对不会松开罹的手,不管未来将会面对什么,也绝对不会退却。
“谢谢你,芮小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斩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手放到雏菊肩上,“其实也没什么担心的,估计交换过来的学生就是我在LEVEL five中的搭档,那个人性格挺好的,你也不必担心他会对你有偏见。”
“既然霍斩同学你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雏菊打趣道,“何况这里是幻空,就算有人想要诋毁我恐怕也没人听他的吧。”
“呃,确实如此,”斩尴尬的笑道,“就是有一点,那个人是岚井源的弟弟,叫岚井翼。”
“副会长的弟弟?”雏菊吃惊地叫了出来。
在两个人交谈的同时,心情稍微缓和下来的罹解除了墙面上施加的隔音咒,一直在隔着墙偷听两个人的对话,开始还感到很欣慰的,但听到了斩说自己的新舍友将会是岚井源的弟弟这则消息时,心脏不由猛地一皱。
“岚井源的弟弟?怎么回事?”
他扒着墙面,瞪大眼睛喃喃自语道。
突然,脑中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
“谁?”罹站直身子,大喝一声道,手中幻化出一个红色光球。
环顾一圈,没有别人,罹郁闷地吐了吐舌头,收起了红光。
“我擦,多想了,倒霉……”
“你没有资格思考本少爷的存在,”那笑声的主人突然在罹脑中傲慢道,音色竟与罹完全相同,就好像是罹在自言自语,“本少爷蛮期待未来的发展的呢,不要让本少爷失望。”
“你是谁?出来!”罹捂住耳朵,慌忙说道。
良久,那个声音也没有响过,感觉似乎那个声音的主人真的很看不起罹。
“晕了吗?”罹把手从耳朵上放下来,茫然的自语道,百思不得其解。
总感觉,脑中的那个人,已不是第一天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 被剥落的面具
学生会办公室,邵思烨坐在座椅上,认真地整理桌上一叠又一叠的文件,他把长发用皮筋扎在脑后,琥珀色的双眸中隐隐有一丝不舍。
他马上就要毕业了,所有的活都要交给自己的下任,也就是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紧紧盯着自己正在整理的文件的银白色短发男生,他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严肃,而鼻梁上架着的细边眼镜则为他更添了一丝严肃。
这两个人通过一年的磨合,按理说也应该很熟悉了,不过即便是这样离别的时刻,两个人也没有寒暄几句,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通过平时的表现,邵思烨很清楚,自己的下任将会是一位认真严谨且雷厉风行的好会长,他重视校内的治安、学习氛围还有同学之间的关系,而且平时的工作矜矜业业,几乎没有出过任何差错,让自己有的时候都在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一台机器。
“就是这些文件了,”邵思烨拍了拍面前的一叠文件,挺直腰缓减一下背部的疼痛,“有些文件你那里也有备份,估计也比我整理的详尽吧,我就不管了啊。”
银发男生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眼镜往上扶了扶。
邵思烨有些不满,好歹学长都要毕业了,也没点儿表示,重点是怎么连话都不说,看不起自己吗?
“你的下一任是芮雏菊同学吧,”为了缓解僵硬的气氛,邵思烨不得不找点儿话题,“岚井同学你应该可以适应吧。”
“不用会长您操心,芮同学所在的纪检部主要是由我负责的,平时纪检部的工作报告也是由她交予我的,”源抬起头,镜片反射过来的白光射痛了邵思烨的眼睛,“要说适应程度的话,恐怕我应该比您更适应。”
邵思烨忍着不发火,谁叫自己有控制天气这么一个麻烦的能力,稍稍情绪发生点儿变化就可能让外面明媚的天气乌云满布,以至于弄得自己要学会隐藏情绪,太烦人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