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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琊没想到苏桭会问自己,一下有点愣住。
苏桭咂咂嘴吧,好整以暇看着卓琊。
“我的命盘很复杂,不提也罢。”卓琊恢复了先前的冷静,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看着苏桭。
苏桭碰了个壁,好不容易活泛的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以后真应该叫卓琊冷场帝,没有了刚才那些笨拙的反应,捕捉到卓琊真实的情绪对于苏桭而言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那我的命格你知道吗?”
苏桭问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指望卓琊能回答,只是没话找话。
但是卓琊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阴郁下来,一瞬间的纠结神情将苏桭唬住了,怎么了?
还没等苏桭问出口,卓琊却轻叹了口气,忽然伸出手来抚住他的脸侧,温暖干燥的掌心带着些细腻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摩挲几下,讨个娇撒撒。
“我等你。”
卓琊淡淡地说出这句话,不算是离别之言更谈不上倾心告白,一语双关的话仿佛是沉淀了许多年的情绪在此地酝酿。
苏桭沉浸在这句对于卓琊而言已是十分不容易的感性句子以及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中。
这短暂的暧昧最后被无情打断,他走了出去,留下苏桭一人回味着刚才的画面,白日梦一般。
到底,那人还是没说出口,只留一句等待,和当年一样。
当年对着自己也是一句我等你,时隔经年之后又是一句我等你。
究竟是他一直在等待,还是自己一直被留在了原地?
“可我喜欢你。”
低语声穿过尘埃打到了门边,溅起了屋内一池的暧昧春波,站在门前的人仿佛刻意没有回头,装着没有听见一般只是顿了顿脚步,便走了。
苏桭自嘲地笑了一下,也罢,说出了口便不再是我的事情,接不接受也留给那人自行定夺,就像是完成了一桩夙愿,苏桭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紧接着袭来的是淡淡的无力与沉重,果然只是浅缘,然无情的那人并不是他自己。
苏桭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突然抽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衬饰,上头淡淡的有股……白泽的气息?是离琰昨日留在这里的?苏桭好笑对方的丢三落四,准备等会儿顺道给他捎回去。
几天前,卓琊就去了一趟命格老君处,却发现自己和苏桭之间的很多事都似乎在初次相遇的时候被定了下来。
“为什么没有苏桭的命格?”
卓琊很奇怪地看着命格,想要辨别他话中的真假。
“你可别不信,其实不止你一个人想要那孩子的命格。”
“还有谁来要过?”卓琊捕捉到了命格无意中泄露的消息,命格自知失言连忙闭嘴。
“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这天界对苏桭的感兴趣的人还有谁?无外乎那三个人,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还是三个都来过,卓琊微眯起眼睛思考。
“那么,我今天是拿不到想要的东西了?”
命格老君捋着自己的白胡子,慈祥地笑道:“命一事,也无非是信者成,不信者无碍。你也无需纠结,说起来那孩子现住在天君府上,天君竟对此人如此感兴趣?难得,难得。”
卓琊对老家伙的碎碎念自动过滤,依旧不死心地追问:“好端端的命格怎会不在,三界中每个人的都有,会独独少了苏桭?”
老君释然道:“天君太执念了,这三界中蹊跷的事情可不光光这一件,难道每件事天君都要讨问出一个说法?苏桭的命格,我可以说没有人知道。没了命格,也就追溯不了过去预测不到未来,真是对我命格老君的一个讽刺,说实话我对这孩子也很有执念。”
卓琊皱着眉消化着命格的话。
“天君要是实在放不下,我这里倒是还有一法。”
老家伙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卖弄玄虚,明明可以直说的事情到了他们那儿就得藏一半露一半,等着你求一下才肯开口的架势让卓琊颇为不满。
“我需要交换条件?”肯定的意思,疑问的语气,对上了命格偶尔狡诈的老眼。
“天君言重了。不过真要说条件那也是可以有的,天君知道这其中一二之后能不能给老君我说说,我也十分好奇。”
这老东西,老八卦,天界哪件事的传播没有他在其中的推波助澜,为老不尊说的就是这种人,老头老太果然是最不要脸的。这把年纪了不应该清心寡欲一点?谁和他一样一双贼眼成天的盯着三界的八卦?
“我可以考虑,先说你的办法是什么?”
命格倒不担心身为天君的卓琊会出尔反尔,很是自信地告知了答案,只可惜他不懂卓琊也是会耍诈的。
“找一个人,它能帮你。”
“谁?”
“獬豸。”命格得意洋洋地说出这两个字,就好像言中了天机一般,却让卓琊更为沉默了。
獬豸,居然是它,卓琊带着烦杂的心情告别了命格。
獬豸是三界中唯一能言人话的上古神兽,状如独角麒麟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三界的事情倒是真的没它不知道的,但说不说就在于它的心情了。
据说獬豸喜怒无常,虽然知人性辨是非,但处事却十分的情绪化,它可以对着一个砍柴农民说出一个的三界巨大秘密,却可以对着用三界命运威胁自己的天帝守口如瓶,纵是如此三界中也没人能拿它怎样,第一,它有不死身,精魄在时光历练中已经浑然一体无法破散,也就是说哪怕有人破了它的不死身,它大可以随便找个替身继续呆在三界,也许是一棵小树,也许是一块石头,这也就是要说的第二点,那就是几乎没人可以找到它。
某一天,你路过人界一个小田道边,说不定在你脚边有一只蹦跳着远去的蛤蟆,它就是獬豸……
卓琊见过它一次,也有过交谈,距离现在已经是过了近千年。
獬豸当时说自己还会回去找它,没想到就连这个也早已被它算计进去,卓琊顿生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这么多年自己所做的事情难道都是别人眼中的镜花水月,冥冥中都是天命?
找到獬豸,也许可以要到苏桭的命格,这个想法让卓琊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一点。。。
☆、二十四
失恋的苏桭带着他单薄的家当,寂寞孤独冷的站在屋外,气沉丹田,酝酿许久后平地一声吼:“师兄!师父!我回来了!”
两只蚂蚱从脚边跳过,不理他。
一只大雁从头顶盘旋了一会儿,转身跟上了南迁的队伍。
一个人打开了大门,朝外头张望几眼后又把门关上,没有任何反应。
苏桭顿时有种天大地大何处是家的无依感,于是整个人更加的寂寞孤独冷了。
随即包裹一扔,整个人一软,扑通坐在地上,嘴角一撇,哇一声哭了起来……
“哎哟喂我的师弟,你可不能在大门口演这出,快起来快起来!”闻讯赶来的正是先前关门的肃风,此刻胆战心惊冲出来拽起苏桭,一拽两拽还没用,苏桭吃了秤砣一般死死黏在地上。
“师弟你行行好吧,要是让桐华师兄见着这幕,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顺势一瘫也坐在了苏桭身边。
“有吃的吗?”苏桭哼唧哼唧挤出几个字,干打雷的脸上白净光亮,哪有半点下过雨的迹象,也就能唬唬这些畏惧桐华的师兄弟们,谁让人仗着大师兄宠。
“你可难着我了,今天月末,东西都交给下面的人分发给周围村子了。”
苏桭嘴巴扁了扁,又要嚎啕的架势。
“师弟你别!我立马叫人给你去村子里抢!”
肃风前脚刚走,苏桭后脚……不,苏桭站起来用后脚勾起包裹甩在手上,吹了声口哨心满意足地找师父去了。
“玩闹够了,舍得回来了?”
人还没进屋,就听到杜子仁的声音从门背后传出来,苏桭扔下包裹,赶紧滚在地上蹭了几下,顺便将衣服扯得乱七八糟,揉了把头发砰一声撞进杜子仁的书房。
“师父!”三分思念七分哀怨听的屋里的人不由心颤一下。
“嘎?”苏桭本来准备一个箭步冲进杜子仁怀里,结果见到眼前的架势吓了个哆嗦,脚下刹不住一转方向整个人就扑到了桐华身上。
脑袋埋在师兄怀里的当口,苏桭小声问道:“搞什么,师父房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人?”
桐华眼见一个灰头土脸的东西撞开大门,一边嚎着一边往自家师父身上撞,顿时就认出了那团抹布的真身,还来不及阻止就见抹布很是自觉机敏的转换了投射地点,一撞撞在心窝口纵是修炼满级也有点受不了,桐华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