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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睥了他一眼,并未搭腔,继续舀了筷子夹着面前的青菜往嘴里送,那动作文雅而贵气,只叫刘煦看直了眼。
“呵呵。”李煦尴尬的笑了一声,不失时机的揩了烈火一点油水,揽过了他瘦削的肩头,说道:“既然你是无尘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刘煦的朋友,要说无尘也寒酸了些,我们不妨换个场所,找一家像样点的酒楼,好好喝上一杯。”
这刘煦的本质已是坏透,我一震桌子,抄起了一双筷子狠狠掷到了他的脸上,说道:“别在这里碍我的清静,为何所有人都活下来了,连你这种人渣也幸免下来。”
刘煦一恼,恨恨地看向我,问道:“宁兄,你这是做什么?”
“我对贪财好色又心思歹毒的人没什么好说的。”我说着,见他还杵在原地,伸手打翻了酒瓶子,沉声道:“还不滚吗,要不要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你扔到悬崖底下?”
刘煦微怔了片刻,不敢置信地走出了茶铺,临走前还朝我投了一个警告的眼神,让我好自为之。
烈火低声笑了笑,说道:“你既然如此讨厌他,我让他死了就是了。”
话音刚落,忽听外头传来一声惨叫,我一怔,走出去查看发生了什么,却瞧着竟是刘煦倒在了地上,碰过烈火的那只手正在急剧溃烂,然后蔓延全身,瞬间化作了一滩血水。
烈火走到了我的身后,轻声问道:“你可满意了?”
“何必引起恐慌呢。”我说了一句,突然瞧见一只雪白的狐狸正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因为行人一个不慎,踩上了它的尾巴,而惹了它凄声尖叫。
众人乱作了一团,纷纷抄起家伙来四处追打它,那白毛畜生身形虽是灵活,却躲不过众人的围捕,眼瞅着被人堵在了中间,然后示威一般,呲牙呜呜起来。
我急忙冲了上去,将那狐狸抱在了怀中,说道:“这是我家养的,不知为何会跑了出来,抱歉。”
那狐狸在我的怀里很安生,小心缩成了一团,寻求我的庇护。
“养狐狸玩?”众人虽说不信,但瞧着那狐狸与我很是亲近,也便不做追问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然后各自散了。
我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它雪白的皮毛,然后见它伸着舌头舔了一下我的手背,只是一感觉到我身后那属于烈火的强烈魔气,突然挣扎起来,从我的怀里跃了下来,回身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匆消失了。
“它是你要找的那一只吗?”烈火问道。
“不知道,估计我的狐狸没有这么笨,会轻易被人类抓到。”我笑了笑,然后回到铺子里付了银子,与烈火一同回了府邸。
当夜,鸡飞狗跳,府上一片嘈杂。
次日,听说府上闹了黄鼠狼子,有七只鸡被偷了。
第二晚,又是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
天亮时,听说丢了五只鹅。
我只觉好笑,这毛贼的行窃路子倒是和当年的狐狸如出一辙。
如今因为雪墨染刚办了丧失,对面雪府上并没有囤积肉食,难不成是——
厨子见这黄鼠狼成灾了,干脆不再储备食物,只想着当日的菜式当日准备就好,却是我谎称想要吃羊肉了,要他们购买了一只小羊羔拴在栅栏处,那些人只道是那黄鼠狼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不会将羊羔拖了去便也安心了。岂料,当夜还是免不了听到一阵狗吠声。
次日,听说那羊羔也没了。
于是,众人又猜测说是有野狗作怪。
即使这样,我执意要他们又备至了一头小牛崽在外面。
烈火深感好笑,说道:“你倒是败家,明知道有什么东西过来偷窃,你却还要一回回的满足了它。”
“我这是准备给他培养惰性,等着它依赖上本少爷的时候,我却突然给它断了粮,想想是不是很凄惨呢。”我说着,抚摸了一下那头小牛崽。
烈火只是笑笑,不做阻挠。
当夜,牛崽丢了。
第二日,府上运进来一头大母猪,也没有幸免于难。
下人们开始人心惶惶,猜测着该是有妖魔作祟,而我却是亲自去集市上买了一匹好马,照旧是拴在了栅栏边上。
今晚,我没有安歇,凝神听着外面的响动,一听到了狗吠,急忙蹬上鞋子跑到了那拴着马儿的栅栏处,只瞧着一个冰肌玉肤,赤身裸体的绝艳男人正围着那马儿四处乱转,大概是在权衡着该朝着哪里下口。
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前来,他猛然回过了身,一双红色的瞳孔带着无尽的诱惑和撩拨,直勾勾地看向了我。
如雪的满头白发,毛绒绒的耳朵,身后那左摇右摆的尾巴……
第五十章谁人不是,一厢情愿愿
我只是对着他微微笑;说道:“不用理会我,请便。”
他奇怪地瞥了我一眼,正欲咧嘴咬下去,却又猛地回身说道:“谢谢你那一日救了我,还有;谢谢你劳心劳神的为我提供食物。”
那一日;果然是他吗……
“不必。”我笑了笑;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狐狸旁若无人的扯断了那马儿的脖颈;然后满面血腥的吞食起来。
等到他吃饱喝足了;不遮不掩的走到了我的身侧,问道:“为什么看了妖怪饮血吃肉的场面还能如此镇定呢?”
“以前经历过,所以并不觉得难以接受。”我说着;舀袖子擦了擦他嘴角的血污,说道:“想必你快要成精了吧,山上的风景比京城里好上许多,人类的世界并不适合你,所以,你应该在山上潜心修炼,早日飞升成仙。”
他见我对他如此说教微微一怔,挑了挑细长的秀眉,说道:“别搞得自己像是过来人了一样,无知人类。”
我失笑,心道要改变狐狸,倾璃和凌子乔三个人的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在凌子乔出现之前将倾璃推到狐狸的怀里,让狐狸带上他远走高飞。
此时,他的心里还没有装下一个我。
将来,也不再会有。
虽然不知道我认识的那个狐狸去了哪里,但是看着面前这张妖孽而又熟悉的绝世容颜,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实不相瞒,我是被贬下凡间的命格老儿,所以我能知晓每个人的命运,狐狸,你是为了追寻一个女人而来,我不妨告诉你,她这一世投胎转世成了爷们,并且还是会被感情所累,那个生生世世害他不得善终的男人会再一次将他推向黑暗。趁着那个男人没有出现之前,你带他走,也许一切还来得及。”
狐狸面露异色,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道:“如何也察觉不到仙气啊,你倒是说说,我要找的人如今在哪,姓甚名谁?”
“‘浮生若梦’的倾璃,卖艺不卖身的头牌。”我如此说道。
他微微一怔,幻回了原形,一纵身,跳开了几步,回身说道:“那我明日便去瞧瞧,你是说的准还是不准。”
“子时之前不要出现。”我提醒道。
“为何?”他回头。
为何?我苦笑,也许只是不希望烈火发现他的存在吧?
只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怕早就察觉到有妖精闯入了吧,之所以不出手,也只是料得我不敢和狐狸再叙旧情罢了。
我冲狐狸摆了摆手,道:“你随意吧,只是觉得你身为异类,还是夜里出没为好。”
他应了一声,疾步离开了宁府。
第二天,一时无处可去,我在当初自己丧命的断崖上负手而立,吹着暖风,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山上的桃花始盛开,灼灼其华,我正欲伸手攀折一枝,忽的在桃树下面发现了一颗翠色的珠子,捡起来一看,竟是我丢失了的鸀色彩玉。
我只当我的灵魂回到了过去,这珠子跟着狐狸他们去到了未来呢。
将那温润的珠子攥在了手心里,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我一直都是个扫把星。
连累了我的优儿,原儿,到了最后,他们竟都是为我而死。
攀了一支桃花在手,我喃喃道:“想必如今天庭的桃花也开得正好吧,只是这天庭里的花儿始终及不上山里的香。”
我说着,神色骤变。
如果我真的是回到了过去,那么优儿是不是也还没有死……
苦笑了一下,优儿是被封印在极低的寒冰之窟,那个世界消失了,优儿也就消失了吧。
我在桃树底下挖了一个浅坑,将那犹带温润的珠子埋了进去,顺便葬了一支桃枝与之相伴。
这孩子当初的心思我如何会不知,盼来盼去,天庭里的桃花却始终没有绽放,也幸而是没有盛开,这样,也不必让那满心的期盼到了最后却扑了空。
当夜,我本是想着坐在庭院里等待狐狸的到来,只是烈火突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