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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映台是他的了!终于是他的了!
祝映台在剧烈摇晃的视野中疲惫地看着下方这张他熟悉也陌生的男人的脸孔,这个人曾经为了自己舍弃性命,如今经历四年的光阴与分离,他痴迷的目光却依旧锁在自己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也一刻不曾转开。而这个人,难道真要在这一场性事之后,真真正正与自己就此了断,再无瓜葛?
祝映台忽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回忆这四年的你追我躲与魂梦相扰,惊觉着自己这四年的愚蠢与疲惫,他第一次有了正视自己的内心,正视这份感情,想将这份感情继续下去的冲动。
想要和梁杉柏走下去,一直看着他,守着他,直到,有一天死亡将他自己带走为止!
梁杉柏说得是对的,他既无法忍受没有梁杉柏的人生,更无法想象他爱上别的人,这浪费了却从未走远的四年足以证明他们彼此之间的牵绊有多么难以打破。既然如此,他为何要过得孤独落寞,为何不尝试着冒险一回?
祝映台想着,第一次用力搂紧梁杉柏的脖颈,主动俯下身去,附到他的耳边:「阿柏……」他以为自己在拚命叫喊,声音却破碎嘶哑,并且随着身体剧烈地波动而颤抖不已。
「阿……唔唔……阿柏……」
「……嗯?」
「阿柏……」不知是不是因为快感的缘故,他猛地就哭了出来,「留……留在我身边吧!」
梁杉柏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刚刚还春潮涌动的房内忽然一片寂静,只余下祝映台低低的啜泣声。
「留在我身边吧,阿柏,请你从此陪着我。」他哭着说,对自己终于能够倾诉出这份情意而感到高兴和害羞。
梁杉柏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抓在祝映台腰部的手的力气突然就大到祝映台几乎无法承受。
「疼……」话音被迫中止在梁杉柏刹那爆发的猛烈抽送之中,疾风暴雨翻卷起海啸,脉脉的水声瞬间变作澎湃汹涌的高头大浪,祝映台惊叫着被梁杉柏激烈地刺穿,他被狠狠地再度放倒身体,双腿被用力折起,梁杉柏以最大的力气和最急迫的热切狠狠地插入他,同时凶猛深入地热烈亲吻他的嘴唇,祝映台的上下都被梁杉柏所占领,他像置身在风暴带中心的洋面之上,吱吱嘎嘎的摇晃声中不能自已地被轻飘飘抛上天空又狠狠坠落谷底。
当那样充满自己内部的东西胀到再无法再大的时候,他感到体内的瞬间迸裂。滚烫的热流一股股持续不断地射入到他的身体深处,刺激着他的甬道敏感地收缩,使得他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肿胀的分身不由得再次喷射出一股热液,祝映台的眼前一片白光迸射!
「当」的一声,四周忽而猛的一暗!浓重的黑暗突生,从那黑暗之中却又有几星火光跳了起来。
「当」!
又是一声!赤红色的火焰在他眼前熊熊燃烧,耳中传来流水的声音汩汩不息,祝映台听到冷水浇在滚烫物体上时才会发出的声响——「刺」!瞬间便有大量的水气蒸腾起来,模糊了人的视线。
「当当当当!」声音不停地响着,火星不断地跳起、熄灭,跳起又熄灭!祝映台看到有个背影对着他,那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柄他见所未见的精巧锤子,他赤裸着上身,高高扬起手腕,铁锤重重落下,「当」的一声,火星便又迸射起来。
是谁在打铁?
耳旁是风箱发出的「呼呼」声响,祝映台想要竭力看清对方的真实面目,而他无论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接近那个打铁人半分,他像是一个被隔绝在观众席的人,无法企及舞台中心半寸。
等等?祝映台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到了哪里?他刚刚不是和梁杉柏在一起?
一思及刚才两人激烈到可怕的做爱,祝映台的脸立时烧了起来,可现在他又到了哪里?看那打铁人的穿著显然并非今人,难道是有鬼魂作怪,摄他入魇,又或发生了其它意外?
而,梁杉柏呢?
一想到梁杉柏可能同样遭遇危险,祝映台顿时焦急起来。他右手一挥,本该即刻出现的桃木剑此刻却无影无踪,不知化去何处。祝映台连试了几次,都无法将那柄剑取出,包括以血做引,这让他又胡涂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对方存心摄他入魇,不加害于他反而任他观看又是何意?
「请问,您是哪位?」他不得已之下出声询问,按理,与鬼魂交谈是极危险之举,尤其在对方强势的情形之下。
然而,祝映台的问题却彷佛被抛进了虚空之中。打铁人兀自背对他,双臂平抬,似在细细端详所打造之物。
祝映台待要再说什么,那人却忽而放下手中之物,长叹一声道:「你来了。」他初始以为那是在对自己说话,很快却发现不是。自他身后赫然有一道黑色影子悄无声息出现,影子模糊不清,由他身后直直穿过他的身体往前走去。在那一瞬间,祝映台只觉一股极难形容的感受自他身体中蔓延开来,他似刚刚穿过一片凝滞的胶水,又好似被人灌入了尚未凝固的水泥,他的眼前一片纷乱。他看到那道黑色的影子穿过自己之后忽然就有了实体,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袭纯黑飘逸的长衫,乌黑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枚墨玉髪箍固定。他的出现使得打铁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祝映台听到那人再度长叹了一声,转过身来,祝映台才想要看清对方的脸,眼前却再度一片白光。
「映台?映台?」
祝映台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缓慢地睁开眼睛,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在做什么。然而一旦想到刚才的事,他的脸又马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尽管他很努力地想要摆出原先那副大方洒脱的样子。
四年前,在祝府客房也曾裸裎相对,当时他可以落落大方,现在却做不到了。
见他醒来,梁杉柏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我……怎么了吗?」他轻声问着,嗓子因为喊了许久已经彻底变哑,听起来像粗糙沙石摩擦的声音,这个认知令祝映台皱了皱眉。
梁杉柏的脸却红了一下:「哦,你、你被我……嗯,做得昏过去了。」
祝映台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吸了几口气才将情绪勉强平复下来。早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就不应该问。
「映台,你没事吧?」梁杉柏却俯下身来,一边轻轻蹭着他的鼻尖一边问,讨好的样子像只绒毛蓬松、脾气温顺的大狗,「对不起,我实在太兴奋了,忍不住就做得厉害了点。」
不是厉害了一点……祝映台真想问他,这套东西都是从哪学来,又是在谁身上练出来的。这么一想,心里顿时不太舒服起来。
梁杉柏似乎看出了祝映台的想法,笑玻Р'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我是第一次哦。」
「少胡说。」
「真的是第一次啊!」梁杉柏也躺下身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祝映台,像怕他会突然逃跑一样,两双长腿交错着缠到了一起,相同身高的两具躯体密合地相契,彷佛从最开始便应该是这样的一体。
「以前是交过女朋友啦,但都没有到那个地步,男的就更不用说了。」梁杉柏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啜舔着祝映台身上的汗珠。
这是像野兽一般昭示主权的方式。梁杉柏喜欢祝映台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淡淡的冷香,可是他更想将祝映台身上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味道,这样才能让他心安,让他觉得祝映台是属于他的了,不会再有人敢接近。
『以后也要多做,一定要每天都让映台身上带着自己的气味才行!』
祝映台虽然不知道梁杉柏脑子里具体在转悠什么东西,大体还是明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他这一动,立时从后面那个难言的部位起了一阵尴尬的激痛,那痛沿着背脊一路快速爬上来,疼得他头皮发麻,龇牙咧嘴。
「你……」
更微妙的是那种一旦动弹以后,便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流出黏稠液体的感觉,因为是相当敏感的部位,流淌的感觉鲜明无比,祝映台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映台你不要乱动啊,」梁杉柏慌乱地将刚刚挪出去一点点的祝映台又抱回来,「你是第一次,我那个……尺寸大了点,又做得凶了点,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要动,否则会弄伤的,我……我再抱一会,就会帮你弄干净的。」
「你……你……」祝映台几乎就只会说这一个词了。
梁杉柏像个撒娇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