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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来,那她又怎忍心一走了之呢。虽然她自忖不是那蒙面人的对手,钟家堡也
不一定须要她的救援,但她一走,就背上了忘恩负义的罪名。
思忖之下,她决定暂时留下来,看一下再说。于是,她趁那些堡丁还未赶到
时,马上从那假山之下窜了出来,掠回她的房内。
而郝坚与那蒙面人已经闪没在围墙这外,消失在夜色之中。待到那些堡丁赶
到时,那里还能看到一个人影,只有那绵绵的雨丝,依然下个不停。而堡内各处
亦已灯火通明,人声喧嘈,好不热闹。
但奇怪的是,堡中发现有夜行人的侵入,照理钟家父子姐妹必然也被惊动了,
亲自出来查看一番才对,可是堡主兄弟却不见现身,就连他们几个儿子也没有出
来,这是不合情理的,莫非他们另藏玄机不成。
其实钟家一点事故也没有,堡主兄弟这时就坐在钟国栋那间书房,还有堡主
夫人也在坐。兄弟两人皆显得很安宁,绝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急慌惧之色,眼光尽
望着书房右边的那个里间,莫非这里透着什么玄机奥秘。
一点不错,在堡主兄弟俩及夫人的注视下,钟家忠从里间走了出来,后面鱼
贯的出现了家孝、家仁、家义、家信及惠珍、惠琴、惠瑶三姐妹。钟家兄弟姐妹
见了堡主兄弟俩,急忙行礼不迭,家会抢着道:“爹,那人已被赶走了。”
钟国栋扫了儿侄一眼,颔首道:“没有出事吧。”说着语气一顿,目注家仁
道:“仁儿,在兄弟几人中属你性急,沉不住气,这一点你须在养气方面多下功
夫。”
钟家仁垂下头来,应道:“是,大伯,仁儿会记着的。”
钟国栋一摆手,命他们兄弟姐妹坐下。众人坐定,家忠这才道:“爹,看出
那人的身份了么。”
听了钟家仁这样说,钟家父子是一直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的,从而也显示出,
钟家父子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钟国栋皱了一下眉头,摇摇头道:“还弄不清楚,忠儿与他交手,并没有问
出什么,仅能在功力上胜他半筹。不过,为父怀疑他可能是金蜈门的人。”
照钟国栋这样说来,与那夜行人激斗的蒙面人岂不就是钟家兄弟中的老大钟
家忠。钟家忠的目光闪动了一下,疑惑地说道:“爹,咱们跟金蜈门根本风马牛
不相及,一点也扯不上关系,那夜行人怎会无端找上咱们钟家堡的。”
钟国梁也插嘴道:“大哥,咱们一向不与武林中人来往,更没有惹上金蜈门
的人,若是由程姑娘引起,似乎并不可信,因为此事一直未宣扬出去。那人若真
的是金蜈门的人,那就令人费解了。”
钟国栋蹙着收,凝眸道:“我相信我老眼不花,忠儿与他硬拚一掌,我就在
他们不及一丈处,那人被震退后,暗自运起内功,一身衣衫无风鼓震起来,双眼
中射出两道赤蓝的幽光来,那正是运起销魂蚀骨七煞气才会显露出来的,故此,
我才怀疑那人是金蜈门的人。”顿了一顿,他又说道:“照我看来,那人这一次
夜探本堡,可能是投石问路,否则,只怕堡内早已有人伤在他的手下了。”
钟国梁及钟家几兄弟均为之焦急不已,钟国梁更是不解地说道:“那么大哥
认为他夜探本堡为的是什么呢,咱们钟家堡与金蜈门究竟有些什么过节呢。”
钟国栋道:“依我猜测,那人可能要找一个人,我暗中注意,发现那人从惠
珍房中掠出,紧接着又到惠琴的房中,停留未久即又出来,似乎还想到别的房间
查看一番,我才命忠儿现身将他截下。而事后,堡中并没有出什么事,珍儿与琴
儿房中也未受到骚扰,故此我才会有此猜测。”
“若是来找人,那人到底是要找的是谁呢。”二堡主钟国梁毕竟年长几岁,
处理事情有其脉络,于是直接询问乃兄,而以疑惑而谨慎的态度再次问道:“咱
们堡中,有什么人是他要寻找的对象。”
“有。”钟家信毫不犹豫地说道:“那就是程姑娘。”
说实话,他是不想将程如萍与那夜行人扯上关系的,一个孤零零、孑然一身
的女孩子,谁都会付出同情心。但钟家信在兄弟几人中年龄虽然最小,但最不意
气用事,是个非常理智的年轻人,而这件事关系到堡中的安危,他又岂会感情用
事。
钟国栋赞许地看了儿子一眼,颔首道:“信儿说得不错,但只说对了一半,
程姑娘固然是他们要找的人,但并不是真正的对象,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们的祖父,
浩天公。”
“祖父他老人家与他们又有什么过节呢。”钟惠琴惑然地问道。
钟国栋说道:“这就是今天我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把钟家隐藏了数十年的秘
密公布,大家心里也有个准备,接受未来的打击。”说到这里,钟国栋的脸色愈
发沉重,他凝重地说道:“金蜈门并非什么正式门派,而是一个杀手的组合,以
前叫北斗七星会,成员只有七个人,老大铁独行骆孤帆,老二断掌曹风,老三封
喉鲁百扬,老四翼虎沙双月,老五鬼狐公孙樵,老六妖熊谢大彪,老七小媚紫凌
烟。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标帜,就是每人的衣襟上都乡着一只金色的蜈蚣,每在做
过案的现场,都会留下一只金蜈蚣。这金蜈蚣的标志,在钟家的上代,引起了相
当大的震憾。”
湖北秭归乃峡中古城,背依雄伟的山岭,面临浩荡的长江,景色壮丽。钟浩
天这天抵达秭归,看见岸上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张灯结彩的龙舟十数艘,这里
是屈原的出生地,每逢五月初五,自然更是热闹,算是对这位爱国大诗人的追怀。
现在还是清晨,舟子都停泊在岸上,大部分是龙舟,还有体面的渔船,其中
还夹杂着几艘商船,还有一艘看来极是讲究华丽的画舫,敢情是什么富贵人家,
老远赶来看赛龙舟的。
因为是清晨,岸上的人并不太拥挤,要是换作平时,这时刻堤岸上根本不会
有什么人的。钟浩天一生游侠江湖,见过离奇的玩意儿太多太多,这种画舫自然
不会感到惊奇。不过,在这个地方也有这种画舫,钟浩天就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时候画舫里有一名家丁正在船头伸懒腰、打呵欠,一名女婢正在倒痰盂里
的秽物入江中。本来他留意了一眼便知道是富人来凑热闹的,只是这一眼,却让
他看到了不寻常的事儿。于是,他便停下了脚步。原来从钟浩天的目光望过去,
他并不看画舫,而是注意到对岸密林的边缘。
钟浩天绕过街尾,踏过长堤,不疾不徐地走着。他已发现了那片密林了,这
里可以说已是算秭归的郊外了。
一阵阵喊杀之声远远的随风传来,钟浩天穿赵过密林,只见林内一片空地上
有几人正在拚命相搏,乃是三个壮汉围攻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
围攻的三个人,一个是年约五旬上下,满脸虬髯的老者,手中一枝烟管,戮
劈扫点,凌厉无比。另外两个全都生相凶悍,一个是瘦小的老者,使的是一柄虎
头钩,另一中年汉子手持九节鞭。旁边距离丈外的一株大树下站着一位书生,朱
服儒巾,长衫飘飘,神态虽显潇洒,却掩不住那股凶戾之气,令人见之生厌。
被围的少女长得杏眼桃腮,真是美艳动人,手中三尺长剑也颇见火候。因为
是以一敌三,而且另有强敌正在一旁虎视,在形势上她先弱了一环,任她长剑挥
动寒光胜雪,招数精妙,还是落了下风。
大树旁的书生忽然朗声笑道:“紫凌烟,别再执迷不悟了,只要你坦诚说出
北斗七星会的总坛所在,我决不为难你,我辣手浪蝶让你这一生吃香喝辣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紫凌烟已娇喝一声道:“龙黎,你少在我面前装蒜,你
那一点鬼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告诉你,今生休想。”
大摇大摆的,安安稳稳的,龙黎走了过来,微一摆手,先前围攻紫凌烟的三
人立即退了下来。龙黎正拦在小媚紫凌烟前头,他一边打着招呼:“嗨,紫姑娘,
看来只好我亲自接待你了。”
原先神采飞扬,有攻有守的紫凌烟见到龙黎之后,蓦地像白日遇见鬼一样,
她在猛的一楞之后,两只俏眼儿完全发了直,脸上的肌肉也失去控制的痉挛起来,
一刹间她就僵在那里,手上的长剑似乎是把持不住。
龙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媚,这就叫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
不相识。”
紫凌烟的脸蛋刹那白中泛青,青里透红,她在机伶伶的一颤之后,立即惶遽
回头,神色紧张,再加上慌乱,眼前的场面似乎已令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