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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皇恢复故态,拿出电脑在电脑上写下:“四楼杂物房。”
“杂物房里面居然有这种纸扎人的东西?那它……怎么会动?”跟在纸扎人后面,野狗的脚步显得甚为小心翼翼。
纸扎人的背影在月色下泛着一阵鲜亮古怪的光泽,光滑的纸质和粗糙的绘画让野狗想到了七月十四的时候,满大街的人都在给先人焚烧着一些冥器靴鞋、幞头帽子、五彩衣服,香车美人等,这些都是扎好架子糊上纸制成的。但他从没想过,他看过的纸扎东西,竟有一天,真的会在自己面前动了起来。
“撕了纸扎人眼睛上面的白纸,它就能动了。”
“白纸?”对于纸扎人的事情,野狗从来没有深入研究过,因为他始终觉得,纸扎人很邪门,单单只是看着它的眼睛,都会让人心里发毛。
吴皇耐心地在电脑上写道:“纸扎人一旦做好,被人用完之后如果还不烧掉的话,就必须用白纸贴住眼睛,放在阴暗的地方。不然如果不贴上白纸,纸扎人就会动。”
野狗听完之后,心脏忍不住猛然一跳,他急声问:“为什么会动?”
“邪。”吴皇就简单地了野狗一个字的回答之后,又继续正色地跟着纸扎人往前走。
长长走廊,在他们两人加一个纸扎人一步一步地走着,纸扎人好像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偶尔它时不时地转过身来看看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的时候,那张光泽的纸脸在月光下看起来特别惊悚骇人。
差不多快走到走廊的尽头,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微弱的叫喊声。
“队长……队长……”
野狗赫然一愣,他分明就听到了钟涵的声音。
在他惊愣之际,从走廊尽头的一片漆黑的阴影中,慢慢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
钟涵一个人摸黑在走廊上走着,心悸胆颤之余,他还到处听到一些怪异的噪音,而且背后一直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好像有什么人跟着他。
他害怕地往前走着,寻思着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邢佑。
才阴影中走出,他的目光落到他的正前方,在朦胧的月色下,正前方的光线阴暗得让人看不清路况。
钟涵有些恐惧地往后退了几步,因为他看到从一片昏暗的阴影下走出了一个身影,矮小的身影,笨拙的脚步轻飘飘地踩在地面上发出一阵“细细沙沙”的声响。
它逐渐走近,钟涵这时已经全然看清了它的脸孔。一张刻板僵硬的假脸上泛着鲜亮的光泽,两边脸颊上了一种异常鲜艳的腮红,它浑身僵硬笔直,一步一步地往钟涵这个地方靠近。
纸……纸扎人……
就算钟涵再没常识都好,他不会连纸扎人都不认得。他惊栗地浑身发毛,立刻尖叫着转身往来时的方向拔腿就跑。
才刚跑了没两步,他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唤他。
“小憨!喂!别跑啊小憨!”
野狗!?
钟涵顿时又刹住脚步,心惊肉跳地慢慢回头,看着从那个纸扎人的身后,缓缓地跑出两道身影。
在月光中,钟涵总算看清了来人是谁,脸上的惊恐瞬间烟消云散,欣喜地朝那两个身影大叫:“野狗!吴皇!”
他的叫声响亮得在荒废冷清的教学楼里回音连连。
野狗冲到钟涵面前,本想来个大大的拥抱以表自己的激动之情,但鉴于刚才江月昭的情况,他不敢马虎,即刻停在钟涵的面前朝他的身上嗅了嗅。
吴皇这时也走到钟涵的面前,很礼貌地朝他点了下头,当是打招呼了。
“怎么了?”看着野狗一个劲地闻着自己的身体,钟涵僵了僵脊背,有些不自在地问。
一番地毯式的嗅查行动结束之后,野狗总算放开怀抱紧紧地抱住了钟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叫道:“哎哟我的妈呀!你们终于来救我们了啊!还以为你们那么没有义气把我们抛在这里,连我们死了都不知道啊!”
钟涵笑着拍拍野狗的背:“我和队长都来了,你不用担心!”
“太好了太好了,队长也来了,有队长在就什么都不怕了!呃……队长呢?”
望着钟涵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野狗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
“啊……我和队长走散了,我也在找他呢!”钟涵强笑了两声,神色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
“不是吧?我以为队长和你在一起呢!”野狗失望地垮着肩膀,“看来你是和我们遇到同一个问题了。”
说罢,他忽然眼底一亮:“纸扎人既然能带我们找到你,应该也能带我们找到队长,对吧吴皇?”
吴皇忽然露出一抹邪魅诡异的笑容,嘴角大幅度地往两边咧开,平时沉默寡言的他,突然这样狰狞地笑着,不由得让钟涵心底一凉。
“砰!”
一记爆栗忽然敲上吴皇的脑袋。
“别老是露出这种恶心的笑容,想吓谁呢你?!”野狗暴跳着对吴皇咆哮道。
吴皇闷闷地收起笑容,写道:“衬托一下气氛。”
******
邢佑心急着找钟涵,他决定一鼓作气,干脆直接将这整个空间摧毁。
一口气利用灵符帮他开道,他冲到了六楼的阳台上,“砰”的一声一脚踹开了天台的门,然后站到天台的正中央。
月光清冷地照在阳台上,站在中间,他四处环视。
这时,天地仿佛都在旋转,眼前的世界在他眼睛飞速地转动起来,四周强大的阴气不断地钻入他的鼻息间,脸上的纹身像要将他的皮肤烫伤一样越发黑亮。
他晕眩得几乎站不稳脚,双脚一麻,他“霍”地一声,不受控制地单膝跪到了地上。
耳边传来很多刺耳的杂音,像女人凄厉的嚎叫声,像男人痛苦的惨叫声,数百道声音在他耳边响着,他的耳膜难受得一股股阵痛。
“呃!”他难受得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灵魂仿佛要被那些高分贝的嘶叫声震得碎裂一般不断地想要从他的身体里脱壳而出。
跪在地上,他英俊的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嘴里不停地发出一阵阵痛苦的低吟声。
混蛋!!
他在心里愤怒地低吼一声之后,立刻从背囊里拿出一整叠黄符“啪”的一声拍在地上,然后随便用地上捡到的石头,用石头最锋利的一角,狠狠地,毫不犹豫地割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光滑的皮肤被石头割出了一道深深长长的伤口,伤口的痕迹从细到粗,皮肉瞬间翻裂,大量的鲜血汨汨地从他的伤口上流了下来,一颗颗接连不断地滴落在那些黄符上。
忍着手上的剧痛,邢佑咬牙切齿地让自己左手掌不断张合,加快血液流动的速度,伤口上的血更肆无忌惮地往外渗了出来,将手腕下的黄符全数浸得湿透血红。
耳鸣声更加放肆疯狂地更加嘹亮,仿佛誓要将邢佑的耳膜刺破一样,邢佑头痛欲裂,眼前的世界旋转得让他不敢直视,只能闭着眼睛。
一瞬间,地上出现了一滩腥浓的鲜血。
月光惨淡地照在红血上面,一片触目惊心。
邢佑双唇发白,仍死死地咬紧牙关,用自己的血,画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圈,在圆圈里,他飞速地写下一连串的血咒,然后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用力地一掌“喝”的一声盖在了血咒上。
顿时间……
从他手下那个圆圈上,轰然炸开一股巨大气流,将邢佑面前的那叠血红色的符纸震得全部飞散到整个天空,一张张符纸像从四面八方冲刺而出的箭,刺破在保护这整个空间的屏障上……
……
…………
由于邢佑在天台上类似作法一样破了整个空间的幻象,身处在不同空间的几人,同时感受到了空气的波动和空间的扭曲。
天花板上的石块忽然不断地掉落下来,一颗颗要人命似地砸在大胖身边。
大胖惊慌地牵着岳熙的手往教室外逃去,却在这时,当他们冒着滚滚烟尘冲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大火一下子包围了整间教室。
“不行,新宇,你快逃吧!别管我了!”
火星“噼啪”作响,石头碎裂掉落的声音“轰隆轰隆”,呛鼻的浓烟中,岳熙泪流满面地哀求大胖放开自己的手。
“我不会放手的,岳熙,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大胖拼命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岳熙,将岳熙紧紧地揽在怀里,生怕从天花板上掉下的石头会伤害到他心爱的人。
他们着急地想找个出口,可是就像地震中一样,整间教室地面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