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眼看着卡纳梅斯从一开始癫狂到后面慢慢死寂,肖柏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开口过。雨开始变得淅淅沥沥,却依然冲刷不去空气中弥漫死亡味道。
许久,肖柏才从地上站起来,他面色阴沉,刚才差点以为就要触及到那个小狼崽子身世了。可哪里想到最后这个女人会突然发疯
肖柏颇为头痛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唯一确定是,修身世绝对跟教廷脱不了干系。而且从卡纳梅斯口气中看,只怕教廷内部人不会放过修!
不过所幸这枚来头不小暗金戒指带在自己身上,这样一来,修暂时还算是安全。可是有些事情难保一定啊,肖柏不禁想起修那张引人注目脸,心里一阵担心。
没有多做停留,肖柏连忙开始寻找出路。否则话,真怕到时候那个势单力薄小狼崽子会被教廷那群变态抓去给活剥了。
天地浑然于漆黑夜幕之中,肖柏一时心急,压根忘了自己不认路。以至于走了很长时间,周遭环境也没多大变化。
银色长发湿嗒嗒贴在皮肤上,全身已经湿透,肥田躲在肖柏衣襟里一个劲儿打喷嚏。雨变得越来越小,却丝毫没有停下打算。
肖柏越走越慢,越走越累,最后他干脆坐到一块石头上不动了。人类身躯毕竟跟骷髅状态不一样,再加上又淋了这么长时间雨,贴着身上湿冷衣物,肖柏直觉冻得要命。
冷风一吹,肖柏猛地打了个喷嚏,暗咒着这鬼天气,他摸了摸有些呼吸不畅鼻子,想着等下干脆再变回骨头去,也好过继续顶着这副人皮受罪
这时,缩在肖柏怀里肥田冷不防打了个寒噤。风夹着雨丝吹来了一股浓重血腥味,哪怕鼻子不灵通,肖柏都能闻得出来。
脸不由皱成一团,他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变得泛白天空。考虑着自己是继续就这么坐着休息,还是过去看看。
飘来血腥气息越来越浓郁,最终,肖柏爬起来,打算过去看看。这里附近树木方小说倒西歪,碎石参差不齐,地面也是坑坑洼洼,很难行走。
费了一番功夫,肖柏才绕过这段‘崎岖之路’,但随即出现在眼前景象,却让他不由呆立在了原地。
58
所谓猿粪
乱石嶙峋,冰冷的雨点在那庞大的身躯上打出一层蒙蒙的薄雾,混杂着泥渍和污血,使得原本耀
眼的金色鳞甲变得黯淡不堪。
劳布斯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山岳,压垮了周遭的植被,强势却又沉寂的横豆在那里。它的龙眸紧闭
,额骨上有一道细长的血痂。而在肩胛骨上,一处毫不起眼的小伤口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溢出鲜血。
注意到下面几乎快被浸成血黑色的泥地,肖柏狠狠倒抽了口冷气,心中猜测这个老不死的从失踪
过后,该不是就这样一直趴在这里‘放血’吧!
虽然那伤口小,流血量也很少,但这么长时间下去,不被整死才怪。难道这个劳布斯的想不开
所以要趁机自杀?!
脑海中滑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肖柏迈开步伐不自觉的朝劳布斯走去。怀里的肥田突然紧张的
发出‘吱吱’声,似乎想提醒老大。肖柏刚接到肥田的讯息,顿时便感觉到一对迫人的视线直逼而来
。他下意识抬起头,却见劳布斯不知何时已经张开的金色龙眸里,倏然滑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色。
“你怎么没昏过去?! ”这是肖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问题。打了群架,受了外伤,流了这么多
的血,按理来讲,陷入昏迷才是最正常的反应吧。
劳布斯狠瞪了他一眼,沙哑的嗓音有些压抑的低沉: “过朵! ”
“干嘛?”肖柏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叫你过来就过来! ”恶劣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肖柏上上下下打量着似乎行动不便的劳布斯,考虑着他这个时候转身撒腿跑路的话,活着的几率
有多大……
仿佛是看穿了肖柏的意图,劳布斯冷笑道: “你要是敢跑,信不信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不轻不
重却又恰到好处威胁的语论,瞬间就让犹豫不决的肖柏打消了跑路的念头。
肖柏愁眉苦脸的看着它,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去。他现在当真后悔死自己一开始的好奇心了
,难得有机会跑路,这会儿居然还自己把自己送到虎口上去。
“帮我把这个该死的‘竹签’给拔了。 ”指着自己那流血不止的伤口位置,劳布斯又是一通命令
的语气。
不过这会儿已经由不得他了,肖柏依言将视线移到劳布斯的肩胛骨上,眉头一拧;
圣阶魔弓手在破魔破防上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哪怕是号称世界上最坚固的黄金龙鳞都抵挡不住一击之威。
可惜这箭却射在了不该射的地方,肖柏暗暗摇头,如果卡纳梅斯是瞄准了劳布斯防御最为薄弱的
眼睛……恐怕会真得起到致命伤害的作用。
但是战场上的变化风云莫测,更何况魔弓手的每一箭射出去之前都需要积蓄魔力,哪里来那么多
时间给他们临场应变。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利也有弊吧,不过像卡纳梅斯这等高手一般为了保险起见,都会在每一只箭
矢上费尽心思。光是肖柏以往所知的手法就有在箭上面涂毒,弄血槽,设倒刺,或者刻些古怪的诅咒
魔法……总之千奇百怪的方式,就是为了防止在没有一击致命的情况下,敌人会出现侥幸活命的可能。
想着,肖柏又凑近了几分,仔细端详起来。伤口的皮肉有些绽裂泛白,从里面溢出的血基本是顺|
着箭矢上面的凹糟出来的。除了三分之一露在外面被血浸染成红色的尾翎外,整只箭几乎是深深的扎
进劳布斯的血肉中。
“叫你拔‘竹签’,你乱摸什么?! ”身体被疼痛刺激的一阵轻颤,劳布斯瞪视着肖柏,真怀疑
这个混蛋是不是有意报复。放着正事不做,反倒在伤口上掐来捏去。靠,真当它是死的啊!
要不是肖柏抬头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找下手的位置’,劳布斯真可能会一爪子拍飞这个虚伪的
混蛋。它又不是瞎了,那么明显的得瑟笑容还看不出来。
“欸,这种情况已经多久了?”肖柏晃着脑袋,故作一本正经的开口。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
“我这不是要了解病情么。 ”
劳布斯横了他一眼: “两天。 ”
“啧 ,流了两天的血都没死,真是个怪物。 ”
见肖柏在那里暗自嘀咕着,劳布斯不耐烦的骂道: “你龟儿子啊,能不能速度点! ”要不是体内
的麻痹感还未完全消退,而自己的大爪子又实在不好拔出这么细小的玩意儿,否则的话,劳布斯早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哪里还需要叫这个磨磨唧唧的混蛋来帮忙!
劳布斯瞬间 起血目,冲肖柏呲牙裂嘴: “你这个混蛋,拔得时候不会事先说一下吗! ”虽然它
没喊痛,可该死的,还是很痛啊!!!
没理会炸毛的劳布斯,肖柏仔细查看着手上这根通体碧绿的箭矢,心道那个女人还真他妈的狠毒
。 体发绿显然是泡过药的,而且整只箭上面不仅勾着螺纹的血槽,还有一些类阴暗的诅咒魔法圈文。
这要是落在一般高手的身上,都受不了。也难怪说魔弓手几乎是魔法师的克星,破魔破防也就罢
了,这么阴暗的一手,照魔法师的孱弱来看,就算箭没射中死穴,三秒钟也绝对毙命!
“喂,你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异样?”肖柏狐疑的看向劳布斯,按理来说,这家伙现在还能这么
‘生龙活虎’实在很不正常。
“先帮我止血。 ”劳布斯斜睨了他一眼。它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跟肖柏说自己还大半个身子麻
痹着,否则的话,依照肖柏的个性,只怕早就撒丫子趁机溜了;
肖柏颇为失望的看向劳布斯那依然在汩汩出血的伤口,说道: “你是希望我拿布塞,还是拿石头堵。”
“什么!“
肖柏扔了手上的箭矢,鄙夷的白了它一眼: “不拿东西塞着堵着,难道要给你包扎起来。 ”说着
;扫了一眼劳布斯那庞大的身躯,意思很明显‘我就算把身上衣服全脱了,撕成条子也不够给你围个胸罩' 。
劳布斯狠狠瞪了柏半响,最终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把衣服脱了。”
闻言,肖柏吓得连忙跳起来护住自己的胸部,满眼戒备的盯住劳布斯: “你想干嘛?! ”
“不脱衣服就给我脱裤子,总之你这个混蛋给我脱一件! ”劳布斯凶神恶煞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