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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实情绪,他就有办法对症下药。
他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了万全准备,构思各种言辞规劝白宵不要再缠著他,或温柔,或无奈,或严厉。他甚至还犹豫过要不要带枪,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用暴力制止白宵,但想到费兰兹临走前的叮嘱,还是作罢了。
他自以为对白宵了如指掌,然而那天的音乐会,白宵居然从头到尾都规规矩矩地坐著。不要说怒骂施暴,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夏牧一下,偶尔几次说话,也都是围绕著上演的节目,不曾有任何逾越。
过分平静和谐的气氛让夏牧大感困惑,那场音乐会他什麽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乱哄哄的。直到最後白宵把他送到家门口,他还是愣愣地回不过神。
「教授,已经到家了,」青年冲他微笑,「还沈浸在刚才的音乐里吗?」
夜已经深了,青年俊秀的面容在朦胧的月光下有些看不真切。
夏牧感到深深的困惑,他从来就不善於揣测别人,既然对形势完全估计错误,他就真的不知道白宵这份礼貌和风度背後,隐藏的究竟是怎样的真心。
「白宵。」分别之前他决定省去谈话,直接把白宵赶走。
「教授先生还有什麽事?」青年眼眸含笑地望著他。
「我想……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这麽频繁地见面……也许不太好……」
「是我打搅您了?」
「稍微有一点……所以以後还是不要……」
「抱歉,我并不想让您这麽为难的,」白宵微笑著,似乎完全没有被夏牧的话打击到,「如果不方便的话,以後我就不约您出来了。」
「不,其实总是来我家拜访也……不太方便。」
「只是送您礼物也不行吗?您不见我也没关系……」
「但是……」夏牧很快词穷,搜肠刮肚地想著拒绝的理由。
「您不是这麽吝啬的人吧?我送您礼物,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向教授您表达仰慕和尊敬的感情,就连这个机会您都不肯给我?」
夏牧越发糊涂了,白宵仰慕他?尊敬他?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自从他们有了肉体关系之後,白宵对他感情,不就变成了疯狂的迷恋和独占欲?
他不明白白宵是抱著怎样的心情才说出这番话,一头雾水地被青年送进家门之後,他整个晚上都辗转难眠。
***
隔天白宵还是若无其事地前来拜访顺便送礼,之後也几乎每天都来。夏牧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有时只能慌称工作繁忙不便见客。
他开始焦躁不安,白宵闭口不谈他们曾经的过往,好像他们之间根本没发生过什麽。他也想这麽做,可每次看见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睛,他就会想起离开牧场的那一夜,自己的冷酷决绝,和白宵痛楚悲伤的神情。
他没有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最近连日阴雨绵绵,灰蒙蒙的云层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夏牧成天窝在家里看书,现在的他只能消极地等待著白宵离开英国,然而白宵却像定居了似的,继续频频拜访,风雨无阻。
「我又来打搅您了。」这天冒著细雨,青年送来两瓶红酒。
「又是合作的商人送的?」夏牧苦笑著问。
「是的,虽然您不喝酒,不过偶尔享受一下微醺的感觉也不错的……」白宵话音刚落,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闪电,紧接著传来隆隆的雷声。
蒙蒙细雨骤然转为暴雨,灰色的街景瞬间被一片雨雾笼罩。
「糟糕,」青年望著雨景叹息,「本来想趁雨还小的时候赶回去的……」
「没关系,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夏牧客气挽留,不管来访的是白宵还是谁,这麽做总是最起码的待客之道。
白宵推脱了几句便真的留下了,而且这麽一留,就是五个多小时。直到两个人下过棋,聊过天,吃过晚餐,看过电视,大雨还是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街上已经发起了大水,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夏牧望著窗外发愁。
他现在真後悔没有建议白宵叫出租车回家,绞尽脑汁地换著花样招待了白宵这麽久,他已经再想不出新的娱乐内容来打发这个漫漫长夜了。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他接下来该怎麽办?难道真要好人做到底,请白宵在这里留宿?
正当他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青年推门进来了。
「教授,要不要喝酒?」举起手里的酒瓶和杯子,青年微笑著问,「助手们都睡了,反正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不如来尝尝我送的酒吧。」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酒瓶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到夏牧面前。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轻轻摇晃,妩媚动人,像是散发著无言的诱惑。
「我不想喝。」夏牧苦笑推拒。
白宵微笑地望著他,收回手,手腕微微倾斜。
两只高脚杯的杯沿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这个美丽的夜晚干杯。」他温柔低语,将酒杯再一次凑到夏牧的唇边。
夏牧下意识地躲开,然而白宵的动作快如闪电,他还什麽都没看清楚,嘴里已经被灌了一大口酒。酒液甘美的甜味混合著苦涩流过舌尖,在整个口腔里蔓延开,继而滑进喉咙里,让整个胃部都烧得火辣辣的。
「你……咳咳……」夏牧呛得眼泪直流,靠在沙发扶手上揉著眼睛,急急地喘著气。
「味道不错吧?」白宵轻拍他的後背。
「咳咳……都说了……咳咳……我不想喝……」夏牧有些厌烦地推开白宵,然而青年却纹丝不动,反而按住他,又强行往他嘴里灌了一口酒。
「我很擅长喂别人吃东西的,对付您这麽迟钝的运动神经绰绰有余,」他发出轻笑,「不过您还是这麽不胜酒力呢……就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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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话夏牧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喝下两口酒之後,他的头突然变得很重,眼前金星乱冒,身体软绵绵地使不上劲,连舌头也好像大了一圈。
「对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您。」这时白宵带著笑意的声音,又朦朦胧胧地传了过来,「其实……我送给您的酒,普通人喝一口就会醉倒的……」
夏牧张了张嘴,笨重的舌头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他终於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视线内的青年英俊地让人迷醉。修长的手指轻抚酒杯,他低头抿了一口酒,缓缓地凑过来。温暖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夏牧的嘴唇,带著淡淡的酒香。
他过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白宵在吻他。
湿软的舌叶撬开牙关探了进来,与他的舌尖肆意交缠。青年单手托著他的後脑,与他交换著细腻绵长的深吻。醇厚的烈酒流入口中来不及咽下,顺著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沿著下巴一直流到脖子,留下一道淫靡的水痕。
湿冷的触感意外鲜明,让他的背後泛起一阵颤栗。
吻了很久,白宵才放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咬他的耳垂。
「您的味道还是这麽好闻,也只有动弹不得的时候,您才不会抗拒我吧?就像现在……」
「您在想什麽呢?想叫人?还是想用枪威胁我,把我赶出去?……我真是不明白,为什麽您看起来这麽温柔,这麽软弱……这个地方……却是这麽的冷酷无情?」
温暖的手掌从夏牧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抚摸著他的胸口,最後停留在心脏的部位。
「您的心跳得好快,讨厌这样吗?那就推开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说您不想再见到我,骂我恬不知耻,骂我卑鄙下流,用最刻薄的话来骂我……」
「说不出来吗?没有力气是不是?」
「不反抗的话,我……可要对您做过分的事了……」
手指缓缓移到他的腰际,停留在两腿之间。
夏牧的头脑已经完全被酒精侵蚀了,白宵说的话他时而听得见,时而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一时也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但那个地方被摸到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挣扎著推开白宵。然而双手软软地完全使不上力,迷离中他看见白宵微笑地伸出手,开始脱他的裤子。
「不……」他含糊地发出一个音节,剩下的话都变成了喃喃醉语。
下面很快被脱得一丝不挂,双腿也被大大地分开。白宵似乎并不急著要进去,只看了一会儿就抬高了他的脚,开始亲吻他的脚背。
夏牧在这漫长的亲吻中莫名感到焦躁难耐,在青年身下不安地扭动著,性器不时碰到他的头发,与他微热的脸颊轻轻摩擦。只是这麽简单的碰触也点燃了他身体深处的欲火,自从与白宵分别之後,他已经过了太久的禁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