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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服软的语气,楚静也不还意思再追究,轻微地叹了声,“十岁就跟在少爷身边,少爷为我做的,楚静这辈子是无法还清了。今天的事本想瞒着少爷,不让少爷替我操心。既然少爷知道了,我也不想再添少爷麻烦,不如就跟他们去了。”
徐子修忽的一冷,决然道:“不,我绝不会让人带你走,除非……”
他的话戛然而止,楚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摇头道:“不要说了。顺其自然罢。”
不久,两人站起来,从树下走远,居然没有发觉我在偷听他们谈话的。
我也打算悄悄地撤,冷不防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了后脑勺,我吃痛,回过头去看谁这般放肆。
才张口要骂,一串圆圆的糖果被仙尊塞到嘴里,堵得发不出声音,我只能干瞪眼。
仙尊云淡风轻的俊脸,戏谑一笑:“好吃吗?”
我咬下一颗,剩下的拿在手里,问:“这是什么?酸酸的,有些点甜。”
“糖葫芦串儿。”仙尊潇洒的靠在树干上打量我的吃相。
糖葫芦!听五妹说,这是人界公子哥们俘获少女芳心的必杀武器!
生气了,给她买糖葫芦。出来散心,给她卖糖葫芦。讨她欢心,也给她买糖葫芦。成亲了,聘礼也少不了糖葫芦。
仙尊突然送我一串糖葫芦,我拿在手里,咬了一个后,剩下的却不知如何消受。
仙尊看的很有兴致,见我停下来,不解道:“不喜欢?”
我习惯性点头,仙尊脸色即将要变,我又立刻摇头。
“一点声息也没有,你何时过来的?”我问。
仙尊道:“过来许久了,你听的入神,没发现。”
“你也听见了?”
“嗯”
“那你帮还是不帮?”我义愤填膺。
仙尊以手支颌,沉吟半晌,却用楚静的话说:“唔,顺其自然。”
☆、第八章
刘桧来的比预计的晚,第二天太阳照进王府当头,才急急赶到。嚣张跋扈的闯进来。
手里一卷明黄圣旨。
宣了徐子修楚静和一干人等,跪在诺大的院子里,听候旨意。
我和仙尊站在暗处,只见刘桧一招手,立刻有人打开圣旨,公鸭嗓子般念起来。
大意是相府奴才楚静,当街伤人,伤者还是皇亲国戚,罪无可恕。
本料刘桧最多叫上官府的人把楚静带走。却不料杀出一道圣旨,直接定了罪。刘桧不过一个权臣之子,仅仅为了他被烧伤,皇上就颁出旨意要治楚静的罪,实在说不过去。
其中一定是有公主在掺和。听说大宋国皇帝有十多个皇子,公主却只有一位,是以十分的疼爱她。
圣旨把我用火烧刘桧的事,结结实实的压到了楚静头上。
刘桧似乎还不放过,大声端着不可一世的架子对楚静道:“还有一件事,你老实交代,那天和你一起的人是在哪?”
楚静嘲讽一笑:“你说的人,我并不知他在哪。”
“哼!这个关头还敢骗老子!到了老子的地盘,让你好看!”刘桧眉目一横,凶道。招呼了身后的侍卫,强硬的吧楚静从地上拉起来,楚静只来得及给徐子修递一个眼神,便被人扭过头,用力推搡着往外走。
徐子修猛地站起来反抗,刘桧的侍卫却早有准备,左右两人强制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地下跪着不得动弹。
徐子修眼睁睁的看着楚静被带走,愤怒,不甘,痛苦众多情绪汇聚一块,表情纠错,目眦欲裂。一双拳头,抠在土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掌心渗出了血珠。
我气愤不过,待要冲过去再揍他一顿,仙尊却把手一搭,扣住我的肩膀,道:“你这时冲出去,不是辜负了楚静一番心思?”
我没明白仙尊话里的意思,思维转了半天,蹙着眉头请仙尊解答。
仙尊把我扯回来,神色也有些严肃,“他未招你出来,有心不让你趟浑水,你这样冲动,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好意?”
我低头,磨牙,暗恨刘桧可恶。
灵光一闪,我忽的有了主意,既可揍他一回解气,又可以不暴露身份。
我对着仙尊神秘兮兮的笑:“也不是没有办法。”
话毕,我从堂堂一个美男子变成一只狐狸,四只爪子嗖嗖的攀过栏杆,腾空扑上刘桧,扑了他个措手不及,看到他眼里的惊慌,又狠狠在他脸上抓了几道极深的爪痕。
刘桧吓过了头,一阵手忙脚乱,脸上鲜血流下,才后知后觉的呼救,喊得凄厉饱含痛苦。
等到侍卫的刀枪一上,我便收了手,几个跳跃,借着旁边的小路,绕道后边才进状元府。
刘桧吃了闷亏,即使猜到是状元府的人捣的鬼,也毫无证据。总不能跟一只狐狸计较。
这一日,府里的空气都沉闷起来,山雨欲来,谁也不敢大声喘气。布置大婚事宜的,皇宫里派来的几个太监,一改平时的颐指气使也格外外小心翼翼起来。
徐子修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上午,午时,派人把他尊请了去。
我死乞白赖的跟着,到了徐子修的房间,我便跑上屋顶,在上边偷听。这样便不会打扰徐子修和仙尊谈话,又可以满足我知情的欲望。
仙尊眯眼,睐着我嘲讽:“你倒是自觉。”
我向他吐吐舌头。
趴在屋顶,将瓦片拨开一条细缝,房间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中间的圆形木桌上摆了一壶酒,两个小巧玲珑的酒杯,三四个小菜,两双玉箸。
俩人对面而坐。徐子修斟了酒递过来,仙尊不明白,接了道:“这是何意?”
徐子修笑了笑,眼里却不见神采,说道:“不瞒你说,静儿落到刘桧那等恶人手里,不知会被他怎样糟蹋。”
“所以?”仙尊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我要去救他。”徐子修黑瞳定定的直视仙尊,“只要活着,我无法忍受静儿落到那样的下场。”
仙尊却瞟他一眼,不客气的说:“就凭你一人,似乎做不到。”
徐子修不在意的说:“做不到也无所谓。就算死了,也比活着看他遭人践踏来的舒心。我无父母兄弟,也没什么可牵挂。”
“这么说,备这桌酒菜,算是给我道别来着?”仙尊悠悠转着小巧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是了。我徐子修这辈子就你一个交心的朋友。不提那些不痛快的事了,我们好好喝一杯!”徐子修举起酒杯,动作透着一股子书生儒雅。
仙尊却不给面子,不咸不淡的说:“如此,这杯酒我却不能喝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不予理会。
徐子修一怔,万分没有想到仙尊拒绝的这样彻底。
仙尊神色凛然,说话的口吻也重了些,“我青远是眼看着朋友送死的人么?”
徐子修嘴唇移动,刚要辩驳,仙尊却扯扯嘴角:“何况,圣旨里说的是送入兵部大牢,刘桧暂时还不会乱来。”
徐子修神色焕然一新,恍然通透,道:“急昏了脑子,想要去刘桧府上要人。没想到人关在兵部大牢。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又闯下大祸了。”
仙尊不言语,徐子修心下稍定般放松的舒了口气。
我估摸到了这个地步,仙尊也该出手相助。不想他却一直没动静,我心急,捶着大腿暗道仙尊心狠,朋友都要死要活了,他还无动于衷,可谓铁石心肠,亏他当年还是救苦天尊,也不知怎么当的。
正想着,忽见一个人影,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我认得,是状元府管家。
走到房间外面,敲了敲门,听得里面徐子修说:“进来。”
推开门进去,管家一脸凝重的承上一封信,话不多说,只道这东西是公主派人送过来的。便被徐子修打发了出去。
我把瓦片拨的更开一些,只见徐子修并不急着打开信封,把他放在桌上,斟酌道:“青远,你说公主送来这信,有何目的?”
仙尊不假思索道:“楚静在他们手里,这封信与他脱不了干系。”
徐子修也神色一样的点头,“这正是我害怕的,若是她用静儿来要挟……”
仙尊抬抬下巴,示意他打开看看。
徐子修将信缓缓展开,我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却见他神色大变,一张薄纸拿在手里,像有千钧重般,手指微微的颤抖。
仙尊也知不妙,问道:“写了什么?”
徐子修镇定了一下,苦笑:“想不到公主这般歹毒。”一只手簒成拳头,恨不得把手里的信捏碎。
“哦?”
徐子修无力的坐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信纸揉成一团,滚落地上。
仙尊拾起来一看,吐出一字:“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