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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在中抬头看了看允浩,见允浩轻轻霎了霎眼眸,遂唤小二将酒舞与离忧二人请进来。
离忧看起来稍显紧张,而酒舞看起来却是信心十足,米蔻实在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份自信,低头借着吃饭的动作掩饰微微蹙起的眉头。
“我同意当你们宗主。”在中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同时也是醉青峰与御尸门门人,只要我处理好三种身份的关系,你们便不得干涉。”
“宗主的事,属下自然无权置喙。”酒舞道。
“至于神医姐姐的仇,你们必须完全听从我的命令,不得违抗。”
“您是宗主,自然是您说了算。”酒舞颔首。
“好,现在便要跟你们走么?”
“宗主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属下等自然不敢有何意见,只是老宗主的丧失,毕竟需要人来主持大局,否则,于理不合。”
“要小爷回去就明说,何必还九曲十八弯地来个迂回战术,只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收拾行李,明日你们再派人来,如何?”
“但凭宗主吩咐。”酒舞与离忧同时说道。
“好,你们回仁安堂,与赶到的各分堂堂主先处理好神医姐姐的尸身,联系好各方武林前辈,三日后神医出殡。”
“属下得令。”酒舞与离忧恭敬地退下,领了门人离开。
“师兄,恭喜你入主仁安堂。”昌珉端起手中的茶盏,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我只担心,仁安堂会不会在我手中覆灭。”在中的脸上难得地显出几分惭愧。
“你刚才不就做得很好么,人最重要的,莫过于自信,若是自己都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那你还能指望谁相信你呢?”允浩安慰似的拍拍在中的肩。
“而且,你还有那么多得力部下,仅从离忧和酒舞两位姑娘,便可看出,仁安堂的分堂主都不是简单角色,相信他们会竭力辅佐你处理好仁安堂的事物。”锅仔道。
在中沉思片刻,觉着他们说得不无道理,何况如今他也无法回头,除了考虑好接下来的计策外,别无他法,只是和身边这几位相处了一些时日,突然要离开,难免不舍,是以面有郁色。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成大事者,不可拘泥于儿女私情。”俊秀眼角下弯,笑意盎然。
儿女私情。
在中看向允浩,正对上允浩的眸子,似是赞同金俊秀的话般,泛着精光,来日方长,在中明白当下要务是要处理好横陈在他和允浩周围的一系列障碍,而这便使得他不得不竭尽全力出人头地,否则,他与允浩更无力应对江湖中的诸多纠纷。
念及此,在中似是吃了颗定心丸,五脏六腑无一不清明,早日处理好一切事物,他和允浩便能早一天过上安生日子,先料理好神医的后事,而后出发至万花园拜访百晓生熙儿姑娘,查明身世,待万事尘埃落定,便同允浩隐居山林,再不理这俗世恩怨,省的沾染诸多血腥。
连日来所遇之事,让在中看清权势这东西,不可过分苛求,否则只能导致生灵涂炭。当初他入骷髅派时,尚且羡慕“王承焕”有权有势,能够呼风唤雨,而自从经历了刘景逸一事后,在中于权势,逐渐看淡,而近日的神医事件更让他明白,人世间超乎富贵者多不胜数,若是让区区虚名蒙蔽了自己的心,那么日后定当后悔莫及,因此,如今允浩于他而言,更是分外重要。
当下,在中念着速战速决,也等不及明天,匆匆拾掇了行囊,便辞别众人只身前往仁安堂,允浩本欲相送,金俊秀一声清咳,却让他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只能眼看着昌珉远远地跟随在中,背影逐渐模糊。
“允浩,跟我走。”金俊秀放下碗筷,淡淡地道,允浩当然知道所为何事,而他,除了服从外,别无他法,兴许以他的身手,要从金俊秀手中逃脱,易如反掌,可是,他却不能,即使那誓言只是刻在心头,他亦不可违背,是以,允浩二话不说,跟随金俊秀而去。
望着烫金的仁安堂三个大字,看着大门两旁高高挂起的白色灯笼,当初刘府的景象与如今的惨状在在中脑海中重叠,下山不盈月,接二连三地遇到此类祸事,这让在中不得不心生凄楚。而除去刘景逸一案,神医之死,似乎和他颇有关联,若神医没有替他治伤,那她是否便不会英年早逝?在中不敢往这条路上想,但是脑子又迫使他不得不想,愈想,心便愈加惭愧,若是他成为仁安堂的宗主后,又给仁安堂招来灭顶的祸患,那该如何?
在中揉揉太阳穴,报上名号,不多时,酒舞,离忧率众出门迎接。
坐在议事厅内,眼神扫过座下一众风尘仆仆赶到的仁安堂各分堂主,在中思绪万千,神医紫宁虽平素严苛,却颇受众人爱戴,否则此时,便不会无一人质疑神医的遗命。酒舞大致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只对凶手一事避开不提,末了提议先举行简单的接任仪式,待神医出殡之时,趁着武林众前辈在场之际,将此事公诸于众,届时,再行大典,而在中则表示,只要能得到各位仁安堂前辈的承认,所谓大典,皆是浮云,众堂主见他年纪轻轻,竟将名利看得如此淡,不由得心生钦佩,对于紫宁的遗愿更是竭力拥护。
酒舞早命人摆了香坛,此时,召集了仁安堂长沙分堂堂众,酒舞当众宣读神医的遗愿,在中当众立了誓上了香,在仁安堂历代师祖像前一一叩首后,继任大典完成。
在中坐镇,迎接此间前来吊丧的各派掌门人,碰上醉青峰上那位师父的老友,难免又是一阵寒暄,众前辈皆料想不到,当初那个调皮地小鬼,竟然出山不到一个月,便能有此成就,欣慰之余,纷纷表示,若是在中有何难处,定当竭力相助,对于诸位前辈的慷慨相助,在中自是铭感五内,遂安排个掌门入住收拾好的各厢房,派人悉心保护。
脚不沾地地忙活了一整天,直到夜半方才告一段落,在中只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软,竟然靠着浴桶便睡死过去,幸而被仆役发现,将他挪到床上去,否则以他这身子板儿,恐怕一夜浸泡非得泡出毛病不可。
第二日,长沙竟迎来久违的一场雨,更平添一分戚色,而在中的眸孔在看到进来的五人一狐时,全身的乏力感立刻逃得无影无踪,考虑到骷髅派与仁安堂的立场,在中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熟络,以免为仁安堂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公式化地打声招呼,便令仆役将五人安顿下去。
神医紫宁在江湖上地位颇高,连日来者,无论正道邪道,均是多不胜数,能入得大堂上香者,更是两道中的翘楚,其余身份地位低下者,均只得自觅住处,一时间,城中大小客栈人满为患,街道上更是摩肩接踵,黑白道之间互相抵触者,借机生事,难免造成民心不稳,而在中为了平息此时,特意派出两队人马于大街上来回巡视,遇到生事者,好言相劝无效的情况下,直接下逐客令。神医虽死,仁安堂声名尤盛,如此一来,那些个生事者着实安分不少。
夜里,在中于大堂内为神医紫宁守孝,前来拜访者仍是络绎不绝,在中有好几次瞥见允浩的身影闪过,但碍于此时身份,也不好出门相见,正踌躇间,门外飘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精神矍铄,仙风道骨,眉目间满溢慈爱之色,在中一见到老人,几欲拜倒,却被老人轻扬的拂尘端住了手,再也下拜不得。
“在中,可好?”老人的双眼因为微笑而荡漾起细纹,但看在在中眼里却更为亲切。
“师。。。。。。。。。。。。。。”
“为师守灵,天经地义,在中,你做得很好,但愿仁安堂在你的带领下,能更好的造福苍生。”老人捋着长须,语重心长。
“是。徒。。。。。。晚辈谨遵前辈教诲。”在中硬生生地将欲出口的称呼咽了回去,面对着师父,却不得相认,身份的无奈,在中此刻,体味更深。
“老朽醉清子,听闻神医仙去,心下亦是万分悲恸,然而死者已矣,万望生者节哀。”老人接过身边小厮递过来的香,竟也恭敬地按礼数拜了三拜,看着那装了满满一罐的香灰,喟叹一声,将香插了上去,转头凝视着在中,轻声道。“你我二人也许久未见面了,这长沙,兴许我还能呆上几日,等你闲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前辈良言,晚辈自当洗耳恭听,届时定当上门叨扰,还望前辈莫要嫌弃。”在中此言,更为恭顺,虽然他早知无论自己入什么门派,无论自己犯下何等过错,师父定然不会责罚于他,然而真正面对师父慈祥的目光时,在中才真切地感受到,他与师父间重逾父子的感情,心下既惭愧又感动,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