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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流萤,借着那微光,在中在一个草丛边上,发现了锅仔那破烂的鞋印,却不知锅仔现在,是否被那些人察觉,在中有些担心,沉吟片刻后,轻轻将那草拔开,下面,便是一条密道,在中令一人先行下去查探状况。
剩下十人在岸边等待约莫一刻后,下面传来三声叩响,在中这才跳下那密道,原以为不过是一条道而已,现在看来,却是纷繁复杂,不过,这样庞大的密道中,却没有任何守卫,实在是有些奇怪,不过,随后细看之下,在中便觉得,对方能够如此放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的密道,寻常人入了,只有死路一条,只因,此密道的阵势,殊为奇特,可见,布阵者技艺之高,当今世上,恐怕鲜见敌手,在中连日来跟着锅仔与郑允浩两人,耳濡目染,将阵势之类的学了个大概,加之本性聪颖,一通百通,又是刨根问底的性子,如今,说起阵势来,只怕锅仔也得差之三分,此时,在中脑中勾勒出这密道的结构,隐约可见,这密道布局乃是以九宫八卦格局中青龙逃走之格所建,在中将衣襟撕碎,包裹住一枚铜钱,每前行几步,便掷向前方,作投石问路只用,几转之后,在中发现,这密道中,部分尚存着一些渔樵的壁画,从画的腐蚀程度来看,少说也有数十年,而另一些道,则明显是近年来才挖的,因为临河,土壤理应是十分潮湿的,而那墓道却是十分干爽,看来,那用药的,也是个高人。
在中鼻翼噏动,隐约嗅出些腐尸的味儿来,再一细想,登时明了,这密道,原应是墓室才对,而且,抛除那新挖的密道来看,原本的格局,理应是地遁之势,只是在中却想不透,也不知那人究竟是怎么考虑的,如此大手笔的造墓,理应是十分孝顺之人才是,却为何要将自己的先人困在这阴脉之中,不怕尸变么?
转眼间,十一人已经到了一个路口,五条道分别陈于坎,乾,兑,艮,震位,在中俯下身子,借着这密道中的油灯看去,发现每条道都有同样的脚印,一寸不大,一寸不小,就连那脚步的距离,都是一致的,稍作思考,在中忽然想到,锅仔曾讲过的障眼法,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这虚实之间,端的是变化无穷,普通人一时不查,被迷了心的,不在少数,民间所传的鬼打墙,其实,也不过是上天利用人的愚昧,而设下的障眼法罢了,自然法则,尚且有迹可循,这人力所为的密道,自然难不倒在中,将铜板交予身边一位名唤离忧的女子手中,在中手指点着密道上方三处交错点,说道:“待我说打时,便将三枚铜板分别嵌于那交合处,铜板只能嵌入三分,不可多一分,也不可少一分,能否做到?”
离忧内力殊为深厚,尤其是弹指神功,更是已臻化境,加之擅长使用暗器,人体穴位,相隔十数丈尚且能不差分毫,这等小事,自忖不在话下,于是,接过铜板,做了个起手式,只等在中发话。
在中掐指推算着时辰,估摸着随着那障眼法阵势的推动,五位移至一线时,轻喝一声:“打!”
离忧手中的铜板,斜斜飞出,去势虽缓,却异常平稳,五位正开始下一轮移动的瞬间,关键处已被铜板卡死,顿时,只余下坎位的一枚铜板。
“快走。”在中疾行在前,身后十人紧紧跟随,一入密道,在中动动指尖,三枚铜钱立马飞回到他手中,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那铜板上,还有细细的一根丝线,那丝线几近透明,难怪之前,十人竟然没有察觉到。
越是向前,在中越是想会会那布阵之人,短短的密道,经过那人已园林艺术的隔景障眼法加上九宫八卦阵,每每前行一步,都是凶险万分,一个不小心,这十一人的命,都得交代在这儿,而最令人称道的是,那墓道的机关,似乎有暗线相连,若是他们只顾着赶路而没有将发出去的铜钱收回,守在暗处的人,便会立刻发现他们的踪迹,届时,定是腹背受敌,九死一生。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在中又发现了锅仔的脚步,只有锅仔一人,脚步很轻,似有若无,在中抿嘴浅笑,看来他这师傅还没那么笨,起码没有被人生擒。
铠甲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中忙令众人掠起,紧紧贴在密道上方,揽住了衣袂,手指铮铮五响,无枚铜钱嵌入密道,布成云雾阵,将十一人隐匿在内,而后,一队侍卫便罗列有序地从密道中走过。
听得那声音走远了,在中方才收回铜板,飘落地面,既然有侍卫巡逻,便表示,他们已经进入了密道的垓心地段,就算不是入了垓心,起码也是接近中枢了,此刻尤其不可大意,否则,不知道自己身上要多几个窟窿才能顺利地去和阎王喝茶。
前路又是两分,一左一右,而那地面,以白瓷铺就,地面锃亮,任何一星半点的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更棘手的是,那白瓷,能够将人的身影尽数映出,择路难,行路难,这两难摆在面前,直教人头疼不已。
在中此刻,也头疼了,只是他头疼,却不是因为这两难,而是,他娘的那老头子真不禁夸,刚还说他有些本事,结果他的本事就只有那么点儿,到这里,竟然就被发现了。
在中愤愤的拾起遗落的一小丝黑线,心头一阵怒骂,额上青筋暴涨,却在下一刻,又委顿下来,这老头子真是的,别人家的侍卫都比他穿得好,这一辈子奋斗,不知道他的银子到底花在哪儿了,平日,除了见他抽烟和三餐,也并未见他有何开销,就连吃,都是吃的极为简易,若不是在中不时的给他买些好吃的,后来遇上允浩等,受人好吃好喝地招待着,那老头子,恐怕还得靠那些窝窝头过日子,这样想着,在中的头疼又变成了心疼,也难怪锅仔老头儿瘦骨嶙峋的,一点都没有醉青峰上师父的风采,都是为生活所迫啊。
在中轻轻招手,自行前行,脚下使出踏雪无痕,直如飞絮飘雪,不着痕迹,手上更是不停地布阵撤阵,将十一人的身形隐匿住,再深入时,在中已经失去了要和那人较量的心情,只想着将那人拖出来,碎尸万段。
因为,在中发现,接下来的一段路,虽是直通中枢,却全是由黄铜打造,打磨精良的黄铜,在映出人形的同时,又将四面围成了铜壁,若是布阵,必然会发出声音,若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必然无所遁形。
他娘的,这人不会偷了狐狸的心吧,怎的比小爷还要聪明?在中握紧了拳头,他当然不会承认,别人那是久经江湖的睿智与考虑周全,而他,完全是小狐狸的狡诈。
在中眼神一转,在身后的人耳边如此这般一番,那十人连连点头,在中忽的扑地,如一尾游鱼,贴着地面,倏地滑了过去,身后,留下五人戒备,其余五人,如法炮制,紧随其后。
眼看出口在望,在中身形却忽然止住,斜斜贴上了墙,便在此时,洞口忽的出现了一张铁网,铁网四周,是四个戴着蚕丝手套的侍卫,在中撩起唇角,早知你们这些家伙不是好东西,尽会干些守株待兔的勾当,真当小爷是那愚蠢的兔子么?
紧跟在后面的五人,也为这少年的神机妙算而折服,难怪紫宁神医肯以金针相赠,心下赞着,手上也未闲下来,如意珠飞射而出,飞扑四名侍卫眉心,厥阴,华盖,水分,巨阙,关元等致命穴位,四名侍卫不及呼救,已经倒地而殁。
在中这才施游龙步,出密道的瞬间,数十枚飞蝗石疾打而出,在中虽无内力,但好歹还有准头,室内登时变得晦暗,身后的五名好手再补上一手,所有的烛火尽数熄灭。
这下变生肘腋之间,令室内一干人措手不及,只听得稍显慌乱地脚步声,一人大喝:“保护宗主!”
而后,又是片刻的纷乱,六人趁那一阵混乱,已经出手干掉数名侍卫,金针入穴,悄无声息,但那纷乱只是瞬间,能接近宗主的,绝非泛泛之辈,是以,瞬间的纷乱后,方圆数丈的室内重归静谧,静的可以听到人的脉动。
铃声乍响,招魂铃,三长三短,斗室之内,似有葬歌轻颂,那葬歌从墓室的各个通道传来,直透人心,在中的五脏一阵震颤,他这才想起,这几日忙于赶路,金俊秀所言的替他续脉之事,一直未能实施,如今,尝到苦头了。
在中手,颤抖着抓住金针,一咬牙,刺入耳门穴,四周的声音骤然停止,翻涌的血气也稍稍平息了些,但足下仍能感受到那内劲的颤动,血脉依然阵阵痛楚,喉中也逐渐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在中伸出手,抹了抹唇角,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顿时生出要将这群人碎尸万段的念头,从小到大,还没有谁能让他受如此委屈,醉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