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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歆淼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他们哪里有半点能让人喜欢的地方?毫无希望、虚度光阴、任凭自身腐烂的一群无用之物。”
“我不是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是问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是说他们忽然袭击你们这件事?”兮浮默然片刻。“因为你们找到了那个人,出现在那个人的藏身处,他们就把你们当成和那个人是一起的,而恰巧你的伙伴还是个活着的人,更增加了敌对的情绪。在他们眼里那个人是叛徒,用计策把大家困在了山上很多年。从知道真相后,这些家伙们就一直在用尽各种办法报复。不过,那个人却在大家行动之前选择了自行了断,你已经看到他把自己烧成了灰。”
“这说不通!”贝歆淼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既然已决定了做对,为什么又要毁灭自己呢?你说过他已是僵尸,不会痛,不会死,他又有什么要怕的呢?”
“他的想法我不能了解。”兮浮回答。“不过,你该知道,还有许多比死还可怕的东西。也许他是为了逃避那些更可怕的事。虽然不会死不会痛,但如果变得残缺甚至失去人型,那以后的日子当然就会是非常难过。虽然身体不会疼,精神上的苦却少不了一分。”
“你是说……他最后成了畏惧的懦夫?宁愿自行了断?”贝歆淼轻轻摇头。“既然坚持了这么多年,他就不该怕。他从来没怕过。为什么……”
兮浮觉察出异样,望向贝歆淼:“听起来,你似乎很了解那个人?”听不到贝歆淼的回答,便轻声如自语般说,“这不应该,你们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正交谈间,卓斯忽然从窗子飞进来,但他只是在窗边阴影处烦燥般地来回踱着步,不住地向贝歆淼打量,似要开口,却又有顾虑。
当贝歆淼离开时,卓斯跟了出来,他在大殿外的门廊处拦住他。
“你要为这件事做个解释!”卓斯尖细的声音显得激动。“你到底要在这里做什么!”
贝歆淼停下脚步,看也没有看卓斯一眼,努力让自己按捺心中怒火。
“我看到你了,带着几只新的狗!就在那边。你是要做和那个人一样的事吗?!”卓斯继续质问。“你要知道那个人的计策已被识破,那样的方法已经不会再骗到我们!但最不可原谅的是,如果你要那样做,你的下场会更惨!同类相残是最不可饶恕的!我们的数量是这样的少,应该团结!永远团结!”
贝歆淼不回答,卓斯便说的更急迫。“那天发生的事只是对你的一个小小的提醒,你该知道大家对这件事有多憎恨。那样处罚那小子,没有将他碎尸万段已算仁慈,如果你……”
卓斯后面又说了些什么贝歆淼没有听到,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他正掐着卓斯的脖子,悬在一棵树上。他的手指如铁钩般深深地掐进卓斯颈下的肉里。他是如何制服卓斯,又是如何高难度地悬在这样高度的树枝上,他记不清楚。只知道怒火曾一时间烧毁了他的理智,也烧毁了那个犹豫不绝的懦弱的自己。他发起了疯。再一次想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
卓斯的尖叫声,更不如说是尖笑声。无论贝歆淼怎么对他,他不会痛。唯一让他不爽的是贝歆淼弄坏了他颈下的皮肉,这修复起来可并不会那么简单。
他悬在树枝下方,贝歆淼的两只手几乎要拧断他的脖子。但清醒后的贝歆淼却已做不出那样狠毒的事,尽管他非常想做点什么,却还是松开了手。卓斯从半空中跌下去,跌在树下,曾像贴在地面上的一块泥巴。但很快他就跳了起来,如阵风般消失在林间,只有笑声刺耳般地回荡。
贝歆淼从树上小心而艰难地爬下来,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抓着卓斯爬到那样笔直的树顶。
到了树下,他发现自己被包围了。那些家伙,就站在树林间,像一群静止而仇恨的狼。
贝歆淼血红的双眼看着他们。他并不惧怕。他心中如压着一枚炸弹,他想做点什么,他不介意再血战一场。他向前走去,那些人却并没有挑起事端,自动分开路来。
只有一些零散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我们才是同类。”
“何必相残。”
“下山的日子再即了……”
贝歆淼猛然想起,两天后就是兮浮选定的黄道吉日了——这些家伙就要下山去了!
贝歆淼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那些鬼魅一般的人影,那样残破,那样腐朽,这些家伙即将混进人群,将颓废的疯狂无所顾及地发挥。
无论如何想像,贝歆淼也不会相信他们对人间有任何好处。
……
池央消失了。
玉山食品公司大楼外增加了保安看守,贝歆淼竟不再被允许进入。
但这已不能阻止他,他在深夜潜入,像只壁虎那样沿大楼外壁向上爬。
几次发疯失去理智的经历,已使他知道自己拥有的特殊能力。他能做许多活人无法做的高难度的动作,他的攻击力在怒火之下也格外惊人。如今由于对池央用意的疑惑与对唐冠和肖正楠的担心,使他轻易就激发出了能力。他就是这样爬上了顶楼。打破窗子进入。
一种感觉,这里已人去楼空。虽然本就空空荡荡,现在却感觉更加空旷。因为房间另一边的帘子消失不见了。一扇血红的门露了出来。
推开门,是一间如手术室般的房间,玻璃墙阻碍出两个空间,有菌与无菌。无菌室里只剩一张空空的手术台。唐冠的尸体曾经躺在那里。
池央说过会在今晚给他答案。
现在的情形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答案。
不论是唐冠还是肖正楠都和池央一起消失了。
63
63、第62章 窥伺 。。。
掘地三尺,贝歆淼终于把唐冠找了出来。
唐冠其实就近在他眼前。
手术台旁有个不显眼的黑色按钮,按下去手术台面便会移开,下方是一个恰好能放下一具人体的冰柜。唐冠被冷冻在里边。他依然是死时的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唯一不同之处是已经冻的像冰块一样。贝歆淼仔细地观察他的脸,确信池央没有对他做过什么。那么那个所谓的实验,到底存不存在呢?
只有肖正楠一个人被池央带走了。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有没有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苏醒后会怎么想?池央又如何给他解释,更,要如何继续控制他?
最关键是,他到底有没有醒过来?
思来想去,贝歆淼没有把唐冠从冰柜中取出。冷冻在这里至少可以保证唐冠的身体不变质,等待着有一天能找到新的办法。
死亡,不需要的人,偏偏得到。需要的人却要痛苦地活,这是什么道理!
……
贝歆淼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哥哥的家。一直等到傍晚,看小区门前人来人往。哥哥回来时,天已擦黑,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坛前如一尊雕像的贝歆淼,略作犹豫,缓步走了过去。
“你的小侄子病了。”
他喃喃地开口,“从那天,被你和那个怪物吓到了。他一直问我你是不是人。呵,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他,对他解释下。他还没有正式见过你这个小叔。”
“不要了。”贝歆淼立即拒绝。仿佛是在逃避一件让他难堪的事。在内心中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做别人的长者。他也不想接近,害怕把恶运再带给更多人。“来这里是想问哥哥一件事。当年,哥哥有亲眼看着父亲被火化么?”
哥哥半晌没说话,表情变的如冰般寒冷:“当时我是个孩子,怎么会被允许看着自己的父亲被火化?况且……在父亲被推进焚烧炉之前,我已经晕了过去。”
“也就是说哥哥也没有亲眼看到父亲的身体进焚烧炉了。”
哥哥依旧没有立即回答,那表情仿佛对贝歆淼提起这个令他们痛苦的问题而感到不解。“为什么要问这些呢?!”
“哥哥是怎么到冥灵任职的呢?”贝歆淼不理会哥哥的怒火,继续问。 “你在大学中表现优秀,完全有机会去到更好的地方,为什么偏偏是到了冥灵城来,面对着正是父亲死因的玉山。你到这里来真的就没有特别原因吗?”
贝歆淼的心中在